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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4)

“若你看重你的生命的价值或还有理性的话,远离沼地。”

只有“沼地”两字是用墨水写成的。

“现在,”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说,“福尔摩斯先生,也许您能够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谁,对我的事这样感兴趣呢?”

“您对这件事怎样看呢,摩迪默医生?无论如何,您总得承认这封信里绝没有什么神怪的成分吧?”

“当然,先生。但是寄信人倒很可能是个相信这是件神怪的事的人。”

“怎么回事啊?”亨利爵士急促地问道,“我觉得你们两位对我的事比我自己更清楚。”

“当您离开这间屋子时,您就会知道我们所知道的情况了,亨利爵士,这点我敢肯定。”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如果您不介意,目前我们先谈谈关于这封昨天傍晚拼凑起来并寄出的有趣的信吧。有昨天的《泰晤士报》吗,华生?”

“在那个墙角放着呢。”

“麻烦你拿给我可以吗?翻开专登主要评论的那一版。”他迅速浏览了一遍,“这篇重要的评论谈的是自由贸易,让我给你们读一读其中的一段吧。可能你还会被花言巧语骗倒,认为保护税则会对你的本行买卖或是工业具有鼓励的作用,但若从理性出发,长远来看,此种立法令肯定会使国家远离富足,减低进口总价值,并降低本国的一般生活水平。”

“华生,你对这事有何看法?”福尔摩斯欣喜地叫了起来,很满意地搓着手,“你不认为这是一种很值得钦佩的情感吗?”

摩迪默医生带着职业兴趣的神情望着福尔摩斯,而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一脸茫然地盯住了我。

“我不大懂得税则的事情,”亨利爵士说道,“可是据我看来,就这封短信来说,我们已经有点离题了。”

“正相反,我认为我们恰恰是在正题上呢,亨利爵士。华生对于我所采用的方法比您知道得要多,但恐怕就连他也不一定能充分领悟这个长句子的重要性呢。”

“是的,我承认也看不出来两者之间的联系。”

“可是,我亲爱的华生啊,两者之间的联系如此地紧密,信中的各个单词都是从这个长句中抽出来的。例如:‘你’、‘你的’、‘生命’、‘理性’、‘价值’、‘远离’等,你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些字是由那里弄来的吗?”

“天啊!太对了!哎呀,您可真聪明!”亨利爵士喊了起来。

“如果对此还有任何怀疑之处的话,‘远离’和‘价值’这几个字是从同一处剪下来的,这个事实就足以消除怀疑了。”

“嗯,现在……确实!”

“的确,福尔摩斯先生,这完全是我想不到的,”摩迪默医生惊异地盯着我的朋友说,“如果其他人说这些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我会相信,可是您竟能指出是哪份报纸,还说是剪自一篇重要的评论,这可是我所听过的最了不起的事了。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想,医生,您能区别黑人和爱斯基摩人的头骨吧?”

“当--然。”

“但是,怎样区别呢?”

“因为那是我的特殊嗜好,两者的区别是很明显的。眉骨隆起,面部的斜度,颌骨的线条,还有……”

“这也是我的癖好啊,那不同点也是同样明显,正像黑人和爱斯基摩人在您眼中的区别一样。在我看来,《泰晤士报》里所用的小五号铅字和半个便士一份的晚报所用的字体--拙劣的铅字之间,也同样具有着很大的区别。区别报纸所用的铅字,对犯罪学专家来说,是最基本的知识中的一部分。不过,坦白地说,我年轻时也曾有一次把《利兹水银报》和《西方晨报》搞混了。但是《泰晤士报》评论栏所采用的字形是非常特殊的,不可能把它跟其他的报纸搞混。因为这封信是昨天拼凑的,所以在昨天的报纸里很可能能找到这些文字。”

“我明白了,那么说,福尔摩斯先生,”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说道,“剪成这封短信的那个人是用一把剪刀……”

“是剪指甲的剪刀,”福尔摩斯说,“您可以看得出来,那把剪子的刃很短,因为这个人在剪下‘远离’这个词的时候不得不剪两下。”

“正是这样。那么就是说,有一个人用一把短刃剪刀剪下了这封短信所用的字,然后用糨糊贴了上去……”

“胶水。”福尔摩斯说。

“是用胶水贴在纸上的。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沼地’这个词是写的呢?”

