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啊。”此时的紫鸢姐姐在夜幕中往向东阳的方向,心中万千惆怅。
“有什么不妥吗?姐姐。”我在一旁看着紫鸢姐姐。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紫鸢姐姐说的很平淡,而我却心里一惊,怕不是提起了紫鸢姐姐伤心的过往。
“我真想亲自去把那狗官杀了。”紫鸢姐姐话说的很平淡,但是望着东阳方向的眼睛却很坚定,一直未曾离开片刻。
“姐,那个地方真的那么遭人恨吗?”我看看东阳的方向,又看看紫鸢姐姐。
“那个地方啊······”紫鸢姐姐没有把话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夜色深处,我望着东阳的方向,不知所措。
而梁叔那边虽然没有能跟陈婴合作,但是却获得了陈婴在东阳的兵马,浩浩荡荡回了吴中。而此时恰逢英布、蒲将军起义成功,前来归附。梁叔大喜,统计下来总兵马竟有六七万人之多,梁叔安排部队兵马驻扎在下邳整顿军备。
“如此一来,我们推翻秦朝指日可待啊。”召平显得有些激动。
“嗯嗯!”周围的人都显得很兴奋,战斗的号角刚刚吹响,便有这么多的人马在此聚集,可见我们是得民心的一方,那么推翻秦朝暴政指日可待啊。
我在一旁看着羽很开心的样子我也为他感到开心,,而且好像羽的眼睛也更加有光了,精神头也很充足了。
我不懂这权力到底有什么用,人们都争相抢夺。我只知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道理,现在无论怎么受苦,大家都是充满希望的,只要能换来明日的希望,换来我可以悠闲的跟羽手拉手漫步在街头巷尾,这一切就都值得。
……
“报——”一名士兵闯入议事厅,跪在门口。
召平招了招手,那名士兵在召平耳旁低声耳语了些什么,看得到,在士兵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原本平和的心态一下子暴躁到了顶峰,他的脸开始胀红,额头的青筋开始暴露,放在图纸上的手抓皱了手底下的图纸,听完以后他把手一挥让士兵下去了。
梁叔看他神情不对劲,上前问他怎么了。
他攥紧了拳头,往桌子上一敲:“秦嘉拥立景驹做了楚王!”
“什么?!”梁叔大惊,“如此一来,我们的讨伐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就是说啊。”召平一声叹息。
“等等,你们说的都是谁啊?秦嘉是谁,景驹又是何许人也?”龙且一脸疑惑,其实这也正常,这些王室家族,一般的人是接触不到的,更别提区分谁是谁。
“东海郡秦嘉,跟陈婴一样,是一支起义军的首领。而景驹是楚国的一个贵族的后裔。”召平对目前的局势很是了解。
“那陈胜先生的张楚王的位置岂不是成了伪政权?”龙且很生气。
“说的就是啊。”项伯一声叹息。
“战——!”羽上前一步,目光坚定,语气坚绝。
“可是······,他们终归是我们的同类,都是反抗暴秦的一份子啊。”项庄于心不忍。
“这一天是迟早要来的啊,孩子。”项伯拍拍项庄的肩膀,“况且我们现在属于陈胜先生的张楚一支,而现在另立楚王·······,哪怕是他立一个赵王咱们都不会与他如此相争。这是正统之争,天下起义皆源自陈胜先生,不可另立楚王啊,孩子。”
“那我们可不可以对他们好一点。”项庄还是个孩子,看不得战场的那种血腥。
“当然,如果他们愿意投诚。”项伯笑着摸着项庄的头,他多么希望项庄永远都是如此,永远不见战争。
“那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出发。”梁叔对大家说。
“不我们最好连夜出发,不要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羽说的很坚定。
“嗯,言之有理。待他们发现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梁叔会心地点了点头。
“我有个方法,我们这次的辎重不要先动,一来路途并不算远,二来可以掩人耳目。”季布是从贫民窟中出来的,对于粮食一类的特别敏感。
“那我们的将士吃饭怎么办?”梁叔一脸疑惑,在他看来,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常态。现在却不让粮草走动,这是梁叔绝对无法理解的,而且羽和龙且也是一脸疑惑。
“每个士兵带着两天的口粮,做稀饭。肉食去捕猎即可。”季布一脸得意。
“但是你考虑过没有,这样相当于每天士兵的伙食标准都下降了很多啊。这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很影响士气的。对于作战是很不利的!”龙且有些生气。
“不要着急,咱们不是还有一队骑兵吗?让他们来送粮就可以了。当士兵们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忽然能吃好东西了,还吃的挺饱,是不是比现在的士气还要高?”季布对其中存在的问题早有打算。
“首先不说你怎么可以用我们的骑兵送粮,这些都是我们的精兵好马,最主要的是,少年,你这是在玩火啊,要是士兵们并没有你预料的那样,这个队伍很可能都会投敌的。到时候我们是否都会死于非命都未可知。”龙且跟季布争论了起来。
“我觉得可以一试。”羽突然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论,“您觉得呢,梁叔?”
“嗯······,方案可行。我们就是要打破常态,出奇兵未尝不可,只是希望你拿捏要准确,这次出征季布就作为粮草督行官随部队一起前行吧。”
“是!”季布应道。
“那好吧。”龙且有些顾虑,但还是服从安排。
随后一众人便散开各自收拾去了。
“跟我走吧。”羽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
“你去打仗我跟什么啊,我怕拖了你的后腿,我不去。”我把手抽了出来。
“我怕你待在城里被其他人攻了城。到时候把你抓去。”羽听到我没有跟从他有些着急。
“那其他人怎么办?”
“其他人我管不着,也没有能力护每一个人周全,但是保护你一个人,可以。”羽双手握住我的肩膀。
本来还想再调戏他一下,问他被抓又怎么样,被抓又怎样,但是现在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却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收拾一下。”我连忙推开他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