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牛蛋带着人,急急忙忙赶回野狼山,进了山寨就感觉气氛不对。他穿过教场,大步向议事厅走来,进了议事厅,见众匪首都聚在大厅里,牛魔王挂了彩,坐在首位。牛蛋忙上前叫道:“大哥!”
“五弟,回了,坐吧!”牛魔王七十来岁,头发,胡子都白了,身材中等,体重大概有两百多斤。
牛蛋与另几个匪首都打了照面,坐下问道:“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是你带人去的?”
“唉!我多长时间都没下山了,想下去走动、走动。这蒋家围子,以前就被我打开过,要不是庄丁带着部分庄民突围跑了,我就把一庄人都杀绝了。没想到,这二十多年后,蒋家围子变大了,围沟深了、也宽了,里面还有很多土炮和猎枪。这次,那围沟里,埋了我几十个兄弟!真是恨死我了。”
“大哥,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下山劫火的事,让俺们弟兄带人去,你在山上主持大局吗?这次要是俺们兄弟带人去,就是受伤,也伤到我们,不能让大哥你伤着呀!”八鬼眨巴着眼睛说道。
“大哥,蒋家围子你这次是怎么打的?”牛蛋又问。
“唉!我第一次去打蒋家围子的时候,我们还没到围子前,他们就把吊桥吊了起来,我就叫人喊话进去,兄弟们路过,要进去吃顿饭,要些盘缠。他们却喊话出来说:饭没你们吃的,梨花铁(装在土炮里打的碎铁)有你们吃的。我一气之下,就叫兄弟们攻打围子,一顿饭的时间,围子就被我们打开了。这次,我还是像上次一样,把围子围住攻打。可气的是,我们还没开始打他们,门楼上就上来几个老女人骂我,这几个女人太会骂人了,我的十八代祖宗都被她们骂遍了。我气得要命,就叫兄弟们攻过去,抓住那几个老女人,点天灯。村里的男女老少全守在围墙后面,土炮、猎枪、还用剑射我们。冒死闯过去的弟兄,被庄丁用大刀砍死了。那些庄丁,个个会功夫,我们的弟兄根本打不过他们。这是我入道以来,输的最惨的一仗,我真后悔,不该轻敌的。我要再带人马去打,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牛魔王恨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哥,真死了三十多个兄弟?你带哪部人马去的?”
“我带路部,左、右两部人去的。”
“大哥,我不是在信上告诉你了吗?蒋家围子村民都会功夫,叫带马部左部或右部人马去。”
“哼,陈岩、杨林那两个小子,不就是当了几年少林俗家弟子吗?还真当自己是不杀生的和尚了。每次叫他们带人下山,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老子我这次就是明知道会输,也不用他们,我要不是看老六多次给他们求情,我早下了他们两部管一职,将他们赶下山去了。”
“大哥,你何必较这个劲呢?他们俩现在虽不能像别的兄弟一样,杀人不眨眼,人都是会跟着环境变化的,我们多给他们杀人的机会,他们时间一长,自然就习惯了。”
“对!大哥。我明天就下山,抓几个人上山来,让他们当着我们的面杀,要是还不想杀,就把他们赶下山去,要不,我就杀了他两。”七阎王拍着座把手说道。
“七弟,一个对一个,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也先别着急,他们俩的功夫那么好,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赶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