“因为他在报纸上找不到这个词。其他字是在任何一份报纸里都能找得到的常用字,可是‘沼地’这个词不经常出现在报纸上。”

“啊,当然了,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了。您从这封短信里还看出些什么别的东西吗?福尔摩斯先生。”

“还有一两点迹象是可供研究的。他为了消灭所有的线索,确实煞费苦心。这住址,您看得出来,是写得很潦草的。可是《泰晤士报》这份报纸是受过很高教育的人看的,一般人很少读。因此,我们可以假定,这封信是个受过一定教育的人写的,可是他装成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

“而从他尽力掩饰自己的笔迹这一点来看,似乎他的笔迹有可能被您认出或查出来。还有,您可以看得出来,那些字不是贴成一条直线的,有些贴得比其他字要高得多。例如说‘生命’这个词吧,贴得就很不是地方。这一点可以看出剪贴的人粗心、激动或是慌张。总而言之,我是比较倾向于后一种想法的,因为这件事显然是重要的,这一封信的制作者看来也不像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如果他是慌张的话,这就引出了一个值得注意的新问题:为什么他要慌张呢?因为清早寄出的任何信件,在他离开旅馆以前都会送到亨利爵士的手里的。写信人是怕被人撞见--可是怕谁呢?”

“现在我们简直是在瞎猜。”摩迪默医生说道。

“嗯,应该说是在比较各种可能性,并尽力筛选出与实际最相近的。这就是科学地运用想象力,可靠的事实根据永远是我们思考的出发点。现在,还有一点,您无疑又会称之为瞎猜,可是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信上的地址是在一家旅馆里写成的。”

“您根据什么这样说呢?”

“如果您仔细检查一下,就可以看出来,笔尖和墨水给写信人添了不少麻烦。在写一个字时,笔尖就两次挂住了纸面,溅出了墨水;在写这个短短的地址中间,墨水就干了三次,这说明瓶中的墨水很少了。您想,私人的钢笔和墨水瓶是很少会这样的,而这两种情况竟会同时出现,当然更是少见的事了,您知道,旅馆的钢笔和墨水却经常如此。真的,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我们能到切瑞因·克劳斯附近的各旅馆去检查一下纸篓,只要找到评论被剪破的那份《泰晤士报》剩下的部分,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发出这封怪信的人了。啊!哎呀!这是什么?”

他把贴着字的那张13×17英寸的信纸拿到离眼睛只有一二英寸的地方仔细地检查着。

“啊?”

“没有什么,”他边说边把信纸扔下,“这是半张空白信纸,上边没有水印。我想,我们从这封奇异的信上能够得到的东西也只有这些了。啊,亨利爵士,您来到伦敦以后,还发生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嗯,没有,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还没有。”

“您没有发觉有人注意您的行动或是跟踪您吗?”

“我好像是走进了一本情节离奇的小说里了,”我们的客人说,“见鬼,跟踪我干什么?”

“我们就要谈这个问题了。在谈这问题之前,您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

“噢,你们认为什么事情值得讲呢?”

“我认为日常生活里的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是值得提出来的。”

亨利爵士微笑起来,说:“对于英国人的生活,我知道的不多,因为我绝大部分时间是在美国和加拿大度过的。我想,丢失一只皮鞋应该不算是这里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吧?”

“您丢了一只皮鞋吗?”

“我亲爱的爵士,”摩迪默医生叫了起来,“那只不过是放错了地方罢了。您回到旅馆以后就会找到的。这种小事也说出来烦扰福尔摩斯先生有什么用呢?”

“唉,是他问我除了日常生活之外还发生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啊。”

“对,”福尔摩斯说,“不管这件事看来是多么荒谬。您是说您丢了一只皮鞋吗?”

