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书 一些人》大约在七八年前初步编成,书名也于那时定下,且在宁文兄编选的某本书(《凤凰台上》还是《我的开卷》?)里提前做了广告。既然如此,就只好硬着头皮、耐着性子等待出版机会。结果一拖数年,篇目有所调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到了大前年,总算静下心来把这本书重新理了一遍。接着又把目录发给宁文兄,竟得到他的积极回应和评价,且慨然允诺将本书纳入“开卷书坊”的出版计划,这于我真是意想不到的慰藉!
经过一个漫长的运作过程,到了今年春天,这本书好像有了尘埃落定的迹象,我也照宁文的要求开始着手准备序跋。今天通过电子稿又将《一些书 一些人》校读一过,回答了责任编辑提出的几处疑问,大约也可以最后交卷了。
那么,就再说几句题外话。
我在高校近三十年,照规矩,除了站讲台,就是坐冷板凳,所谓“治学”也者。然不知为何,我却总是不能像一个标准学者那样完成这个时代所要求的若许规定性动作,诸如权威期刊,核心期刊,国家级、省部级课题,英文摘要这些东西,实在引不起我的兴趣。讲课、读书、撰文乃至日常生活中,我大概只近于一个耽于享乐或趣味的人。我既然不能说服自己照规定动作做,也就只好由着性子乱来,结果就是很难集中于某一个具体目标,挖不出一口有水的深井。我的园地里看不到金字塔、万里长城那样完整的巨构,有的似乎只是枝枝蔓蔓的即兴小品。何以如此?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置身在一个文化荒漠年代,饿坏了,一旦条件转好,便目不暇接地狼奔豕突起来,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一路走马观花,只不肯停下来把一件事研究明白。
也像我在一首打油诗里写的那样:
年华过半正逢时,万壑千峰炫美姿。
湖上红莲桥底月,胸中沧海梦中诗。
青春作伴平生快,白粉涂鸦半世痴。
也爱蜂蝶迷五色,午潮山上探花枝。
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可爱的生命形态,既然是一种自然生成的生命形态,或可为这个有趣的世界再添加一些趣味。果然如此,则于愿已足,自当抛开一切顾虑,从此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去。
唯望读者理解我的这点心意。
二〇一四年五月十六日,
甲午四月十八日,旧时钱塘子张再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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