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243700000003

第3章 长寿碑(3)

那天聊到很晚,老吕仍旧叫司机小何送我去酒店,他也陪着去。坐在车上,他又想到个事,嘱咐我:“传记的事你想明白回复我,眼下有个当紧的,首届长寿文化节年内就要举办。整个活动由我们中心策划,开幕的时候几个主要领导致辞,要有新意,不能作报告。我打算让他们每人念一篇文学味很浓的文字,语言最好是古文,文白夹杂也行,就像《长寿谣》那种写法。写好了,让书法家誊在宣纸上,裱成卷册,领导念完再设个仪式,将卷册在活动现场烧掉——整个活动,要有古代祭祀的味道……”

“那就是祭辞?”

“正确,就是祭辞,祭长寿始祖——我考虑,这个陆涧年代有些近,还不能算始祖,还要找一个久远的,盘古开天地、炎黄尧舜禹那时候的。”

“《庄子》提到的彭祖行不行?他老人家活了八百岁……干脆,就用南极仙翁行不行?”

“这些我当然想到了,先留着备用,要有更好的就换。这祭辞,你要帮我写一份,三四百字样子。没得问题嗬?”

我已无法拒绝,便说:“行,给我搞一份样本,照葫芦画瓢应该可以。”

“样本我先弄一份。到搞活动那天,县里主要领导各念一篇祭辞,祭辞反正要准备好几篇。”老吕又找我握了握手,大声说,“就这么定了。”

3

次日一早我回到下坎岩,亮才却去了城里。父亲告诉我,上山挂坟往后推一天,正好撞上清明节。另一个原因,是亮才两条崽都没回来。老二立本跑货运去了云南边境,一下子赶不回来,倒也情有可原。老大立松就在县城里开一爿烟酒店,天天要开张营业。亮才早几天就打电话,叫立松今天回来挂清,立松话讲明处,要老子补贴他门面关张一天的损失。亮才就在电话里骂:“你老婆死哪去了,她守一天不行啊?”立松也是有难处,他说店面不敢让老婆独守,要不然,准会少几件东西,且都是又贵又俏的货。打电话那天,亮才跟立松说:“你舅公你表叔千里迢迢都赶过来挂坟,你开了屁大个店就不要祖宗了?立本不来你也不来?立本叫你哥哥你也叫他哥哥?……我不管这么多,挂坟那天我一定要见到你人!”

他把话撂在那里,以为立松不敢不回家,没想这天太阳高挂,立松仍没出现。亮才再一打电话,立松有本事一直躲在服务区之外。

“真是儿大不中留,拿老子当成债主躲。”亮才一时兜不住脸面,就和我父亲约定,挂坟索性推一天,要挂就挂他一回正清。

往后推了一天,亮才有时间去到城里揪立松回来。

这次来岱城,时间安排倒是充裕,父亲打算呆十天左右。有个不能明讲的原因:亮才父亲,也就是我的舅舅易为经春节刚过发了一次脑溢血,人虽然救了回来,但此后瘫在椅子上再也站不直。眼看时日无多,父亲这次来,也是见大舅哥最后一面,作个道别。

我家和舅舅家虽然离得远,关系却走得近。早些年舅舅家日子过得紧巴,我父母少不了搭钱搭物帮衬他家。亮才转眼二十啷当岁,身坯子好大一坨脑袋却不想事,经常过来打秋风。父母没能力多打发,起初也从不让他空手而归。舅舅家境渐渐活络,腿脚也还利索,时常坐绿皮车来佴城探望我家,道谢,并骂亮才不是东西。我爷爷奶奶在世的最后几年,父亲不能过去守着,舅舅经常去到陡山岭,前后照应,代为敬孝。有一年,我父母突然闹起离婚,动静搞得很大,看架势真心过不下去了。舅舅闻讯急匆匆赶来,临事却不偏袒哪一方,夹中间不断周旋、调停,前后忙乎个把月,才把这事平息下来。事后,父母醒过神来,骂自个荒唐,对易为经多了一层感激。