“唉,还不就是放错地方了嘛。昨晚我把两只鞋都放在门外,今早发现只剩一只了。我从擦皮鞋的那个家伙嘴里也没问出什么。最糟糕的是,这双高筒皮鞋是我昨晚刚刚由河滨路买来的,还没有穿过呢。”

“既然您还没有穿过,为什么要放在外面擦呢?”

“那双浅棕色的高筒皮鞋还没有上过油,因此我就把它放在外边了。”

“就是说,昨天您一到伦敦马上就买了一双高筒皮鞋,对吗?”

“我还买了很多东西,摩迪默医生陪着我跑来跑去的。您知道,既然我们要到那里去做个乡绅,那么我就应该入乡随俗,穿当地式样的服装,也许我在美国西部养成的生活方式使我显得有点放荡不羁了。除了其他东西外,我还花了六镑买了那双棕色高筒皮鞋,可是还没有穿上脚,就被偷去了一只。”

“被偷去的是一件不成对就没有用处的东西,”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我承认我和摩迪默医生的想法相同,那只丢了的皮鞋不久可能就会找到的。”

“嗯,先生们,”准男爵语气坚决地说,“我觉得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都说了。现在,你们应当实现你们的诺言了,把我们大家所共同关心的事详细地告诉我吧。”

“您的要求很合理,”福尔摩斯回答道,“摩迪默医生,我想最好还是请您像昨天给我们讲过的那样,把您知道的全部情况再讲一遍吧。”

受到鼓励之后,我们这位从事科学事业的朋友便由口袋里拿出了那份手稿,像昨天早晨那样,把全部案情叙述了出来。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并且不时地发出惊奇的声音。

“嗯,看来我似乎是继承了一份附有夙怨的遗产,”在冗长的叙述结束之后,他说,“当然了,我很小就听到过关于这只猎狗的事,这是我们家最喜欢讲的故事,可是我以前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它。说起来,我伯父的去世--啊,这件事使我内心感到十分不安,而且至今我还没有搞清楚。看来你们也还不能十分确定这究竟是警察该管的案子呢,还是一件牧师该管的事。”

“是的。”

“现在又出现了寄到我住宿旅馆的这封信。我想它应该和这件事是有关系的。”

“这件事说明,关于在沼地上所发生的事,有人知道得比我们还多。”摩迪默医生说。

“还有一点,”福尔摩斯说道,“那个人对您并无恶意,他只是向您提出了危险的警告。”

“也许是出于他们个人目的,想把我吓跑。”

“啊,当然那也是可能的。摩迪默医生,我非常感激您,您向我提供了一个具有多种可能性的有趣问题。可是,亨利爵士,眼下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必须马上做出决定,就是您究竟是到巴斯克维尔庄园去好,还是不去的好?”

“我为什么不去呢?”

“那里似乎有危险。”

“您所说的危险,是来自我家的那个恶魔,还是来自他人的呢?”

“啊,那正是我们要弄清楚的事啊。”

“不管它是什么,我的答复是肯定的。地狱里并没有魔鬼,福尔摩斯先生,而且世界上也没有人能阻挡我回到我的家乡去。您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我的决定。”他说话时,两道浓浓的眉毛凑在一起,面孔也变得暗红起来。显然,巴斯克维尔家人的暴躁脾气在他们这位唯一的后裔身上,还没有完全消失。

“同时,”他接着说,“你们所告诉我的这些情况,我还没有时间加以思考。这是件大事,只聚谈一次,谁也不可能全部理解并做出决定来,我希望经过独自静思以后再做决定。福尔摩斯先生,现在已是十一点半了,我要马上回到我的旅馆去。如果您和您的朋友华生医生能够在两点钟来和我们共进午餐的话,那时,我就能更清楚地告诉你们这件事是多么使我震惊了。”

“华生,你方便吗?”

“没有问题。”

“那么您就等着我们吧。我给您叫一辆马车好吗?”

