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卢福不无担心地问说:“马兄弟!你看他们会不会马上又来伏击掠杀我们?”
“这个大概近期不会。”马老大马长生思考着回答说,“经过这次对我们的严重低估,才导致了很意外的失败;同时对于他们来说,这也算得上是打草惊蛇了,而我们也的确是有所防备;所以说,若想对我们再次偷袭,我说过的马兄,这一切是都需要时间来准备的。”
“噢!”卢福稍有心宽,“也就是说,我们暂时可以消停一会了。”
“嗯!大概是这样的卢爷!”马老大马长思虑着,脸上颇有些疑惑的样子。
见状,于是卢福试探地又问:“我见马兄弟很是思虑,难道还有什么值得商榷的地方吗?”
“对于此事,只是感觉上有些许的奇怪而已。”于是马老大马长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按理来讲虽然说大漠弯刀门在江湖之上,乃只是一个很小且没有什么影响力的小门派,但若要论起发生今天这种明显的低级错误,也应该是完全不应该的事情!”
马老大马长生摇摇头又说:“只可惜,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可它偏偏就是发生了!”“这真真让人又疑惑又不解,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或许就是一场意外!”卢福见马老大马长生甚是忧虑,故意给他宽心说。
“不!意外是绝不可能的。”马老大马长生又说,“还有那个年轻的账房,更使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诡异。”
“噢!”卢福点着头惊呼大叫说道:“那个年轻的账房的确让人颇感意外。”
“是的。”马长生思量着说:“我观那个年轻账房,表情忽而凶狠阴险狡诈、忽而平静和善甚至是无奈;而时而又忧郁狂躁不安、时而又充满绝望、时而却又声嘶竭底充满着无情复仇的怒火。”
松了一口气,马长生又说:“人格如此分裂,真的让人无法捉摸,以我马某行走江湖多年的经历来看,此人似乎是受到过什么极大的刺激一般。”
“倒也是。”卢福频频点头又说,“虽然说他眼睁睁看着小二前来赴死而不管不顾,不过他事后冒险为小二来前來收尸,倒也算是顾及同门情谊,终究也算是良心未泯吧!”
“哈哈!”听卢福说完马长生马老大忽而笑起说,“福爷此言差矣!”又说:“这正是那年轻账房的奸诈之处。”
“什么?”卢福不解地睁大眼睛。
“他冒险前来收尸,顾及的却不是同门情宜,也更不是什么良心未泯,而是想在小二的尸身之上得到些什么!”马老大马长生沉重地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子的。”卢福疑虑不解地又问:“难道尸体会说话?那他究竟能从一具尸体上得到些什么呢?”
“秘密!”马老大马长生沉声回答说道,“关我们马家弟兄们真正实力的秘密。”
马老大马长声继续解释说:“福爷问的没错,尸体的确会说话!”“如果是一个武功高手,的确是可以从小二尸体的受创程度,以及致命一击伤口的地方和下手的手法上,来推断出下手对方的很多端倪。比如说,力道和内外家功夫,或者用的是什么招式和兵器,以及那派那门的武功等等。”
接着继续说:“这样综合考虑,大致能推敲出对方的武功出处和大概真正的实力。”
“原来是这样子,唉!”卢福似乎是又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练武人的世界我虽然还是有点不搞不懂,但江湖人的险恶,我的确是已经领会了其中的可怕。”
“嘿嘿!”马老大马长生蓦然自嘲地苦笑,“这也正是我等兄弟们一真以來,不想再重新踏入江湖的直正原因。”
“誒!马兄弟!”卢福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便急急来问,“这二人设计掠杀我们的目的定然就是浩儿,这我是知道也明白的;却是不知道这二人是否来是自于朝廷缉捕,还是来自于员外仇家的追杀?”
马老大马长生笑了笑,回话说:“福爷!据兄弟猜测应该是来自于,员外昔日的仇家要多一些。”
“何以见得?”卢福郑重的问。
“噢!我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是来自于朝廷的斩草除根,朝廷方面完全可以大张旗鼓地,动用官兵和各地方州府捕快的势力,来对我们进行搜捕或抓捕,根本就无需动用什么江湖势力,更何况还是一个江湖之上实力极少,朝廷都不一定看得上的门派。”马老大马长生回答。
“错!”卢福马上肯定的语气说道,“马兄弟,依我看却未必,定是来自于朝廷的阴谋。”
“福爷!阴谋?”这回轮到马老大马长生不解了,又问:“如今的卢府已被查抄,朝廷完全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捕浩儿的!”
“或许……”卢福停顿了一下才又说,“有时候朝廷也有不便公开的去做的事情。”
马老大马长生听完很是诧异,想不出卢福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句话来,于是扭头审视地看着卢福。
而只见此时的卢福,并没有再马上说话或者再问什么,而是非常奇怪地抬起头眺望远方很久不再出声,两眼透出迷茫沉思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心事,只是那么呆呆地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愣愣地出神。
然而,卢福此时所说和所有表现出来的一切,无一不皆已收入马老大马长生的眼底。
于是,马老大马长生也不再说话,就任凭卢福这么呆呆地出神,只是眼睛里忽然闪起一丝异样的目光,似乎是在怀疑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卢福还在出神,而马老大马长生却忽然开口问:“福爷!怎么感觉你有什么不便说的心事呢?”
“嗯……”“噢噢!不不……”“我只是担心浩儿的安危而已!”马老大马长生的忽然问话,使得在呆愣中蓦然回过神来的卢福无语无伦次起来。
而马老大马长生,却没有再追问,只是自己点了点头,然后不出声脸上泛起一阵会心的笑意。
然而,缓过神来的卢福却又来解释,“有什么事我是不会瞒着马家兄弟的!”
马老大马长生仍然是没有接话,依然只是不出声地笑了笑,算是回答吧。
“噢…噢!”卢福似乎是感觉出了点什么,在马老大马长生面前忽然很不自然的样子,颇有些尴尬的意思,只好打圆场似的开口又问马老大马长生说:“马兄弟!还是说说那个什么大漠弯刀门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