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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十四

自从节子不再害怕叔父以后,她的眼中也不仅仅是诉说着对叔父强烈的憎恨。不知怎么的,那双眼睛里还带着微笑。这样的眼神和她脸上的暗影合而为一,简直像是会说话。

“真是奇怪啊。”

节子用这短短一句话,把她心中产生的激烈动摇讲给叔父听。但是岸本从侄女的憎恨以及微笑之中,都感到了责备。这憎恨也好微笑也好,从带有责备岸本的成份这一点来看,都是从来没变过的。

温暖的雨停了。雨水来临,浸润一切——这声音让岸本想起,他就要离开这七年间住惯的屋檐下了。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必须赶紧搬家。必须尽快找到新房子,把节子藏起来。一方面这类的事情不停地向他扑来,另一方面,他每天都想尽快委婉地和亲友告别,快些离开这里。只要可能,他就尽量写信通知亲友们。这天,他急匆匆地赶到某个剧场。他要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只要能到剧场的看台上去看看就好。那里有两三名演员,岸本是从某次近代剧试演活动中知道他们的。舞台上,某部旧剧中与前后情节都无关的一幕正要开演。这时,岸本看到一位饰演小男孩的演员,整个儿涂成白色,就像是玩偶一样。他衣服上的长袖就算给女孩穿也挺合适,歪着脖子的模样就像是在撒娇,念白的腔调又可怜又可爱、活脱脱是个小朋友……不管怎么看,都和整天恶作剧的泉太小繁他们没半点相似。但是很奇怪,岸本被吸引住了,热泪不停地流。他连舞台都看不了了,坐也坐不住了。他避开人群走到长廊下,找到了几个并列的昏暗窗口,然后倚在其中一扇窗边,放声痛哭了起来。

三十五

岸本尽可能地加快了准备的速度。他家周围狭窄的夹道里,小草总算要冒出芽来,而这时候岸本也总算做好了搬家的准备。节子则是有空就坐到被炉里,正像是藏在巢里的小鸟,天天躲在后门附近的小房间里。节子的肚子一月比一月明显了,她为此而苦恼;岸本则是对此深有感受。可他心里越是急,那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心眼就越是坏得很,不管不顾地要出来,一刻也等不得,就好像是没有一点犹豫的时间。这小家伙简直是夺了母亲的性命也要活下去,而人实际上对此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节子烦恼得想要寻死。而岸本则深受她这种状态的威胁,带着被那胎儿蹂躏的心情,不时对节子加以关心和照顾。节子用羽织把少女般丰满的胸部上围裹住,用实际行动告诉叔父:她的体内,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力量正在日渐充盈。这时候,除了叔父也没有人能分担她的苦痛与恐惧了。

“请问有人吗?”

门口有个亲戚在敲门,听声音是个女的。可即便只是有人敲门而已,岸本也马上感到了担忧。

住在根岸的侄女——民助哥的长女爱子,在岸本即将搬家的忙乱时刻来访了。辉子和节子口中的“根岸那边的姐姐”,指的就是这位爱子。爱子给岸本带来了饯别的话——她说,和台湾那边的父亲商量过后,她想拜托岸本,允许自己认养岸本的小女儿君子为妹妹。

“家父也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而且,叔父要是去了外国,还得给小君汇生活费,这样很麻烦吧……”

岸本很感激地接受了她的心意。

“话说回来,叔父您的头发……”爱子惊讶地对岸本说,“都变白了呢。好像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变白了好多。”

“是吗,白得这么厉害啊。”

岸本笑着把话岔过去了。

在这位“根岸那边的姐姐”面前,节子的状态看来没有变化。不仅是节子,她姐姐辉子也是如此。都是姓岸本的一家人,爱子与节子之间有着一种不是女人就注意不到的神经质。不仅如此,节子好像怕被人看似的,总是坐在隔扇阴影中的被炉[10]里,似乎在躲避着爱子。

“可以帮我把这个送给小君一份吗?”岸本一边说,从柜子的底部拿出了死去长女的遗物,递给了爱子。他这个罪孽深重的叔父,即使面对着准备帮他抚养小孩的侄女,也依然是觉得心里有所顾忌。

三十六

终于到了这一天——他要离开这条住惯的街道了。客厅的摆设依然和孩子们母亲活着时一样;给柱子上的古老大钟上弦的时候,还有移动墙角茶柜的时候……这些他在一层客厅见惯了的事物,现在都要消失不见了。

除了放进旅行包里的书,岸本把书架上几乎所有的书都卖掉了。还有,除了他要拿到外国当家居服穿的衣服以外,他和园子结婚时穿过的旧羽织[11]、裙裤等这些曾经常常穿的服装,包括他的所有衣服在内,都让他卖掉了。