“我倒想遛一遛,这件事确实使我激动。”

“我很高兴陪您一起散步。”他的同伴说。

“那么,我们就在两点钟见吧。再见,早安!”

我们听到了两位客人下楼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福尔摩斯突然由一个懒散半醒似的人变成了一个说做就做的人了。

“穿戴好你的鞋帽,华生,快!不能浪费时间!”他穿着睡衣冲进屋内,几秒钟以后就已穿好上装出来了。我们急匆匆走下楼梯来到街上。在我们前面牛津街的那个方向约有二百码的地方,还看得到摩迪默医生和巴斯克维尔爵士。

“要不要我跑去把他们叫住?”

“天哪,千万别这样,我亲爱的华生。你能陪伴我,我就很满足了,只要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们的朋友确实聪明,今天早晨实在是很适合散步。”

他加快了脚步,我们和他俩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半。然后就跟在他们后面,保持着一百码的距离,我们跟随着他们走上了牛津街,又转到了摄政街。有一次我们的两位朋友站住了,向商店的橱窗里探望着,福尔摩斯也同样地望着商店橱窗。过了一会儿,他高兴得轻轻地叫了一声,顺着他那急切的眼神,我看到了一辆本来停在街对面的双轮马车,里面坐着一个男人,现在又慢慢地前进了。

“就是那个人,华生,来呀!即使是干不了什么,至少我们可以把他看清楚。”

一瞬间,我看到了留着一绺浓密的黑须和有一双炯炯逼人的眼睛的面孔,在马车的侧窗中向我们转过头来。突然间,他把车顶的滑动窗打开了,向马车夫喊了几声,马车就顺着摄政街飞奔而去。福尔摩斯焦急地四下张望,想找一辆马车,可是看不到空车。于是他就冲了出去,在车马的洪流里疯狂地追赶着,可是那马车跑得太快了,已经不见了。

“唉,”福尔摩斯喘着气,脸色发白,由车马的浪潮中钻了出来,恼怒地说道,“我们可曾有过这样坏的运气和干得这么糟糕的事吗?华生,华生,如果你诚实,就应该把这事也记下来,作为我无往而不利的反证吧。”

“那人是谁呀?”

“我还不知道。”

“是盯梢的吗?”

“哼,根据我们听到的情况判断,巴斯克维尔从来到城里之后,就被人紧紧地盯上了。否则怎么那么快就被人知道了他住在诺桑勃兰旅馆呢?如果第一天他们就盯上了他的梢,我敢说,第二天还是要盯的。你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当摩迪默医生在说那个传说的时候,我曾走到窗前两次。”

“是的,我还记得。”

“那时我是向街中寻找假装闲逛的人,可是我一个也没有看到,我们的对手很精明啊,华生。这件事很微妙,虽然我还不能肯定对方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但是我觉得他是个机智能干的人。在我们的朋友告别之后,我马上就尾随了他们,为的是想发现他们的暗中追随者。他可真狡猾,连走路都觉得不可靠,而为自己准备了一辆马车,这样他就能跟在后边逛来逛去,或是从他们的身旁猛冲过去,以免引起他们的注意。他这手法还有个特别的好处,如果他们坐上一辆马车的话,他马上就能跟上他们了。但是,显然也有一个不利之处。”

“这样他就要听凭马车夫的摆布了。”

“完全正确。”

“我们没有记下车号来,多可惜。”

“我亲爱的华生,虽然我显得有些笨拙,可是你一定不会真的把我想象得连号码都忘了记下来吧?NO.2704,就是我们要找的车号。但是,它眼下对我们还没有用处。”

“我看不出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你还能干些什么。”

“在看到那辆马车的当时,我本来应该马上转身往回走,不慌不忙地雇上另一辆马车,保持一定距离跟在那辆马车的后面,或者直接驱车到诺桑勃兰旅馆去等。当我们所不知道的那个人,跟着巴斯克维尔到家的时候,我们就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着他到什么地方去。可是当时由于我的疏忽急躁,使得我们狡猾的对手率先采取了行动,我们暴露了自己,失去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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