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老大马长生微微一笑,平静地说:“的确是这样的卢爷!”停顿一下又说:“我知道的,这种刀头饮血步步杀机的日子,对于我们马家兄弟来说,简直是如同家常便饭,也早已经习惯如常了。”
卢福点头,看了一下马常生,意思是有什么马兄弟尽管说便是,我卢福心里早已有所准备了。
马老大马老生会意,于是又淡淡的继续说:“只是委屈了你卢爷!特别是事关小君浩的安危,这让我心有余悸很是忐忑不安。”
“嗨!”卢福长吐气一口,说:“只希望浩儿能够平安,保住了员外最后的这唯一血脉,就真真谢天谢地了,我又何谈委屈,倒是辛苦为难你们马家兄弟们了!”
“这些年來员外大恩未报,反倒是又受员外多年恩泽,真让我马家众兄弟们汗颜!”马老大马长生回话,又说:“那还敢谈什么辛苦为难呢?”
卢福点头,忍不住夸奖说:“只恩图报有情有义,不愧为马家五虎!”
马老大马长生又忽然有些沉重的说:“如今卢家遭难浩儿有劫,正是我马家五虎报恩的时候。”又说:“所以我马家五虎,此番就算是丢了性命,也要换得浩儿无危,保全卢家最后这唯一的一点血脉,也算是告慰卢员外的在天之灵吧!”
“员外果然没有看错你们,真替员外高兴!”卢福又仰望苍天,说:“浩儿此番劫难,能得遇你们马家众兄弟们,也算得上是他今生的造化了!”
此时,二人不再对话,皆有些黯然神伤的样子。
“马兄弟!”片刻后,卢福忽然又叫道。
“卢爷!”马长生答。
“忽然想起你刚才所说的,放走年轻的账房,的确会暴露我们的行踪,但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后果,此话究竟怎讲?”卢福不解地问。
“卢爷!是这样的。”马老大马长生正色说,“比放走年轻账房后果更为严重的,便是与账房交手过招之后,再让他逃走的结果。”
“噢!放走他与交手过招之后他的逃走有什么不同吗?我怎么看不出呢?反正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卢福心急疑惑的问了一串。
“卢爷有所不知!”马老大马长生认真的回答说,“凭年轻账房的功夫和轻功,似乎是比小二要高出不少,所以他完全可以轻松地逃走,而且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并且也绝对一直存在着逃走的机会。”
卢福点头。
马老大马长生继续说:“然而,他却偏偏就是一直迟迟不肯逃走。”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卢福又疑问,“留下来,难道真的是为了给小二收尸的吗?”
“哼哼!”马老大马长生忽然冷笑了两声,才说:“这只是他其中的一个目的而已,但绝对根本就不完全是!”
“噢!”卢福又追问,“那他还计划怎样?”
“其实,他一直不逃走的目的,是因为他也一直在纠结估量着,他到底能不能在接下我们的第一招时不至于受伤;到底能不能在我马家兄弟们的第一轮进击中全身而退,或者还有逃走的机会。”马老大马长生深沉地说。
“所以他一直在等也一直在估量!”卢福沉思着说。
“对。”马老大马长生。
“原来他一直想赌一下,也一直想与你马家五兄弟过招手!”卢福终于想通了些什么。
“是的。”马老大马长生。
“噢!原来真的是这样。”卢福又问,“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究竟是为何呢?”
“哈哈!”马老大马长生微微一笑回说,“这正是我准备解惑你卢爷心中不解的地方。”
卢福惊讶。
于是,马老大马长生接着说:“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最简单的事情莫过于追查一个人的行踪,更何况我们的行踪,恐怕早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接着又说:“所以说,假若那位年轻的账房就这样平常地逃走,对他们來说是不是毫无意义?”
“那个自然,反正我们的行踪,对他们來说早己不是什么秘密了!”对于目前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卢福心里是越来越明白,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愈来愈接近真像了。
“正如卢爷所说,既然我们的行踪已经不是秘密,但若想凭这就能掠走浩儿,恐怕还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马长生马老大轻蔑地又说,“那是因为他们若想做成这件事情,还必须得掌握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秘密!”
“噢!难道是……”
不等卢福说完,马老大马长生看着卢福的惊诧表情,似乎是早已读懂了他的内心,于是便接着又说:“我想卢爷这次一定是猜对了,的确是那样的,那就是必须知晓我们五兄弟的真正实力才会有十分的把握。”
“哈哈!”卢福忽然开心大笑,又说:“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二,恐怕就是他们的教训吧!”
“对。”马老大马长生继续回答着,“小二虽然是唯一知晓我们兄弟真正的实力的人,只可惜他已经死了!”又说:“所以,我绝对不会再给一个活着的人窥探我们兄弟真正实力的机会。”
“噢!”卢福点了点头,终于恍然大悟,“所以这才是马兄弟放账房走的真正原因。”
此时,马老大马长生微笑着,然后对卢福说:“卢爷!虽然说放走一个没有带走秘密的人,肯定是会对我们不利的,但如果逃走一个带走我们秘密的人,那对我们来说后果绝对是恐怖的,甚至会是一场灾难。”
“哈哈!这的确是我心中的疑惑不解的地方。”卢福终于明白其中的原由所以开心大笑起来。
见卢福忽然开大笑,马上的小君浩便好奇天真地扭头问:“福叔!大马叔!你们为什么这样开心呢?”
“当然开心!”见小君浩问话,卢福便低下头来怜悯地对小君浩说,“你大马叔把坏人打跑了,福叔能不开心吗?”
“噢!”小君浩天真地沉思片刻,又问:“那坏人还会來吗?”
“不会的!有你马家众叔叔,那怕再來多少坏人,也都会被你马家众叔叔打跑的。”卢福又柔声问:“就是不知道小君浩还会不会再害怕?”
“不会。”小君浩忽然童音里带着坚定地回答说,“我是不会再害怕那些坏人的!”答完扭头不再说话。
听小君浩这样说完,卢福与马长生皆是惊奇,于是对望了一下,卢福说:“浩儿倒是愈来愈懂事了!”
“像极了员外,希望他长大了一定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与国与民有用的人。”马老大马长生思虑着说。
“一定会的。”卢福说,“只要我们能将浩儿平安地交到燕大侠的手上,就一定能,因为我相信燕大侠的实力和为人!”
马老大马长生点头。
“还是马兄弟心思缜密,真不愧为老江湖!”卢福又说,“这样的确是对我们是很有利的。”
于是,马老大马长生又继续解释说:“不能正确的估算出我们的实力,定然会就给为下一次的掠杀我们的行动带来很多的不确定性,而这一切都是要重新耗费时间来准备和计划的。”
“噢!”卢福惊喜地说:“这样一来他们的耗时,却等于是给了我们探讨和准备怎样对付他们的时间。”
“不但如此,也会减少他们对我们掠杀的次数,这会为我们剩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马老大马长生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