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太傅夫人一听,更是高兴了。
太傅已经和她们说过他们这位“女儿”的事情了,是一个失忆了的女子,忘却了前尘往事,所以刚才看到舒子悠的时候,太傅夫人才敢直接上前拉着舒子悠喊女儿,一是为了让舒子悠对这太傅府没有那么陌生,而是让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这一幕然后真的相信舒子悠便是他们在乡下的女儿,三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情后以后若是太傅府出了些什么事情,可以讨要一些这个小小的人情。
萧太傅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太傅夫人对他使了个眼色,方才恍然大悟过来。
“子悠啊,这是你爹。”太傅夫人很是温柔地将萧太傅拉了过来,给舒子悠介绍着。
萧太傅闻言,立刻扯出了一个大笑容,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可以看的。
“子悠,我是你爹。”萧太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生硬,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毕竟萧太傅平日里说话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子的,别人说是萧太傅教习的时候习惯了,就是那一副书呆子的模样。
“爹。”舒子悠看着萧太傅,冲他甜甜地喊了一声。
“诶。”萧太傅一听,差点老泪纵横,他乡下的那个女儿若是还活着,应该和舒子悠差不多大了。
太傅夫人好笑地瞥了萧太傅一眼,继续过来搭腔,拉着舒子悠的手,把舒子悠拉到了一个青年的前面:“子悠啊,这位是你大哥,现在还没入仕,一有时间啊就到外面去乱逛,猴子一样的性子,闲不住。”
太傅夫人介绍自家儿子的时候,忍不住叹气。
“大哥好。”舒子悠看着萧家大哥,很是礼貌地喊了一声。
“妹妹好,妹妹终于晓得回家了?”萧家大哥有些打趣地说道,抬手摸了摸舒子悠的头。
萧家大哥名唤萧焕,小时候一心入仕,后来慢慢长大后发现其实官场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小时候的那种报效国家的雄心壮志,也在残酷的现实中被打磨得点滴不剩。特别是端木雄掌权的情况下,他对北夷的官场甚是失望。
萧太傅和太傅夫人看到萧焕的这一举动,吓得差点没喊出来。
萧焕平日里虽然有点野,但还很是顾忌男女有别的,现在他明知道舒子悠其实并不是他真正的妹妹,居然还有这样亲昵的举动。
“大哥,我头发要乱了!”舒子悠抬眼望着萧焕,嘟起了嘴巴叫嚷着,一副抗议的表情。
萧焕一听不但没有住手,反倒是加重了力道,在舒子悠的头顶多揉了几下:“乱就乱,都回家了,还怕谁嫌弃你啊?”
萧焕一直都听说自己在乡下有个妹妹,只是父亲老是很忙,一直都没有回过乡下去看妹妹。后来妹妹离开了的时候,刚好现在的皇上要从东璃国回来,太上皇要众臣在朝中商议,也还是没有回去看一眼。他曾问过父亲,为什么当初不把妹妹带在身边,父亲的回答也令他很是不满,父亲当时的回答是在京中没有立稳脚跟,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累赘,更何况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萧焕曾经偷偷到过乡下,却阴差阳错地没有见到。现在突然皇上给他安排了个妹妹,他倒觉得是上天给他们的补偿了。
萧焕很是积极地将舒子悠带到给她准备的房间里,并且很是暖心地将东西给她收拾好。
“这房间还满意吗?这是大哥找人来做的,这些东西都是大哥喜欢的。”萧焕看着卧室的四周,很是满意地说着。
舒子悠看了看,的确是很不错,房间里很是整洁,多余的东西没有。
“很好,还是哥哥知道我的喜好。”舒子悠已经将萧焕真的当成了她的哥哥,萧焕的举动也是在太过于自然了。
“妹妹喜欢便好。”萧焕很是开心,他几年前便开始到异国他乡游历,看了很多风景,接触过很多人,所以在接触舒子悠的时候他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萧太傅和太傅夫人看着眼前的情况,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舒子悠在房中歇下了。萧焕出门,并给舒子悠将门掩好。
萧太傅和太傅夫人将萧焕拉到远处去,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焕儿,把心思摆正了,那可是一位即将要成为娘娘的女子。”
萧焕一听,知道萧太傅和太傅夫人想要说什么,还没等他们将话说出口,他便先开口了:“焕儿知道啊父亲母亲,妹妹是要做娘娘的人,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不舍得吗?”
萧焕脸上嬉笑着,像是完全不把这件事情当做事情。
佳柔宫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什么?皇上要将那个小妖精封为悠妃,那小妖精竟然还是萧太傅的女儿?”柔贵妃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没阻止舒子悠住进栖梧宫她已经很难受了,现在竟然还要将她封为妃子,这是在是让她很是愤怒。
“此事千真万确啊娘娘。”小宫女看着柔贵妃,坚定地说着。
这些消息都是她从栖梧宫和乾清宫里面打听来的,听说已经下了圣旨了,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
“这个小妖精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皇上,竟然这么快就爬上了妃位了!”柔贵妃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嫉恨之火。
柔贵妃右手抓着桌面上的花瓶,五根手指越收越紧,最后无法继续收紧下去的时候,柔贵妃举起了那个花瓶重重地往地上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花瓶四分五裂,碎片溅开,满屋子到处都是。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房中所有的宫女都立即跪了下去,低着头纷纷喊道。
“都是废物,你们都是废物,给本宫滚!”柔贵妃心中实在是怒火难消,没想到这个小妖精竟然能够掀起一些风浪来,实在是不能够小视。没想到楚羽宫的那个西楚贱人还没弄掉,现在又来一个。
房中的宫女和太监一听,立刻低着头,拔腿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