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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耳畔听的是朋友欢快的笑声,眼中看的是电灯华丽的灯影,这些所见所闻都在岸本心里,与悲痛的感觉混在了一起。他嗅着愉快的酒香,回想起在车上的时候他是怎样的颤抖,回想起自己想到他和节子两者必有一死时的束手无策。

元园町很欢乐地喝醉了,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客人说道:

“我说,什么时候应该带你和岸本去趟欧洲就好了……真的,特别推荐的……”

客人好像是把这酒话也当成了一道下酒菜,又喝了一杯酒。

“岸本君,”元园町借着酒劲鼓励岸本,“你去欧洲看看吧……你可一定得去看看……你要是能鼓起劲儿出发,我说什么也会帮你的……你有必要看一看欧洲这玩意儿……”

岸本沉默着,听朋友说话。朋友那充满关怀的话语,又引起了岸本的求生之心。

二十八

夜深了,四下里变得一片寂静。一同喝酒的人们都回去了,只有元园町还在跟那位客人喝酒。这两人就是这样,喝起酒来没有尽兴的时候。这一晚,岸本很难得的喝醉了。怪得很,夜色越深,他的头脑就越清楚。

“元园町介绍的确实是件好事。我可承受不了更多的死灭……”他自言自语。

他叫的车子来了。岸本在都市深夜的空气中,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东京市内最显眼的那些大街,现在也陷入了沉睡;每天都通行到很晚的电车,到了这时候也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宽广的大路上,没有来往行人的脚步声。这时,岸本在车里清楚地听到一个声音:“到大海的外面去吧。”就好像是深夜来到了他的身边,在他耳畔喃喃地说出了一条活路。虽说这不过是他从元园町朋友的一句醉话里听出的头绪,可这已经是太难得的恩赐了。必须做点什么来拯救自己。还有节子,还有泉太和小繁。这个念头涌上他的胸口,而且当他发现这并非不可能的时候,他的心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震惊的打击。

花了好一阵功夫,车摇摇晃晃地到了他住惯的街道。这条街跟别的街不同,到了很晚人也不少,不过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街上能听到的也就只有鸡在窝里的叫声。家里人好像也都睡了——岸本如此想着,敲了敲门。

“是叔父吗?”节子说着,打开了门上的搭扣,这时候岸本的酒劲儿还没有过去。

“哎呀,叔父这样可真少见。”节子好像很惊讶地对岸本说道。

岸本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胸中翻涌的感动却无法抑制。刚好节子给喝醉的叔父准备了凉水,岸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这个一无所知的侄女分享心里的感受了。

“真是可怜的姑娘啊!”他不假思索地说道,一边说一遍用力地抱住了节子。

“有一件好事情,明天告诉你。”

听了岸本这话,不知怎么的,节子有一种感觉涌上心头,她把脸贴在墙上站了一会。她忧郁的眼泪仿佛永无止境,一滴滴都让醉着的岸本听得清清楚楚。

二十九

天亮了。平常岸本不会太注意,但他今天觉得房间里特别的脏乱。他在这间长期以来的劳动场所里好好地走了走。这房间里,没有一处不是壅塞不堪。就连他多年一心所向的学问,也都荒废了。他打开书柜的门,看到的是攒了半年的灰尘,把书本埋了起来。他站在墙边,那里有的只是让他看了太久的冰冷和恐惧,里面仿佛渗着血。

遥远的外国之旅——岸本似乎能更清楚地看到这条小道,这条将自己从滞涩的深渊中救出来的小道。不管怎样,他要先积攒力量。不可思议地,他想起了文觉上人——这个和尚,明明是打算把情人的丈夫杀掉的,可是却错杀了情人本人,结果还是好好地活了下去。从这个故事里,他学到了要让自己更坚强的心态。像岸本这种一次国都没出过的人,到远方旅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已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七年,简直都要生根了,如今却要把这种生活推翻个底朝天,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把自己在外家里该怎么办这类问题都考虑到了,一个人出门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到这儿,他脑门子上出了一层冷汗,汗里还泛着油光。

突然,他腰板直了起来。他一直感叹自己的身体快要腐朽掉了,一直害怕身上落下慢性病该怎么办,一直觉得就算划小船锻炼身体或者做针灸都无济于事,一直是动不动就躺半天、累得要死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可现在身体总算听使唤了。他从心里出了一阵透汗,就连一阵阵的腰疼也忘掉了。抛下所有,到海外去吧。去陌生的国家,到陌生的人们当中去吧。去到那里,把羞耻的自己藏起来吧。这种心情,和“独自前进、同时也要拯救节子”的心情,混杂在了一起。

