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过去对西藏最明晰的概念大概就是布达拉宫了,但它只是一个符号,没有内容。所以今天特意约好与德庆老师一起到布达拉官,但没碰上,只好自己走。布达拉宫建在山上,前面的广场很小。怎么也拍不下全景,我们只好翻越铁栏杆,到劳动人民文化宫里面拍下全景。
布达拉意为观世音普救众生之意,为历代达赖的居住地。它依山而建,相当于三十层楼房高,你必须匀着气,一步一步踩着青石台阶往上爬,而那巨大的宫殿群则在俯视着你,挤压着你,使你不由自主摒弃一切,行尸走肉般臣服。
据说一千三百年前的布达拉宫,就建房一千间。规模十分了得,后大都毁了。宫内的珍藏,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比如,有一件用二十多万颗珍珠串编成的珍珠塔,看一眼都值。不巧,今天各殿都关门。据说布达拉宫的每一块砖、每一个殿都有深厚的来历,可惜注定与我们无缘。到了松赞干布殿堂,我们扒在门缝里看,左为尼泊尔公主,右为文成公主,这位被世人称道的公主塑像竟是这般朴实无华。据说这是最早的公主塑像。
我在殿外转了一圈,心有所不甘,就将脑袋抵住一根大柱子,闭上眼睛,就算心里“有”啦,不致于只是“到此一游”。
色波来。他是西藏文坛中的一位重要作家,从小浪迹四方,青少年时曾在全国惟一不通公路的墨脱县工作过,经历丰富。
我们畅谈,不知不觉又谈到拉美文学。没办法,文坛盛行流感,全国都在谈“爆炸”,似乎这些第三世界国家的文学爆炸能使我们沾上什么。但在西藏谈魔幻好像还是有心灵感应,在我的老家广西的作家们,也热衷于从挂西北地区寻求魔幻,但总觉气场不足。
色波说他正写一部中篇,手法有魔幻的,也有严格现实主义的,把新闻报道、评论、自己对理论的阐发等等都拼凑起来写进去,以表达一个生命的循环往复过程。
色波问:你到八角街转了一圈,没感到魔幻吗?我说:还没能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