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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过了一会儿,一个脑袋慢慢探出来。黎凯看到我,皱着眉,很不高兴,他摸不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他想,可以在两秒钟内把我击倒,我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黎凯说:“你怎么在,在这里?”

“你就像条狗一样在这里趴了半小时了。”

“你好到哪儿去?”

“我吃着东西,还能从窗户里看着你,跟看警匪片一样,你就像只警匪片的警犬。”

黎凯四下看看,把门开得大了一点,示意我进去。如果我进去了,他动起手来怎么办?我把手伸进口袋,紧紧攥着那把十公分长的摩托钥匙。

门里传来声音:“我对你表姐和你,都没有任何恶意,我就是来看看。婚礼我不能去的。”

我走了进去。黎凯说:“你为什么来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黎凯掏出手电筒,我直接打开了厕所的灯。黎凯说:“都忘记你进来过了。上次你是白天来的,我在这个社区已经逛过很多次了。”

我又去开了厨房的灯,两个房间里探出的灯光已经足够明亮。我想,放牛蛙的大概是个水盆,上面浮着碎屑,也可能是像仓鼠住的塑料箱子一样。

“之前没有进来过,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来她现在过得还是很好的,这个杯子是我以前送给她的,哦,不是,长得有点像。”他的废话非常多。

客厅跟上次我来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变化,阳台的十几盆植物也没有什么变化,没有枯死,没有开花。这是个三居室,但有一间房子是空的,主卧里有标准的家具,但略显空荡。我并没有找到想看到的东西。

“这张床真软和,能在这里和她睡一觉就好了。”他说。

“你的床很硬?”我说。

“我们以前住的出租屋,另一个房间摆着高级床,你知道高级床吗?下面是个电脑桌,上面是木板床,是房东儿子的,说是一万块买的,死活不肯搬走,我们吵架了我就去睡那个学生高级床。不算很硬,睡长了也就习惯了。但是我听人说,睡硬板床对脊椎还是好的,不是有句话说吗,穷人的腰板直,睡的床硬。”

我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了上去。他四处看看,脸上露出喜悦,“我还是挺高兴的。”见我还不打算起来,他说:“你要干什么?”

桌子上有一杯清水,我看着清水,闭上眼睛。

我努力想要辨识出某个声音,假如在这个房间中,那个奇怪而诡异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果有的话一定可以听到。在聆听的过程里,我听到中水的流动声,还有上一层住户传来的墙壁碰撞声。中水的水流声来自厕所,发出更为细微声音的还有厨房,在此之前我打开了厨房的灯,但还没有进去过。陈嫣大概不会自己做饭,厨房里什么味道也没有,没有油烟,没有调料,各种食物都没有。在这细微的水流声中,我终于听到那个期待已久的类似划痕的动静。

“坐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渴了?”黎凯打断了我,这个蠢货。

我站起身,说:“走吧,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朝大门走去,厨房的门紧挨着客厅大门,在到达门口的时候,我朝厨房里看了一眼,水池的四壁刚好是个死角,我看到里面有个玻璃缸,一个黑绿色的东西在角落里,我可以看到它细微的移动。这就够了。我转过头,黎凯在我的另一侧,他身高比我矮大约五公分,我确信,在还有自己的身体作为遮挡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看到那只在水池里,仿佛等待着什么的牛蛙。我说:“我去洗洗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洗洗手。”我走进厨房,拧开了水龙头。

它大概有十三四公分的样子。

这只牛蛙感受到来自地面的震动,是我的脚步,它想感知什么,但玻璃缸将它封闭起来。它在里面十分安静,肚子深深瘪进去,被掏空了一般,脊椎的形状清晰可辨,看起来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吃东西了,如同一个核桃,可怜,又异常痛苦。这个水缸很精致,整体像一块大水晶,装置得极其用心,里面有个琥珀食槽,浅水中还有一根换水管。但这不是个标准的两栖生物该住的地方,这是个门外汉想当然的做法,透露着女性细腻的审美,但全都不实用。我养过很多动物,人们可以轻易地给动物提供适合的环境,但很多人不那么做,而是让它们像自己一样活在扭曲和痛苦里,一起等死。我觉得张乔生在搞砸某件事上就像个天才一样,我永远也不可能做到这样一件事,也根本想不到可以让人嫁给一只牛蛙。

而即便我只做过这样一件事,就会觉得满足了。

出了门,我和黎凯在电梯里,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我还是把手伸进口袋,紧紧攥着细长的摩托钥匙。

他说:“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没有。”

“说实话,现在这样,什么也没找到最好,但我还是要来确认一下。”他说。

“你想看到什么呢?”