“小节,这个就交给你。”岸本叫来节子,把柜子抽屉拉出来给她看。岸本珍重收藏的园子遗物——包括一套和服正装,还有厚厚的腰带,都放在里面。那条腰带不仅仅是园子结婚那一天的纪念礼品,而且爱子结婚时也用到过,辉子结婚时也用到过。岸本对这些妻子最后的遗物完全不吝惜,都分给了节子。

“小泉和小繁就交给你了啊。”他补充道。

后门的篱笆旁有两颗胡枝子的根。每到花开的时节,岸本家的人们都会把它们移植到花盆里,放到二层玻璃窗边。花枝上有圆叶,还有一些尖叶,虽然两株花的形状和颜色都稍有不同,但它们盛开的时候,都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在这狭窄的街道中,装饰岸本窗台的,就是这两棵胡枝子。节子很喜欢植物,岸本都还没注意到,节子已经把两棵胡枝子打理好,作为与叔父同住的纪念,运到新家去了。终于,等了好久的那一个早晨,总算来到了。

“小泉,小繁,来,把衣服穿穿好。”节子叫着两个孩子。

“要到那边的家里去了吗?”婆婆问着,也来到孩子们身边。

针灸医生的女儿也来看两个小兄弟换衣服。泉太和小繁都带着即将搬到未知街道的喜悦,穿上新木屐在榻榻米上开心地转来转去。

岸本上了二楼。书斋里空荡荡的,而那里的墙壁,本来是为了要住更久而新刷成黄色的。他走到玻璃窗前,眼中映出的是连绵的屋檐——这些屋檐,已经经过了好几场温暖雨水的洗刷。而岸本自己的这些事,都还没有成为街上人们的谈资,他就已经要成行了,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突然想起来,最近刚来拜访过的、恩人家的阿弘说过一句话。

“阿菅说得好啊,‘岸本君时不时地会吓人一跳的。——从以前开始,这就是他的癖好之一。’”这话是阿菅在岸本外出时、在这房子里与阿弘会面时说的。岸本要和这条街告别了,他关上二层的窗户。而他首先做的,就是把女孩子送到了他早已看惯了的、高轮那儿的家里。

三十七

岸本正在等他新的藏身之所。两个孩子让节子和婆婆带着,比父亲到得还早。他们看来觉得突然搬到郊外多树的新开土地是件稀奇事,就在竹篱与板墙围成的平房周围跑来跑去。

“小泉,小繁,你俩小心点儿啊。别上园子里摘树叶儿去!”岸本先把这话告诉孩子们。他在新家里听着这对年幼的小兄弟相互呼喊的声音,心里却起了个别的念头。

那是他和节子、婆婆一起为了搬家而干活儿的时候,运货车都还没卸掉。

“慢着点慢着点。”岸本总算把重东西卸掉,说着,在大致打扫好了的家里转了转。和以前的房子比起来,这新家的房间可多得很了。岸本让节子陪着,在朝阳的北屋里走了走。

“奶奶他们要是来了,就让他们住在这间吧。要是做点针线活什么的,这儿也安静。”岸本对节子说。正好房间前面有一些空间,就可以从午后的栅栏门通到厨房门去。

“叔父,这儿有个好地方,能把移过来的胡枝子种好呢。”节子说着,到空地的角落里去,指给叔父看。

岸本去南屋看了看,节子也跟来了。她今天难得的表情很明朗,姿态中动作中那种藏不住的苦痛也没了,只是轻轻地呼吸着,把庭院里的茶花芽指给叔父看。院子里满天星长得很快,又生出了一条新枝,还有一棵银杏树,虽然还枯萎着,却都让她感到欢喜和愉悦。

“亲戚里没有一个人住上这种房子的。”节子有点自言自语似的,眼神里充满朝气,到处看着。

然后节子去了婆婆那里。她说的话,不知怎么的让岸本的心里感到有些寂寞。在这样的家里住着,有什么好自豪的呢?现在是对亲戚炫耀的时候吗?岸本在节子听不到的地方,自言自语道。

心里有了这个担子,一直到了晚上,混杂的感觉就都持续着。吃过晚饭,他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总算离开了以前那个狭窄的小街道了。七年来熟络了的那些爱八卦的人们,现在一个也不会经过他家门口了。就连夜里很晚都听得到的脚步声、还有街上通过的汽车声,现在也都听不到了。

“父亲,有汽车的声音。”到底是下町里长大的孩子,一下子竖起了耳朵。汽车的声音从品川那边传来,让他们身边愈发安静起来。岸本在新居的屋檐下躺下,接连不断地叹气,弄得家里人都笑起来。

三十八

岸本已经算是半个旅人了。他尽可能地避开别人的目光——送别会的邀请之类也是尽可能地拒绝了;在做好旅行准备之前,他也一直没告诉大家自己要出远门。他之所以没有坐从横滨出国的航船,而是特地跑到神户去,也是为了避人耳目,偷偷出国。