到下午三点多,亮才开着山寨商务车赶回来,立松却没有捉到。“这小杂种,敢跟我唱空城计,店子留给女人把守。”亮才吐吐舌头,从车里拽出几瓶酒,红白都有。他说他也不能空走一趟,到立松的店子里拿了几瓶白酒。“不拿他几瓶酒,他不晓得心疼,不晓得老子的话不听不行。”红酒倒是他去年放在立松店子上寄卖的,快半年了也没卖脱。

“……酒有得喝,话有得讲,今天晚上把我这瓶拉菲喝了。这种酒可以作为餐后酒,不一定非要在吃饭时候喝,吃完饭促进消化也是可以。据说这种酒比茅台造假更凶,起码也是百里挑一。我这瓶酒是真的,就废掉了九十九瓶假的。再说,我这瓶肯定是真的,王老板有事求着我。他敢给我假酒,我就帮他假忙,看是哪个不划算。”

吃了晚饭,亮才将桌子清空,按说应该摆茶,他却把红酒启开端上桌。岱城男人吃了晚饭,有摆龙门阵的习惯。女人孩子进屋休息,男人留下来扯一阵寡话。

亮才将整瓶酒倒入一只锥形瓶,晃几下,酒色时而鲜艳,转瞬又黯淡。他又说:“现在还不能喝。这酒在法国装入瓶子,塞上木塞,冷库里一放,就进入冬眠状态。现在要把它搞醒,没得半小时它还醒不过来。日他的,从法国到我们岱城太远了,谁跑那么远都晕,何况酒这东西,本来就是晕药。”

我听得一惊一乍,说:“亮才老表,你这话搞得我都不敢喝了。你把酒夸得有了一条命,我喝它简直就是喝血。”

“你看,文化人到底不一样!”亮才喜欢见缝插针地夸人,又说,“你讲到了点子上,老外在教堂做礼拜时喝红酒,就说是喝耶稣老汉的血。老弟,我正好要你参谋一下,我是信基督呢,还是供佛祖?我心里一直搞不清白,这种事比挑女人麻烦多了。两个女人都看得上眼,倒还好办,屋里屋外各养一个就行……”

亮才老婆不在,说起女人嘴不把门。易为经坐旁边咳喘一声,瞪他几眼。易为经知道亮才一张油嘴喜欢乱煽,坐旁边起监督作用,一有不中听的就咳嗽示警。

“只是瞎说说,跟我本人没得关系。我和我老婆见了面就烦,隔开了就想,早成了亲人,在外面没得花花事。”亮才赶紧解释,又扭过脸来跟我说,“占文,信仰这事你要帮我当好参谋,乱来不得嘛。我想两边都信,但又不行。要是两边各插一腿,我死了后,耶稣老爹如来老汉各扯我一只手,把我从脑门劈到屁股缝……虽然半扇身子上天堂,半扇去了极乐世界,我却不是个整人,哪能爽快嘛。”

看着亮才要笑不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信,所以几年工夫就发了财。他的发家门路,就是到附近的山上,特别是洞子里敲长得好的石头,玲珑石、钟乳石、岱江石、崆峒石……他说有些多孔多窍、长相好的钟乳,用铁锈染一染,简直就是红珊瑚。当初,他爹易为经骂他,屠夫杀猪还要本钱,你与山上石洞无瓜无葛,无冤无仇,何事要掏人家心肺肝胆?当心被雷劈哟!亮才就回话,掏心肝也要抢先手,晚几年,想掏也掏不着。那么点事就被雷劈,可见雷公心眼不好。要劈的人太多,雷公天天累得手脚抽筋。

红酒终于“醒”了,我爹喝一口就陷入沉思,想搞清楚到底什么味。亮才眯起眼睛咂一小口,一脸享受状。易为经歪着脸,只能拿眼睛看。亮才说:“我爹一辈子做好事,老天爷发他一面奖状,是脑溢血!”易为经眼睛又是一鼓,亮才闭了嘴,捏着细脚伶仃的杯子再舔一口,依然享受。

