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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壁橱

吃完饭以后,大家都开始谈到了姑娘们,因为男人们聚在一块,还能谈些什么呢?

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说:“哼,关于这个问题,我遇见过一件希奇的故事。”

他随即讲述了故事的经过:

去年冬天里的某天晚上,我忽然感到一阵百无聊赖的懒散意味,那简直让人受不了,不时缠住人的肉体和性灵。我当时独自一个儿待在家里,感到自己如果那样一直待着不动,马上就会感到十分的凄凉,那类愁惨假如经常侵袭过来,那么就不可避免地把人引上绝路。

我穿好了衣服,随即出了门,自己却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顺着小巷走到了城中心的热闹大街,我开始在大街边上的咖啡馆的门外闲逛,咖啡馆好像没有多少人,原因是天气不好正在下雨,那种细雨,同时沾湿人的精神和衣服,算不上暴雨,也不像瀑布一样倒下来,催促着行人跑到大门楼的门底下躲避,而是一种落在脸上感到软绵绵的毛毛细雨,一种不断地把那种无法看清的纤小点滴对人飘过来,不久就在衣服上盖上一层冰凉而有湿润的苔藓样的水分。

怎么办?我往前行,还是往后退回来?想找一个消磨两个钟头的地方,结果却首次发现夜晚在巴黎竟没有什么好散心的去处。最后,我才下决心走进了牧女狂,那个地方算得是姑娘们经常玩耍的地方,人并不多。那条窄窄的长廊只容纳着一些低级的游客,他们的平凡身世从行动上,从穿戴打扮上,从留的发型上,从头巾上,从配戴的手饰上显示得一清二楚。至于一个可以看做是干干净净洗濯过的人,穿着像模像样衣服的,在这里还真不多见。至于姑娘们呢,一直就那么几个,你们清楚的那些可怕的姑娘们,相貌一般,精神疲乏,皮肤粗糙,显出她们那种不知因何而起的愚顽的轻蔑态度,她们东游西逛,似乎是在找人。

我心里说那些婆娘真有点畸形心理,与其说她们腰肥腿粗不如说她们全是一身臭肉,这一部分肥得凸出来,另一部分却又干瘦,腆着一个“酒肉和尚”式的大肚子,而两条罗圈式的长腿的膝盖部分却又向里弯曲,所以真地没有一个是值得称心如意的,她们在讨价还价后好不容易才能够得到那么一枚。

不过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看上去觉得可爱的矮矮的人儿了,年纪并不小了,不过还挺鲜润的,楚楚动人颇讨人欢喜的,有点刺激性的。我上前拦住了她,并且愚笨地来不及多考虑,就付出了我肯付的那种度过通宵的价码。我不愿意孤单一人独自回家;更欢喜和漂亮的姑娘去亲密搂抱。

因此我跟着她走了。她租住在华尔街一所大房子里,楼梯上的煤气灯已经熄了。我跟着她爬上楼去,不断地划燃一枝蜡烛火柴,我的脚撞着梯级几乎差点失足,因此心里十分不悦,她走在前面,我听见她的衣裙的摩擦声音。

她在五楼停下了,关好了和外面相通的门以后,她问道:“那么你可是玩通宵了?”“一点也不能含糊。你清楚这原是我们谈好的。”

“好,我的猫儿,那不过是问一下。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转来的。”

因此她把我一人留在黑暗当中。我听见她关好了两扇门,随后她好像还说了几句话。我猜疑起来,有点不放心了。想来可能有一个面首在她屋子里。不过我身强力壮血气方刚还怕他不成。我暗自想起:“等会儿,我们可以以见分晓。”

我聚精会神侧耳细听。有人轻轻动作,有人慢慢行走,并且非常之小心谨慎。随后另外一扇门打开了,我觉得又有人说话,不过声音十分微弱。

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支点燃了的蜡烛。“你跟我来吧!”她说。

她用你字来称呼我,就是表示一种占有权的取得。我跟着她进去了,经过了一间显然从来没有人吃饭的饭厅以后,我就走进了另一间卧室,那正是一般姑娘们住的卧房,连家具出租的卧室,还带着几幅厚的幔子和一铺染上可疑的斑斑点点的红绸子羽绒被子。

