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只能强迫自己跳下去,他不能怪山破军冷酷,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为了苏思的幸福也为了自己能尽快得到力量,他必须要这么做!
就在山风摇摇晃晃地跳了几次之后,他的头脑开始发昏,思想也逐渐远离,身体仿佛只是一种残存在头脑的痛苦,太极心法却适时地发挥了作用,五股不同颜色的气流在体内滋生,支撑着他的四肢与大脑,指引着体内的战气通顺地流动。
到了最后,山风已经忘却了身体上的重量,只在大脑里坚持着跳这个指令,任由着太极心法的自我作用,完全让它替代自己的思想。
山风的汗水湿透了衣服和他跳动的地方,沙哑的喘息声和沉重的踏地声充斥在室内。
不知过了多久,山破军的话响起了:“停。”
可是山风却没有听进耳里,依然不停地跳起,让身体柔软地缓冲站稳,跟着又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山破军看到山风已经失了心魂,立刻走到他的面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肉体的剧痛让山风清醒过来,可是双脚却一软,身体立刻趴在地上,拼命地呼吸。
山破军把山风身体翻过来,除下了他身上的训练服。往他的嘴里灌了几口活血酒,酒在胃里荡了几下,一股热意立刻遍布全身,山风也清醒了过来。
“破军伯伯,我没事,我还可以练!”山风双眼虽然不能完全睁开,可是说话的语气却表明他的头脑依然清醒。
“嗯,多喝几口酒,还要加大负重量!”山破军的话掷地有声。
在山风把山破军给他的一壶酒喝个精光之后,山破军就提了一件一千三百公斤的训练服回来,二话不说就给他穿上。
又多了一百公斤!山风在穿好衣服之后,只能扶着山破军的手站稳。
“跑,一直跑下去!”山破军把山风的手一送,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喝了酒之后带来的浓厚醉意,让山风的大脑更加容易不再控制肢体,他只是在拼命地想着跑,然后所有事情都交给了体内五股因练习太极心法而涌起的气流指挥。
这五股气流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宗气,卫气,营气,先天真气和后天真气,之前山风一直不能把先天真气和后天真气分开,可是在超出了身体极限之后,终于也得到了这道家追求的五气分明境界了。
山风并不是在跑,只是在迈步走,慢得象老态龙钟的老人,每一步都伴随着重重地踏在地板上的金属敲响声,沉闷而单调。
山风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走动,也不知道时间,只是每次经过门口才能感受到屋外射进来的光线。
每隔一段时间,山破军就会给他一壶酒,催促他快快喝完,跟着又逼着他再度训练。
终于,屋外完全变黑了。
隐约中,山风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苏思的声音,她在哀求着山破军:“破军老爷,请你让风少爷吃点东西吧,他都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走开,不要防碍他训练,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谁都不能阻止他。快给我走,你要是再在这里呆久一点,我就把你扔出去!”山破军很暴戾地说。
苏思不敢再说话,很快就离开了。
可是,过了一阵,山风又听到了丹尼倚老卖老的声音:“破军少爷,风小少爷年纪还小,这样下去会坏了身体,听我说,让他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明天再练吧!”
“不行,他必须要这样下去,不然出不了橙色战气。你就放心吧,我会看着他。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山破军不敢凶丹尼,可是回答却很决绝。
丹尼却不听山破军的话,依然和他纠缠不休,只是无论如何山破军都不肯让山风休息。到了最后,丹尼歇斯底里地扔下了一句话就倖倖然地走了:“他要是出了事,我不放过你!”
很快,屋外又传来了菲科气急败坏的叫声:“破军老大,我爸爸被你气得在屋子里乱扔东西,没人敢阻拦他,这样下去,随时都可能中风。你再不让风少爷休息,把他气死了,你怎么赔我一个老爸?”
“谁来了也不能让山风停止训练,你要是还敢在这里乱叫,我就把你打飞!有什么事,三天之后再来找我,别说我不给脸子你!现在快滚远一点。”山破军对菲科这个发小也不客气!
菲科之后就没有人再来替山风求情了,山风到了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跑还是走,反正就是在动着自己的脚,麻木地重复着移动身体,思想也变得空洞,除了感觉到刚猛的战气和柔和的五气之外,身体连感觉也没了。最后山破军叫停的声音他也听不到了,整个晚上再没喝过一次活血酒,只是不断地象一只落荒的野兽在不断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