带着这样的心情,岸本给元园町写了封信。他决定,不仅要舍弃身边的一切,而且还要把多年的劳动所得都用作旅费。这种突如其来的决心,第一个就把节子吓着了。

三十

“不过是句醉话,岸本君怎么倒把这话当真了呢,真是的。”

那晚一起推杯换盏的那位朋友告诉岸本,这就是元园町的想法。岸本就算是面对着这位朋友,也完全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实心眼儿”。

不过话说回来,元园町还是给他寄来了一封信,信里说自己会倾全力相助。这封信激励了岸本。而且,能有人赞同自己的这个打算,岸本觉得更加振奋了。从那以后,岸本每一天几乎都在做旅行的准备,直到梅花开放的日子,岸本总算把大体的旅行方针做好了。长久以来不出家门的他,又去了一次神田和牛込,还有京桥与本乡。他想,得赶紧在节子的身体不引人注目的这段时间内把准备做好。

“我想,去欧洲看一看也不错呢。没必要那么急吧——慢慢来也可以嘛!”住在番町的一个朋友来拜访岸本时,这样说道。这个朋友比岸本年纪小不少,但是却有出国旅行的经验。

“想到的时候不马上就做可不行啦,像我啊,多磨蹭磨蹭年纪就上去喽!”

虽说岸本这样把话掩饰过去了,不过面对着这位好心地一点一点教他的朋友,他还是觉得,像自己这样不藏着掖着不行的状态,真是让人羞。

岸本还没有把事情告诉哥哥义雄。他觉得,不仅要让节子照顾留在家里的孩子们,还要把关于她身体的事情都托付给义雄这个哥哥。可是,岸本是很了解这个哥哥的,他能做什么呢?义雄离了岸本家,继承了母系的家业。民助和义雄有着同样的祖先,都姓岸本,却是两个大家族的家长。作为一个地方平民而上任的义雄,那颗重家族重体面的心倒比别人还强一倍。义雄教导女儿们,女人家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的哥哥,给岸本寄来了写着“不日将要去东京”的来信,岸本对此感到心里乱得很。

“你父亲好像出门了。”

岸本对节子这么一说,她只是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但是,她这种意外地冷静的心态,倒是让岸本安心不少。

岸本天天忙着准备旅行,一边担心着“今天到还是明天到啊”,话说着,义雄哥哥就到了名古屋。

三十一

“哎呀,好久没见!我刚从停车场过来,还没住到客栈里呢!这次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也不能那么悠闲了——嗯,还是稍微聊一聊吧。孩子们都还好吧?”

义雄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说,一副不仅要看看久违的弟弟、还打算看看闺女的架势。他对来拿帽子和外套的节子也说道:

“小节还是老样子,忙活得很呢!”

岸本一听这话,可没脸再见这个蒙在鼓里的哥哥了。他带着一副“迎接久未来京的哥哥”的表情,在一楼客厅里走来走去。

“来,喝杯茶!”

义雄很了解岸本家的情况,自己站起身上了二楼。面对这位哥哥,岸本也说不出心里话,只能把去外国的事情跟他说了说。他只是把孩子们托付给了义雄。“这倒有意思哈。”义雄还是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我家也要有大发展啦。最近我打算把老家的人叫到东京来,你小子要是不看家,我就把孩子接回去。”

义雄的话什么时候都是简单而直截了当。

他们聊了聊相隔十年后再次归国的铃木哥,还有台湾那边的长兄,然后义雄好像有什么事似的,准备收拾离开了。即使这位哥哥的好年光还没有来到,可他还是止不住勃勃的雄心,不仅很快答应了带孩子的事儿,连岸本去外国旅行的事情也很快地赞成了。

哥哥走了。岸本叫来节子,把哥哥的话告诉她,让不安的她多少感到一点安心。

“但是,你的事,我就算再怎么厚脸皮也说不出口——怎么也说不出口啊。”岸本叹道。

“你母亲要是来的话,肯定会吓着的。”

义雄欣然接受弟弟出游的样子给岸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推迟了自己背德行为的坦白,把孩子托付给他,虽说是本没打算骗他,可这分明就是骗了义雄。他不得不想到,这次旅行的打算,是如何骗了哥哥骗了朋友,又骗了世人的,是如何的可悲而虚伪。这次出国不过就是个书生出门走走,可是却被他说得这么夸张,他觉得这实在是愈发显得虚伪,因而也就愈发令他感到痛苦。起码受着苦受着难,赎一赎自己的这场罪过吧,他想道。不过,总得有一天,不得不把节子托付给义雄,也只能托付给义雄。想到这里,他把头趴到地面上,可还是觉得心里难受得解不开。