她接着又说:“你随便坐吧,我的心肝。”

我用一种怀疑的眼光观察屋子,可是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很快地脱去了衣衫,还没等在我脱下外套,她已经躺到了床上。她开始笑了:“喂,你行动快点?你可是变成了木头人儿?你看,赶快点吧。”

我照她的指点做了,和她躺在一堆儿了。

五分钟以后,我发痴似地很想穿上衣裳而且离开。但是,那种在我家里缠过我的使人疲劳的懒散意味竟留住了我,剥夺了我任何想走的勇气,所以尽管我在这个人人可睡的床上感到反胃,我依然躺着没动。从前,我在那边,我在游戏场的灯光下面,从外表上看还有点肉感滋味,而现在,那滋味竟在我的怀抱荡然无存了,靠着我肉贴肉的,不过是个低级庸俗的姑娘,和一般的庸俗姑娘丝毫没有两样,并且她那种并无激情却像殷勤的吻又带着一股大蒜味儿。

我开始和她聊天了。“你在这儿住了很长的时间了吧?”我说。“到今年二月十五就半年了。”“你住在什么地方,以前?”

“以前我在福特大街住,不过看门妇人给我添麻烦,我就退了房子。”

接着她就说了一通有关那个看门妇人的好多的闲话了,她以前造了她很多谣言。

但是突然间,我听到有些声音就在我们身边响动。开始,那是一声叹气,随后,一些轻微的响声,不过是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有个人坐在椅子上转动一样。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并且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她用平心静气的态度回答:

“你放心吧,我的宝贝,那是隔壁屋里的女人。隔板十分薄,所以我们听起来几乎就像在这儿。这种房子真麻烦。简直是纸板做的,一点也不隔间。”

我懒得十分厉害了,重新钻到了被盖里。后来我和她又开始聊天了。男人们每次受到愚笨的好奇心推动,要向这里的姑娘询问她们的初次遭遇,想揭开她们的初次堕落的内情,就像能在她们身上去搜寻一种遥远的清白印象,就像为了从一句真话里去寻求他们从前的天真而纯洁的短暂回忆,使自己或许因为那种回忆而去喜欢她们;我当时竟受到那种好奇心的诱惑,向她提出好些有关她以前几个情人的问题。

我明明知道她是会撒谎的。那有什么紧要?我或许会从那些谎言中间发现一件诚实而且动人的事。

“看吧,你得给我说实话他是谁呀。”“那是一个玩划船的人,我的心肝。”“哈!说给我听吧。你们以前在什么地方?”“我以前在斯达尼斯。”“你以前做什么工作?”“我在一家小饭店当服务员。”“在哪个饭店?”“在航海饭店。你可晓得它?”“那还用说,波尔德开的。”“你说得很对,正是那一家。”“他怎样和你好上的,那个航海家?”“我给他拾掇床捕的时候,他强奸了我。”

不过我忽然想起我朋友们中间的一个医生的理论了,那是一个善于观察而且深明哲理的医生,他在一个大医院服务多年,每天到他那看病的全是身为人母的闺女和公共的姑娘们,他了解了女性的一切羞耻和痛苦,了解了可怜的女性在变成有钱闲逛的男性的玩物以后的一切羞耻和痛苦。

“向来都是这样,”他告诉我,“一个女孩子一向是被一个和她出生差不多而且生活层次也差不多的男人带坏的。我有好些本有关这种例子的观察记录。大家只摘富人采摘民间孩子的清白的花。那不是正确的话。富人购买的是采摘来扎好的花束!他们依然动手采摘,不过他们专找那些在第二期开放的花;他们从不采摘第一期的。”

这样一回忆,我就望着这个女伴笑起来:“你就清楚我了解你的历史。第一个和你相识的人并不是航海家哪。”

“喔!真的是他,我的心肝宝贝,我对天发誓。”“你在撒谎,雌猫儿。”“噢!没有撒谎,我告诉你。”“你说谎。赶快把事情的真相讲给我听吧。”

她像是犹豫不决,显见得有点失措。

我追着又问:

“我是个算命大师,我的漂亮女小子,我是个懂得催眠术的人。假如你不把真相都告诉我,我就来催眠你,结果我一定知道你的真实情况。”

她是和她那些愚蠢无知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她害怕了。吞吞吐吐地说:“你是怎么猜着的?”