“我不能就这么被甩了。我其实就是这么被甩了。我已经辞职了,家里托关系费大劲让我去上班。你能信吗?我现在像个公务员了。我还不知道她要跟谁结婚,我得看看,不管是那个总经理的儿子还是别人,我都能打十个,十个一起上我也能一个个揍扁。”黎凯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对于他这类人,双手除非砍掉,否则一定要在裤子口袋里待着。

“你能打一百个。”我说。他听了好像挺自豪的样子。而我也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牛蛙的事情。

我说:“你来找什么?”

“来找找她最近和人同居的证据,至今我还没见到有什么男的来,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她是我初恋,妈的。”

“就是说,你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我说。

“当然知道。”

“你来找一个自己不是二货的证据。”

黎凯挠了挠头,说:“别再这么跟我说话了,显得你很不知好歹。”

电梯停了,我们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了,而且没有像两个贼一样鬼鬼祟祟,各自带着点失望走了。

这次他没有跳过冬青树,但走起路来仍然是一种蛮横的步态。训练过的人走路底盘稍低,外八字,不是为了彰显什么,是为了随时应战,习惯使然。但这样走路,就是一副自己十分了得的样子,看着黎凯的背影,我想迟早有一天,我一定准备得十分充分,用一根擀面杖抡他脑袋几下,那个外撇的膝盖最好也敲打敲打,如果做完这些我还健全的话再好不过。

我走在一条与来时不太一样的小路,路上看到了一个石头垒砌的棚子,上面光秃秃的,几年以后就会爬满植物,跟周围草地融在一起。牛蛙已经确定,我不会再质疑这件事了。

隔着很远,我看到摩托车上坐了个女人,抽着烟。

她听到脚步,抬起头,已经看到我了,我朝四下看看,没有别的人,就走了过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等待着她说什么羞辱我的话,这次她还能扯出什么呢,可能已经猜出张翰使唤我过来的吧,因为张翰已经被他的妈妈抓走了。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被他的妈妈抓回家里,张翰就是生活在这种情境中,等到三十六岁,还会被他的妈妈抓回家里。

我穿过罗马雕像的喷泉,水流在夜晚停止运转,雕像张着那个空洞的大嘴,没有东西可吐了。陈嫣什么也没说,等我又走近些的时候,她从摩托车上下来,伸开胳膊抱住了我,又松开,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三十年来我未曾跟她有过身体接触,也不知道这个拥抱意味着什么。她以为我看到什么了,但似乎跟这也没什么关系。

我看着这个女人朝远处的楼房走去,背影略显笨拙。

也许我不该去参加下个月的婚礼。

【7】

一个月以前,厨房的门突然散架了,从门框上掉下来。我整理了那些木条和木板,堆放在墙角里。以前的家具不用钉子,都是卯榫结构而成,这个门也是不用钉子,而是用胶水黏合起来,门板以一种赤身裸体的方式,粘在中间木头的支架上。至少这个门现在还算活着,以前的家具大部分都死掉了。为了不被那些木刺扎到,我找来一张报纸,把木头包了起来,看到上面有一则新闻,于是我把报纸重新打开,我已经很多年不看电视和报纸了,因为我高中辍学在家的日子里,母亲总要催我多看看报纸,跟社会不要断裂,否则下场会很惨。

那则新闻是说,有个网管抓到了三个偷手机的人,这三个人拘留两个月就放了出来。他们出来后,查到网管的家,绑架了他十五岁的女儿。女儿在四天里遭受殴打和轮奸,半只耳朵被剪掉,耳道里被塞了臭虫。三个贼发现臭虫会爬出来,就用螺丝刀把臭虫再捅进去。最后的那句话已经被木头刺破,我重新展开才看清楚,那行字依然破着一个黑洞,透过洞我看到灰茫的地板。

第二天我去了旅馆,想看看张翰是否还能回到那儿,却第一次见到了马尾女孩所说的夜间经理。

他高瘦,黝黑,头发卷曲。

我把摩托车停在门口,进了门,他对我说:“你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说这个词了,通常大部分人的询问都是“你是干吗的?”但我觉得“你好”比“你是干吗的”要阴险得多,这个城市里没有人对他人有善意,恶意局限在问一句“你是干吗的”就已经不错了。说“你好”的人,同那种不小心轧到人后,就一定要用车轮辗死的是同一种。

我说:“你好,402的人还在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我不能提供私人信息。”

