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于我担任服务员的酒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我还是寻找到一个契机与她倾诉,乐儿不唱歌就会坐在吧台喝茶,她没有喝酒,喝的茶从来都只是玫瑰花茶。就乐儿玫瑰花茶的饮食爱好我有咨询过八戒,八戒分析要拿下这样的姑娘其道路是相当艰难曲折,八戒也泡了一杯玫瑰花茶,当玫瑰花尚未被浸泡,玫瑰花瓣是娇艳欲滴的,浸泡之后她的鲜艳渐渐冲淡,散发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八戒认为乐儿就是这杯玫瑰花茶,而我是个要泡这杯茶的人,要泡好一杯玫瑰花茶除了要懂得欣赏玫瑰花茶的高贵与优雅,还需要弄明白玫瑰的品种与制作工艺,譬如日晒时间。阿光很不赞成八戒的看法,认为八戒简直是一派胡言,他认为乐儿之所以爱喝玫瑰花茶是因为玫瑰花茶养颜,不喝啤酒因为啤酒伤身体。乐儿坐在吧台喝玫瑰花茶时是穿着一条浅灰色超短牛仔裤,乐儿有双白皙修长的美腿,蹬着一双精致的高跟鞋,白色呢绒布料的上衣,紫色的长发披散在双肩,直觉告诉我她戴假发,因为之前葵花地上邂逅的她是短发,很利落清新的短发。我喜欢这片工业区的气候,因为属于沿海地区,一年到头都可以见到赏心悦目的姑娘们不必要受气候的束缚可以穿戴得很性感。
“借我一支烟”,我搭讪姑娘的方式很俗不可耐,可是我喜欢这么搭讪。我很庸俗,这是事实,我必须要认识她并想办法跟她熟,这是我即将要办成一个事实。
“对不起,我不抽烟”,乐儿礼貌地跟我笑,她的这个笑容是属于我的。
“没关系,借我一只烟的时间,就跟你聊聊天,可以吗?”
“好吧,你说我听”,乐儿不唱歌的声音很细腻,唱歌的声音很空灵。
“我知道你叫乐儿,这是我跟别人打听到的。我叫张文,也可以叫我阿文。其实我之前是有见过你的,那个时候九月,在九月的葵花地上。你应该对我没印象,但是这没关系。我很喜欢你,乐儿,确切点说,我很喜欢你的笑容,我认为你的笑容很美好,阳光灿烂,跟向日葵一样”,我讲得很真诚,乐儿一直很专注地听我讲,我很喜欢她专注的眼神,她的眼睛一刻不曾偏离我。乐儿应该是个很有家教的姑娘。
“你想骗我上床?”乐儿应该被我的真诚感染了,所以她也真诚问到。
“想,但不是骗,想也不是现在想,除非以后有天我们相爱,然后关系稳定然后成家然后办该办得事,当然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很喜欢你的笑容,这个是事实,我必须得告诉你这一切”。
“你叫张文,我叫赵乐儿,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乐儿伸出右手同我相握,这也算我成为乐儿好朋友的一个仪式,搭配这个仪式的还有乐儿唱了一首歌,乐儿唱了一首《我不是随便的花朵》。
乐儿唱完歌就离开了酒吧,临别时乐儿跟我告别,因为我是她的好朋友。我问她,什么时候会再来?她说不确定。上完班后回到“浩蒲山庄”,这次住宿山庄让我很安心,因为希望。我将这事跟哥们分享,开心总需要分享给哥们的。这时候是周末的早上,哥几个除了阿刚都在,阿刚最近又不安守本分了,时常半夜三更醉醺醺地回到山庄,这些都是光头辰告诉我的,光头辰对所有人的所有事都希望了解的详尽,他很八卦。八戒对于我跟乐儿交好朋友的一些细节很好奇,我如实交代了一切,交代完后光头辰就有关乐儿的第一印象发表看法,乐儿应该是个容貌娇好但是本质上是个不道德的姑娘,因为一个道德的姑娘不会跟一个陌生男人第一次聊天就提上床的事。
八戒问我对我跟乐儿的后续是否很期待,这个明显会让我有所期待,八戒一脸坏笑,这个坏笑我有些生气,他们都错解了乐儿,我跟乐儿还不熟,但直觉告诉我乐儿不是随便的姑娘,不是随便的花朵。之后我有跟季欢探讨一件事,我想为乐儿写诗。季欢跟我说诗是有生命力的,人这一生遇到的许多美好的人与事都应该交由诗记录。季欢要我将跟乐儿的细节描述得更细致点,可是我不想再说,我想自己写。季欢也就没阻拦我了。我于自己的房间写诗,没有苦思冥想,不过是做一种记录,也就没怎么在乎言辞上该如何修饰,我替乐儿写得第一首是个是这样的:乐儿,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我很开心。
创作完毕后季欢想一睹为快,他目睹得很快因为写得很简短,季欢认为这不是诗,可我始终认为是,季欢不愿意与我计较,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我等他一支烟的时间,一支烟的时间季欢交给我一首《你的笑》:
我路过一座桥
于流年路上见缝插针的碰巧
你空折两三棵杨柳等待谁人知晓
我穿梭了五百年的风雨让你明了
你不经意回眸一笑
佛说,三生石上我的记忆全镌刻你容貌
全是你的笑
八戒拿着季欢创作的诗歌《你的笑》若有所思,我听光头辰讲,高小姐与八戒最近又有了隔阂,这隔阂大概是高小姐始终难以释怀八戒之前干的荒唐事,其实也就在夜场鬼混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事实上八戒的身体仍是忠于高小姐的,高小姐无非担心八戒不爱她了或者她对自己跟八戒的以后不自信了。八戒也不傻,不论高小姐如何折腾他都能忍,平日里也要跟我们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确实很别扭。反正也轮不到我担心,我很困,闭上眼准备睡觉,梦里梦见了乐儿的笑,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