我接着说:“你就快点讲吧。”

“唉!第一次吗,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一天正是那地方的圣诞节。饭店里临时雇了一个临时帮忙的大厨师,法郎斯瓦先生。他刚到那里,就说一不二想干什么就在饭店里干什么。他全权指挥这里的人,指挥老板两口子,俨然是一个皇帝……那是个长得一表人才的人,他并不在他的炉灶跟前站着不动。一直嚷着:‘快点,拿点葱花,拿几个鸡蛋儿,要两瓶白酒。’而且别人必须马上跑着把这点儿东西送给他,否则他就骂街,对你们骂一些使人连大腿都羞得绯红的话。”

“等客人都走了以后,他就坐在门口抽他的烟斗。后来我正端着一大叠空盘子从他身边经过,他就拦住我这么说道:‘听着,姑娘,你得陪我到马路边溜溜,让我欣赏欣赏这里的风光吧!’我呢,像一个糊涂虫一样跟着他顺着马路溜到河边了;我和他刚好走到了岸边,他马上就强奸了我,迅速得简直让我无法来得及考虑他干的是什么。末后,他坐上晚上十点的火车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他。”

我问:“就这些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哈!我十分相信布落卡松是属于他的。”“他是谁呀,布落卡松?”“是我的儿子!”

“啊!挺好。后来你又让那个航海家自认为是布落卡松的父亲,是不是?”

“那还用说!”“他非常有钱的,航海家?”

“是呀,他留下了一份产业给布落卡松,每年能收入五百元的利息。”

我渐渐感到十分有趣了。仍然追问下去:

“挺好,我的女人,这挺好。你们这些人都不像别人猜想的那么笨。布落卡松现在多大了?”

她接着说:“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今年春天,他就要去第一次领圣体。”

“就这样,自从那一次以后,你就踏踏实实干着你这一种行业?”

她叹了口气了,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那又能怎么样呢……”但是突然一道大的声音使我突然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那声音是隔壁卧室里出来的,是一个人跌到地上又爬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双手在墙上摸索的声息。

我端起蜡烛向四周望了一圈,又惊讶又气愤。她也坐起了,硬拉着我不让动,一面低声慢气地说:“这没有关系,我的心肝,我担保这没什么关系。”

不过我这方面已经弄清楚那道异样的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我立刻走向一扇被我们床头遮住的门,接着猛地拉开了它……因此我看到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子,那是个骨瘦如柴的男孩子,坐在一把大的麦秸靠垫椅子旁边浑身哆嗦,睁着一双受了惊吓的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我,显然是他刚才从椅子上掉到地下的。

他看到我进来就哭起来,张开两只胳膊向他母亲说:“你不要怪我,妈,这不是我的过错。我先头睡着了,后来就开始摔跤。不要骂我了,这不是我的过错。”

我转过身来望着那个妇女,然后我大声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像有些难为情,心里十分难过。她用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来说明了:“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挣的钱不够让他在学校寄宿。就没有办法只好把他留在身边,我又没有钱给他另租一间屋子,老天哪。我没有客人的时候,他就和我一块儿睡。如果有人在这儿来混一两个小时,他只好躲到壁橱里不声不响待着;他是知道那么做的。不过若是有人来住通宵,就像你一样,那么在一把椅子上睡觉是真叫他难受的哪,叫这孩子受罪哪……那当然也不是他的过错……我真想让你也去试试看,你……在一把椅子上睡一夜……你就清楚是什么滋味了……”她很生气,非常生气了,一面叫唤着。

孩子一直在哭。一个瘦小而胆怯的孩子,是呀,那就是壁橱里的,阴凉黑暗的壁橱里的孩子,他只能偶尔回到那张暂时空着的床上吸收一点点温暖。

我呢,当时也很想大哭一场。

最后我起身回到自己家里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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