龙门阵一摆几个小时,什么事都摆得上桌。说了一圈话,亮才又问我昨天进城是见什么样的朋友。我一提老吕,他说听起来耳熟,却没了下文。我再一提长寿文化研究保护中心,亮才的眼睛又亮了。他说:“是的嗬,昨天我就想摆一摆龙马壮家里的事,跟县里长寿政策有关系,你不说,我忘到后脑壳去了。”亮才喝红酒也像喝白酒,脸皮习惯性挤得稀巴烂,接下又巴咂着嘴。看样子,我提这个醒,又够亮才滔滔不绝好一阵了。

“……严介扬你应该听说了嗬。”

我点点头,倒想听听亮才怎么看待严书记。亮才到处跑,听来的消息肯定也不少。

“要说马壮家的事,归根结蒂是要扯到严介扬。有什么办法?一个县委书记,父母官,在岱城这地界扯什么事总有他。他是本地人,看着岱城穷心里就不舒服,想把经济搞起来,这样的人我佩服。他是从基层搞起,驻村干部、副乡长、乡长这么一路搞上来,岱城什么情况他了解得透,肯定也是想了无数套方案,都否掉,最后才搞起长寿县。说白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觉得这事情搞不好?”

“我哪看得出那么长远的事?说实话,当初我一听到风声,脑袋还热。这事情只要有眉目,我抢着把罐头厂包下来。我让生产线开足马力做马口铁罐子,里面什么都不用装,封好口直接摆超市里面卖。我卖‘长寿空气’,买的人总不能说罐里没空气吧?罐子在岱城造,谁敢说这不是长寿空气?”

我琢磨了一下,觉着亮才并不能自圆其说。我指出:“只要在岱城就能沾上‘长寿’两个字?岱城出产的地沟油,是不是叫长寿地沟油?岱城农药厂造的敌敌畏,是不是也叫长寿敌敌畏?”

“呃,你也是个专门找麻烦的家伙,看到你就看到我年轻时候。”亮才呲牙一乐,又说,“要是这个不行,我就往罐里充氧气。我卖‘长寿氧’,总是可以嘛。”

“这个倒可以,没了氧气就没了命,氧气是长寿的必要条件。”

“严书记敢想敢干,既然定下了目标,就会下硬功夫朝这目标去抓。但长寿县哪是这么容易?这不像小学生争创卫生优秀班级,把地面扫三遍拖三遍准保评得上。想搞成长寿县,其实是有国际通行的硬指标,百岁老人必须达到万分之六。”

“有这标准?”我的理解,倒真是和评卫生优秀班级差不多。我以前就听说岱城人长寿,要是在地区评比一下,岱城力拔头筹不是难事,长寿县岂不就实至名归?没想这也有国际标准——在我看来,所谓国际,最大的能耐无非就是订立各种标准。但还别说,一旦定下国际标准,好多事情就难做手脚了。

“那是当然,要只在国内评一评,有严书记这么大的决心,岱城大概老早就搞得长寿县的称号了。偏偏这也有国际标准,开不得玩笑。必须是百岁老人,要达到总人数万分之六,九十九岁都不能拉来凑数。万分之六,听着好像没多少,但你真的要算,吓死个人。我们岱城统共四十三万人,想评长寿县,硬是要拽出……二百五十八个百岁老人,哪有这么容易?”