岸本这突然的行动,也引起了陌生人的好奇心。他越是不想引人注意,人们就越是拿着他出远门的事情传闲话。外面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搞得他更加不安了。就连平常不爱琢磨的人也不由得开始想,岸本本来住在两国附近,为什么非得搬到城区边缘——荏原郡附近的芝区尽头呢?那地方离得也太远了。本来没有人问他的,可是后来,他跟人讲了一堆事情:在高轮那里有他青年时代的记忆;他和足立、菅等同学在山岗上的老学校一起度过了四年时光;那学校附近住着一个非常平民化的大地主家族;那家族的主人公是个有大德之人,足让人想起武藏野残影犹存时那庄园的家风;多亏了那个大家族,那附近办起了私立女校、幼儿园还有特色小学;他觉得那小学很有家族味儿,最适合把自己的孩子送去;他还在那附近选了套备用房……

像往常一样,岸本走下惯常的高台,出去办事。他跟下町[12]那儿的熟人们也委婉地道别过了。有时候,他也会再到两国那儿的河岸去——那儿看得见隅田川的流水——跟某个杂志记者一起走一走。

“你能奋起再出发,大家都可感动了。”岸本听记者这么一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看着地,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你的孩子们都怎么样了呢?”记者又问道。

“孩子吗?孩子我打算交给我哥。我嫂子也会从老家过来的。”

“你的嫂子已经来了吗?”

“没有,还得……下个月吧。”

“但你这个月不就要去神户了吗?可嫂子还不过来的话——”记者这句担心的话让岸本深受触动。他实在是没脸见嫂子、没脸见这位节子的母亲。

三十九

岸本有个挺结实的背包,耐得起长途跋涉。他从包里把书籍和衣服收拾出来,另外也没忘记准备上一点儿药。这时候,他已经准备好,要到遥远的国度去了。

“小泉和小繁以后就没人陪着了,真可怜呀。”根岸的侄女也来到高轮,对岸本这样说道。

“你们这么想啊?叔父我小的时候在铃木哥家里住一年,后来又在田边家里住了很久。我倒没这么想,不也过来了。就把照顾自己的人都当成是亲人就行了嘛。”

“两个孩子都还小呢,您要是出远门,也许就趁现在也不错的。”爱子这么说,是在暗示:岸本有点太麻烦人家义雄一家人了。他为什么也不跟根岸那边商量一声就把俩孩子交给义雄哥了呢?爱子也说不出来。

“小君[13]就拜托你了。”岸本又把小女儿托付给爱子。

岸本就在高轮呆了十天。他跟节子、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只剩一天了。他带着出发前的混杂心情,趁着晚饭还没开饭,一个人到附近的山岗上去走一走。很久以前他毕业的学校,就在那里。二十二年的岁月,不仅改变了他这个毕业生,也让学校发生了改变。一条小径沿着缓慢的地势从山岗上到学校大门划出一条弧线,这倒是和以前一样;大门附近住的小工家却已经没了窗户。他进了大门,走上那条小道,才发现从前的老讲堂也没了——他从前就是听着教堂钟声,和足立、阿菅他们一起去讲堂的,那里让他很有亲切感。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新的建筑物了。他到那建筑物的旁边看了看,找到一棵海棠树。那海棠树承载着他的回忆。就在这山岗上,他第一次与外国的书籍亲近,第一次了解了外国的文学和宗教,第一次用年轻的心想象了大海之外的世界。他在新讲堂周围走了走。他踩在这老相识的土地上,却并不只是为了告别。他还要好好看看这里,唤起青年时代的回忆。日暮时分寺庙的钟声,也是往昔的回忆之一。那钟声,催促着岸本回家的脚步——节子已经在家做好晚饭等他回家。

四十

晚饭时,大家一起吃告别的晚餐。老房子里的佛像被拿到了餐厅一角,节子在佛前又供上一盏油灯,似乎是在祈祷叔父旅途顺利。可是,两个孩子即使看着那灯火,也什么都看不懂的,与是岸本吃晚饭就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佛坛前。

“母亲再见!”岸本教两个孩子说话,就好像是要对死去的人告别一样。

“这个就是母亲?”泉太开玩笑似的说,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小繁。

“对呀,这就是你们的母亲。”岸本说。两个孩子故意像是不知道一样,笑了出来。

岸本匆匆忙忙地跑到南屋去,准备收拾东西。还有好多封信要写。包里也塞满了东西。还有大家送来的礼物,以及准备带到异乡去的土特产,岸本把它们都塞到了包里。

“明天天气不知道怎么样?”岸本说着,到朝向园子的玻璃窗那里去看了看。打开防雨门,透过黑暗的树丛,映入他眼帘的是黑夜的天空。在遥远的地方,有星星在闪着光。空气中混合着寒冷与温暖,吹到了房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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