“那我上去看看,他认识我。”

“你不能上去看,这里有规定。”

“我们认识,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或者你去问。”

“我不能提供私人信息。”

“你不告诉我他住不住在这里,也不让我上去看。”

“不好意思。”他低下头,装作翻看账本。

我走向楼梯,但想到如果张翰不在家,而我又不能打开房门,就根本无法知道他是否还住在这里。我退回到柜台。

“你这种人,是不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说明白一件事。”我说。

“我是按照规定的,这是我的工作。”

“可你该上班的时候大都没有在工作,拿着那点工资去按摩了。”我经常被这么堵在各种地方的门口,即使在我还是学生时,也会被保安堵在门口。在强奸拐卖没有人管的地方,会有人拦住你,说按照规定,你不能进入这个,其实每个人都在里面,有时是因为你的卡片过期了,有时是因为不能打通一个电话,原因根本不在这里。

他说:“如果我告诉了你,老板会炒了我,402的顾客很特殊,我不能告诉你他有没有退房。”

“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你今天突然来上班,没有在按摩房找人帮你撸管?”

“我哪儿也没去,一直在这里上班。”他看都不再看我,翻着账本。

“你觉得我有可能就这么走了?”

“你可以不走,但你等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我诚恳地跟你说,你耗在这个垃圾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来询问我朋友是不是住在这里。”

他慢悠悠地说:“你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介绍,撸管的钱省下来让你做点别的。”

我飞快地举起旁边的台灯,朝他的脑袋砸了过去,他反应不算慢,用胳膊挡住了。我伸出左拳冲着他脑门打了过去,就像我在拳击馆挨打一样,他们用小直拳试探地点人鼻腔,趁着晕的一刹那大力度的摆拳才上来。他流了鼻血,因为我打得偏下了一点。

“你不要走。”他拿起旅馆的座机,开始拨号。

“下次我就不走了。”我朝门口走去。台灯飞了过来,从我的肩膀上飞出去,在路面碎成两大块。我骑上车,沿着向北的路,朝着郊野公园的方向行驶。

我做很多事都很困难,不管是进一个公共场所的门,还是询问一些,其实只要穿得狗头狗脸,别人一般就会说出来的事情。最近的一次,是我参加墨尔本的会展,我的前女友在那里留学,她想要请我喝酒,还找了个当地最大的天台酒吧,以暗示自我滚蛋之后,她混得有多么风生水起。但那个喝酒的地方,因为我穿的鞋子把我轰了出来。在我来之前,只是知道不能穿拖鞋入场,这种对比连前女友都预料不到。也许当时最好的办法,是她去车里取一双高跟鞋让我穿着入场。

我还是认为张翰没有在房间里,如果在的话,那个夜间前台经理一定会拦着我,他当时想看我爬到四楼,然后无计可施地下来,至少这个看笑话的机会我就不给了。

那么,今天,我带着自己的人生还剩下的那么一点东西回家。

我打算去那家便利店买点酒。其实从昨天看到那篇新闻开始,心情就非常差。在我开网吧期间,雇佣的那个网管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醒着的时候,就玩一会儿游戏,或者把被剪掉的网线缠起来。他帮我抵挡过一次DNS攻击。他是不会去管网吧里是否有贼的,甚至我也不会管。而另一件事是,在表姐十二岁要升入初中的时候,社区里所有人都选择了交一笔择校费让子女去更好的学校,其实是更安全的学校上学,因为最近的那个中学过于混乱。表姐家里没有出这份钱,她去了那所住宿学校,在一年以后就退学了。我读大学时母亲才告诉我原因,那时表姐已经去了美国。当年表姐由于没有择校对她的家人恨之入骨,节假日均不回家。一个礼拜日,一名男老师在白天进入了她的宿舍,强暴了她。

表姐退学的三年以后,我在那所初中入学,它的教学楼昏暗幽闭,像一截肠子,所有混乱都可以在那里滋生。

我把一提啤酒挂在车把上,一路上躲避着那些空荡荡的下水道口,这些没人管的井口像是一个个的阴谋散布在城市里。

接到那通电话是在第二天,当时我正朝着一家陕西面馆走着,不在家,也料想不到从此会进入一段令人不安的日子。

“如果张翰找你,你一定要通知我,打回这个号码,听清楚了?”电话是那个穿花衬衫的司机打来的。

“我记得是你们把他领走了。”我说。

“现在情况有变,我再重复一遍,如果他找你,你要通知我,打回这个号码,要清楚地记得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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