经过颠簸的小路,乔苓一行人又回到这个反复在噩梦中出现的地方。
乔苓远远的看着眼前的那栋房子,兴许是久没有人气的原因,屋外的杂草已经生了起来,奇怪的是,尽管这个地方她已经来过一次,但是心里仍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汽车渐渐停稳,跟着葙子身后的她不知道在下车的时候,自己一脚把清晨初生的露珠踩得稀碎。
这次院子周围没有那么多的居民,只有几个小警察守在门口,黄柏和葙子负责走访和了解情况,立刻就进入工作了,乔苓没有管身后的冯唐,自己一个人直直就进了那扇半敞开的门。
那女孩直直的被吊在房梁上,浑身被红绸裹住,那几根红绸从女孩的脚边朝各个方向散开,然后被人用蜡烛固定在不同的位置,昏暗的光线下,好似一切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层黑幕,乔苓的大脑被眼前的诡异景象麻痹,身后的冯唐看到她在犹豫什么,用力一把推开了那一扇旧式的木门,瞬时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眼光很快占据了整间屋子,也照亮那女孩的脸,那白玉般的脸上毫无血色,似乎像是积了一层秋霜,整个人好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乔苓盯着那女孩的脸,久久不能动弹,“她一定很害怕吧!”,乔苓的声音带着怜惜,不知道是对冯唐说还是对谁说。
“清醒一点!”冯唐冷冷道。
冯唐说着就招呼几个小警察进来,准备把梁上的女孩放下来,随即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些闲言碎语又传了进来,乔苓没有理会,她蹲下身子,捡起一撮白灰,赶忙招呼招呼黄柏进来拍照。
“这是什么?”葙子拿起相机对准地板,语气带着吃惊。
“不知道。”乔苓看着眼前的这个类似西方宗教的符号表示不解。
乔苓站在房子中央,看着冯唐在帮女孩把手上的结打开,她注意到那种结非常特殊,“这是什么绳结?”,她问冯唐。
“我也没有见过。”,冯唐为了解开这个结,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一旁的黄柏不得已把自己的刀递给他。
乔苓仔细将那女孩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在身上发现外伤,不禁感到奇怪,心下生了疑惑,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又将那女孩的七窍仔细检查一遍,果然,最终在那女孩的耳边发现轻微血迹。
“怎么了?”葙子看着乔苓不解问道,可是乔苓不言不语,自己一个人到处在找什么。
那老旧的楼梯几日不见又老了,乔苓轻轻踩在上面,不间断的嘎吱声好像是在提醒她要小心,尽管如此,她的脚步没有半分迟疑。
兴许是几天的雨水,整个屋子里弥漫着霉潮的湿味,乔苓走过去准备打开紧闭的窗户,不料,窗户没锁,一推就开,本来隐藏很好的尘埃像是收到了惊扰,在阳光下四处逃窜,乔苓顺着河道向远处看去,被水草染绿的河尽头,是一块洁白的天空,没有一丝蓝,也没有云,空落落的一片,乔苓觉得没有意思就将身子收了回来,下一秒她的神情不再像是刚才那般淡定,她紧张的贴在窗边的墙角,小心翼翼透过窗框和木扇之间的缝隙观察对面的一个陌生男子,就见那男子身穿一身深红色的绒绫长袍,刚才乔苓明显的感到他的视线,那一张煞白偷偷隐在暗处,任谁看了都觉得阴冷危险,乔苓一直看着他离开,离开的时候,手边还携了一把油纸伞,不知道是为什么,乔苓觉得这个男人一定和这林家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