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卓老师在世时,承蒙他的信任和委托,我和老诗人田野先生为他编选过一部《崖边听笛人——曾卓研究文选》(长江文艺出版社二〇〇一年八月版)。此书出版后不到一年,敬爱的曾老就驾鹤远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曾老离开我们已经十年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但是,亲人、朋友和读者们对这位杰出的诗人的缅怀和忆念,却从未因为光阴的流逝而有丝毫消减。诗人墓地四周的杜鹃花,一年比一年绽放得更加蓬勃热烈,不正如亲人、朋友和读者们对他的怀念么?十年来,他的亲人和朋友们,文学界、读书界和一些高等院校的学术研究者,还有网络上的广大读者,为他写下的纪念文章、研究论文和怀念的诗歌,以及陆续整理出来的他与友人的通信,真可谓连篇累牍、不可胜数。这也使我想到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古语。
受曾卓先生的夫人和战友、音乐家薛如茵老人的委托,我从曾卓先生逝世后这十年间所收集到的众多诗文中,选编了这本文集,作为诗人辞世十周年的祭奠和纪念。
全书大致分为三辑:一是怀念和追思性质的文字;二是带有史料钩沉和学术研究性质的文字;三是相对集中地整理出的部分书简以及赠诗和献诗。最后附录如茵老人及其女儿曾蘅整理编写的一份比较完备的《曾卓年表》。
需要说明的是,收入本书的全部文章,只是根据内容的异同做了粗略的分类,并不十分严格;诸位撰文者也并无按照年齿或资历排序的讲究,一人多篇的,只要是内容相近,大都编排在一起。
记得十多年前编选《崖边听笛人——曾卓研究文选》时,我在“编后记”里说过这样的话:要把所有的文字都收集齐全,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是已经收集起来的文字,由于本书篇幅所限,也不可能全部入选,这是要请求朋友们理解和原谅的;所有入集的文章,本书编者除了对一些明显的错讹予以纠正外,一般不作其他文字上的改动;因为编辑时间紧迫、编者目力所及有限等原因,其中不当之处在所难免,恳请朋友们和有识之士不吝批评和指正。所有这些话,实在也可以原原本本再移到这本书的后记里来。
十年前和我一道编选那本书的老诗人田野先生,也已离开人世多年了。在此我也深深怀念这位善良的老诗人。愿仁慈、宽厚的大地母亲,在泥土下永安着命运悲苦的诗人们那纯净和高贵的灵魂。
谨以这本书,祭奠和纪念诗人曾卓先生逝世十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