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山宏,山风就问:“宏叔叔,你可以叫那个苏美人俘虏投降吗?我想跟他学苏美话。”
“哦?你为什么对苏美人的话这么感兴趣?”山宏奇怪地反问。
“我妈妈说过,大陆上就只有几种话,我现在会听所有地球原居民的话了,所以我也想学苏美话。老师今天跟我说了,他的苏美话也不正宗。”山风脸不改容地说,任山宏的目光再锐利也只能相信这是他的心里话。
“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些年来,我们也一直想找个苏美人回来,可是,每次捉到的俘虏都不肯投降,只能处死。你老师的苏美话也是不知在山家经过多少代人才流传下来的,肯定不正宗了。学点苏美话也好,我们总要再和苏美人一战,到时能够用得上。只是,我可没办法让那个苏美人投降啊!”山宏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说。
“不会吧?那找破军伯伯可以吗?”山风焦急地问。
“找他也没用,就算找你的洪爷爷也没用。我们山家有专门的审讯组,所有俘虏都要经过他们审讯,他们认为信得过的人就会招降,不投降的人和他们不信任的人都会用来做活靶的。”
听山宏说连山家的统治者山洪都帮不上忙,山风的心里暗地叫苦,嚅嚅地说:“看来我是没希望跟他学苏美话了?”
“这也说不定,如果他肯投降的话,我相信山家一定接受;否则就没机会了。”山宏说。
山风不敢再问下去了,再问的话肯定会惹起山宏的猜疑。
虽然山宏今晚在给山风和山晨讲解当天他战斗时战技的应用,可是山风却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如何帮苏思的办法。
好在山晨对山宏的解释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山宏看到山风经常走神也没有多问,只是认为他不过是在心里理解自己的技巧,没有多加追问。
回到房间,苏思已经离开了。山风的心才舒了一口气,心想:明天去找山破军吧,看看他有没有好办法。
一个晚上,山风都没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见到苏思时该如何安慰她。
第二天一大早,苏思就来了,虽然没有开口,可是从她渴望的眼神中,山风就明白到拖延时间只会让她更担心。
“苏思姨,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一眼就知道是你的吗?我准备在活靶训练时给他看,如果他真的还在意你,我相信他会留下来陪你的!”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山风只想到了一个方法:在活靶训练时告诉苏思的丈夫,苏思在这里等着他!
“有!”苏思惊喜地说,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条项链,上面有一个不知用什么金属铸成的方形链坠,闪着红蓝相间的光芒,十分好看。
当苏思把项链递给山风时,有点怀疑地问:“你怎么能够当面跟他讲呢?”
“我和他战斗不就行了吗?”山风胸有成竹地回答。
“啊!真的谢谢你了,风少爷!”苏思开心地把山风抱在怀里,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可是她这次却哭得并不悲伤,反而快乐。
山风只能在心里苦笑:要和苏美人战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恐怕山家有几十人都在排着队等这个机会吧?
在训练完成之后,所有孩子都离开了训练场,山风把山破军叫住了。
“破军伯伯,我想和那个苏美人俘虏战斗?你能帮我吗?”山风直接问。
山破军两手交叉在胸前,眼神象刀一样划过山风的脸,低着嗓子说:“山鸣早就和我讲了,他要和那个苏美人战斗。恐怕你不行了。”
“求求你了,帮我安排吧?”山风拉着山破军的手,抬着头近乎哀求地说。
“你们两个对我而言都是一样轻重,我不能帮你,因为山鸣的力量比你高!”山破军没有追问山风的意图,一口就拒绝了。
“破军伯伯,我不想那个苏美人死,我要跟他学苏美话,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山破军嗯了一下,低头想了一会,终于说:“我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要让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就必须在四天内练成橙色战气。只有你的力量比山鸣高,我才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果然山破军能够帮得上忙,虽然要山风在四天内练成橙色战气,但是这总比没有机会好。
山风把身体挺直了,坚定地说:“破军伯伯,无论如何都谢谢你了。但还请你帮我一件事,请让我在四天内练成橙色战气吧!”
“按理说,你早该练成了,可是你的战气流量比我还要大。我不敢担保你在四天内一定成功,但是如果你接受我的训练方法,可能连性命都会掉了。你先考虑清楚!”山破军把身体俯下对着山风一字一顿地说。
“破军伯伯,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就算付上性命,我也一定要成功!”山风把头扬起,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
“你的眼神象极了死鬼山云,真叫人讨厌。不过,难得你有就份决心,就帮你这一次吧。跟我走!”山破军一说完,自己先朝着门外离开。
山风立刻走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而行。虽然山破军的话说得狠,可是山风完全能听得出,他是真心帮忙的。
山破军把山风带到他自己的专用训练场。
训练场除了门口之外,一个窗户也没有,光线全部从门口进来,连灯都没一盏。大小有三十平方米左右,四壁、天花板和地面都是用坚硬的合金铸成,上面布满了山破军训练时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坑洞。
看着在合金板上的坑洞,山风不禁咋舌,好恐怖的破坏力!
山破军没有多言,从门外拿了一件贴身的训练服进来,虽然光线昏暗,可是山风也看得清衣服上面写着一千二百公斤的字样。不等他细想,山破军就把衣服打开提起来,用强迫的语气说:“穿上。”
虽然现在他的负重量只有九百公斤,可是山风想都不想就把最大的战气力量使出护住全身,然后让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当山破军的手一松开,衣服就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上。山风只觉得五内翻腾,气血倒逆,视线模糊;全身肌肉硬固,四肢却酥软酸痛,骨胳仿佛是脆弱的柳枝,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控制好战气,让它遍布你全身。”山破军的话在室内回荡,然后命令说:“跳,用你最大的力量跳!没我的命令不能停!”
只能勉强跳起十厘米高,可是当脚底一触地时,山风就向前踉跄地走了几步,弓着腰才能把身子站稳,体内的血狂奔乱撞,仿佛要从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喷涌而出,大脑却失常地晃动着,刺痛的昏眩感仿佛随时都可以把脑骨撑爆。山风只能把口张开,拼命地把新鲜空气吸入胸膛,让自己的思想冷静。
看着正痛苦地大口喘气的山风,山破军毫不怜悯地说:“跳,继续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