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适当地给他们创造条件,他们会让你满意的。你看,他们俩把马部人教的多好,我上次回来时,随便从马部左、右部里各抽出一个人,又从路部左、右部里各抽出两个人,让路部两人和马部里一人对打,两队人都一样,没过十招,马部的一个人就将路部的两个人打倒。我又把路部里加上了一个,三打一,也只是打了个平手。大哥,我看,不如把路部两部人,也交给他两教。”
“不行!老五,他两现在和我们还不是一条心,把人马都交给他两,我不放心。哎呦!恨死我了,我一定要灭了他们的围子报仇。”牛魔王说着一挥手,那只伤手又疼了起来。
“大哥,你也别太生气了,胜败是兵家常事。那几个老女人骂你,就是想把你骂急了硬攻。”牛蛋劝道。
“大哥,我明天就带人下山,去蒋家围子,直接把围子围住,用火箭射进去,不出来的就烧死,出来的就打死。给兄弟们报仇,给大哥出气。”七阎王三十多岁,面目狰狞,恶狠狠地说道。
“对!大哥,我明天和七哥一起带人下山,灭了蒋家围子后,留几个活口,带回来让你开刀,出气。”八鬼长得像一枚干瘦的枣核,眨巴着眼,尖声细气地说。
“八弟,我们当土匪是为了财,不是为了杀人。把人都杀光了,我上哪去招人?再说了,抢钱也不一定就要杀人。”夏六爷对八鬼说。见这夏六爷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方脸浓眉,鼻直口方,皮肤略有些红。
“六弟说的是,抢钱不一定就要杀人,人杀完了,谁为我们挣钱?比如小王庄,大哥说:当时想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就没去打他们。可他们呢!每年三大节,都送钱送物来。这三十多年算下来,也抵得上打一个大围子的了。我们占山就是为了钱财,得不杀人就别杀人。”董四先生接着说道。
众匪首听了他二人的话,思忖了片刻,牛魔王开言道:“老五,你觉得老四和老六的话怎么样?”
“大哥:四哥、六弟说的也在理。可是,不杀人放火,谁怕你,谁会心甘情愿的把钱、物送来。我们这么多兄弟都吃什么?”
“五弟,你看王地主他家,山林到田地,也只有一千多亩,那么多人,吃不完,用不尽的。我们这山林田地,可是上万亩。我们捧着个金饭碗,干什么还要去吃耍命的饭呢?”
“四哥,不杀人放火,那还是土匪吗?你是不是怕了,不想干了?”七阎王听了董四先生的话,不高兴地吼道。
“哈哈!既然走上这条路,有谁会怕?四哥只不过是想兄弟们都能平平安安地挣钱吃饭罢了,七弟想到哪去了。”夏六爷看到牛魔王脸上不痛快,忙给董四先生拉场。
“是的!是的!兄弟们不要多心,我只是随便说说。”董四先生也意识到了,忙把话转了过来。
董四先生虽把话调转了过来,场面还是冷了下来。
“哈哈!五哥常年在山下,大家知道下面的人给五哥起了一个什么外号吗?”夏六爷见牛魔王冷着脸,七阎王还要说董四先生,忙把话岔开道。
“叫什么?”众人见夏六爷提到牛蛋的外号,牛蛋尴尬地笑,都好奇地问。
“叫牛蛋!”夏六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