三十二

一场雪早早来到,埋住了整座城市。这场雪很容易融化,似乎是在向人们透露着春的消息。虽说岸本这次旅行的打算确实相当草率,可是真的上手准备一下才发现,如果要去遥远的国家,光是把要带的东西准备好就得花费不少时日。

土地里有着人看不到的小小生命,它的芽开始抬起头来了。节子的苦涩与烦恼,以及努力想要掩饰心中情感的羞涩,无一不在从她的内心涌出,仿佛在向人诉说什么,就像春天的竹笋一样,拼命想要破土而出,不见阳光不罢休。每当岸本看到这种样子时,岸本都急切地希望他订购的旅行包和旅行服装能赶紧到货。

一天,岸本被叫到警察局做身份调查。这是获取出国旅行手续所必要的程序之一。节子站在后门附近的小屋里,带着一副担心的样子告诉岸本,她身上的变化越来越明显,饮食的嗜好都变了。

“婆婆都说了,说‘小节总想吃些奇怪的饭菜呢!’我最近总是特别特别想吃酸梅干……”

小节红着脸说道。她还说,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婆婆靠近了看她。

岸本还没有把这些告诉两个孩子。不知多少次,他想到,他想要说出口的这些事情,不知该让孩子多惊慌呢。每当此时,他就感到踌躇。

“小泉,来!”

岸本在晚饭的饭菜旁叫小泉。

“小繁,父亲叫咱们呢!”泉太又叫弟弟。

两个孩子聚到父亲身边。自从他打算旅行之后,家里来客也多,很多时候岸本都不能和家里人一起吃晚饭。

“父亲有事情要请你们帮忙。父亲最近要去外国,你们乖乖看家好不好?”

节子在饭桌旁、婆婆在后门附近停着,岸本就这样对孩子说道。

“看家?”弟弟比哥哥抢先往前凑了凑。

“小繁!”哥哥批评弟弟。泉太的意思好像是,他准备比弟弟先回应父亲的话。

“你们俩都好好听话。要好好记住父亲去的地方啊,那个地方叫做‘法兰西’——”

“父亲,法兰西很远吗?”弟弟问道。

“那是,远得很啊。”哥哥十足小学生的派头,对弟弟说道。

岸本比了比这两个小孩子的脸。就连说出“那是,远得很啊”这句话的哥哥,也实在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究竟有多远。

三十三

很意外,泉太和小繁都很平静,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们可能是觉得,所谓“远”,不过也就是铃木伯伯所在的乡下,或者是君子妹妹所在的常陆海岸那么远吧。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岸本想,自己真能完全不对孩子们造成一点伤害就放手走人吗?

岸本在饭桌旁把婆婆也叫来,说:

“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这次,我要去外国了。最近小节的母亲他们要从乡下过来,在那之前你帮我照顾家吧!”

“哎呀,先生您要去外国?”婆婆说,“我当然是没问题——”

岸本打算不仅说给婆婆听,也要让孩子们听到:

“我九岁到东京来学习,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在父母身边,一直和很多其他人在一起学习。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是克服种种困难过到了今天。这么一想啊,我就觉得,小泉和小繁他们不可能不会好好看家的——怎么样,小泉,能好好看家吧?”

“当然能啦!”泉太没事儿人似的说道。

“父亲不在,小节姐姐还在啊。而且伯母和奶奶也会过来的。”

“小节也在啊?”小繁看着节子说。

“嗯,在的。”节子握着孩子的手,很坚定地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出去的,岸本要出国的事情传开了。岸本从中野的朋友那里收到了一封信。里面说,早有预感你会这么做,可没想到你会走得这么急。他从年轻的人们那里也收到了书信。有人在信里说,“不敢相信,你真能撇下没娘的孩子自己去那么远的国家。我以为你疯了呢。不过,他们说你要出国的那些话,还是要成真啦?”这些风言风语,让节子稍微受了一点刺激。从各种各样的地方寄给叔父的来信,还有突然增多的客人,光是这些就已经足以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将发生急剧的转变。她凑到叔父身边,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叔父一定很开心吧——”

节子这短短一句话看似是表达对叔父出国的欣喜,可是相反地,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在责备岸本。就好像他一个人要去做什么好事情了。就好像是他把不幸的人扔下,自己逃到外国去了。

“叔父到底高不高兴——嗯,你就看着吧。”岸本想这么说,但连这话也没说出口。他没说话,离开了侄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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