不算不知道,掐指一算真不少。我说:“真是不容易,二百五十八个百岁老人坐成一坪,保准比陕西兵马俑还要壮观。”

“岂止是壮观,二百五十八个百岁人合计就是两万五千八百岁,前后接起来,排前面的可以看见盘古开天地,夹在中间的也能看见大禹治水。”亮才讲得兴奋,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膝头托起下巴。又说:“山中易见千年树,世上难寻百岁人,贤文上的字字句句,可不是瞎说嗬。一直就听人说岱城长寿的人多,但我活这么多年,没见身边哪个真活上一百岁。但这难不住我们严书记。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好比西门庆上潘金莲,多生的婆娘上环,那是非上不可。领导,总是要有一些魄力,一些手段不是?要不然,我们这种地方哪捞得到政绩?占文,你和姑爷坐火车过来的,一路上肯定看见西红柿之县、诗词之县、竹雕之乡、漂流之都,都不是白来,都是做足工夫从人家手上抢到的。你想想,西门庆故里都要抢,何况这些光明正大的头衔。”

我倒真没想到,火车上一路看见那些标牌,只当是本地人自以为是的证据。

我父亲也说:“长寿县很难搞啊,两百多上百岁老人,不是想有就有。可能岱城千把年都出不了这么多。”

“呶,二姑爷,这事要让你这老实人办,肯定寸步难行。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搞成长寿县,严书记不惜下血本,上手第一步,就是组建工作队,下到乡里村里,挑出一帮老汉老奶奶改档案,调年龄,七十八十,全改成九十五岁到九十九岁。……为什么不直接改一百岁?占文,你到底是个秀才,没得政治头脑。严书记比你棋高几着,晓得长寿县可不能一夜工夫冒出来,为申报长寿县制订了五年计划。现在将年龄改在九十五以上,五年后这些人纷纷活上了一百岁。”

我父亲又说:“说改就改?档案可不是拿来擦屁股的哟。”

“二姑爷这下说到点子上了。改老人家的年龄,恰好有个便利条件。新中国才多少年?七十多的老汉,统统都在民国落生,出生记录基本查不到。现在改了档案,谁想去查,就成了一桩桩无头悬案。”

“但有子有孙,子孙的年龄总是有档案可查吧?按着情理一推,老人家的年龄也差不到哪去啊。再说,老人家年龄一改,大了十几二十岁,他们答应?”父亲理科脑袋,年纪虽大却运转正常,亮才要在他面前懵事算是找错了门。

“档案的事我稍后还会说到,不急。二姑爷,你可不要担心老汉老奶奶们不配合工作。女人爱装嫩,老人家乐意添几岁,那是添福添寿,现在配合县里面的工作,他们有觉悟——即使没觉悟,也不拒绝拿好处嗬。年龄改到九十以上,领一份高龄补贴,上一百岁,那了不得,领一份工资,活一天就当一天国家干部。”

我说:“这倒是好事,活上一百就变成国家干部,这政策能鼓励子女好好赡养老人,养到年纪家里就多一棵摇钱树。”

同类推荐
  • 量子记忆

    量子记忆

    当我遇见她的时候,冬日里冰凉的雨水、阴冷的空气、潮湿的地面,都在我眼中化为一片蔷薇色。她躲在一辆轿车下面,仿若睡熟的婴儿般蜷缩着的幼小身体。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体,手中的雨伞稍稍前倾。随即在这个仅属于我们的空间里,雨停了下来。“喵……”她发出轻声的惊叫,不过没有逃开。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天空不再下雨,也不明白我想要做什么,她的眼中充满迷惑不解,唯有怯生生地望着我。水汽从余温尚存的引擎盖上升腾起来,注满雨水从这个空间消失后所留下的虚无。在充盈于雨伞之下的如梦似幻的水雾中,我与她彼此凝视。
  • 安驾庄

    安驾庄

    这是一部充满现实主义情怀的小说。小说中故事最早发生的地方叫作安驾庄。安驾庄是山东省肥城市的一个村镇。据史料记载,安驾庄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自夏朝始即有人在此定居,曾经用过的名字有袁家洼、永安寨、古风丘等,安驾庄的历史几乎等同于中华民族的历史。在此,安驾庄可被视为乡土中国的一个符号。本书中的主人公张其昌就从这座村镇走出,辗转山东、东北、北京三地,他是原生于黄土地的中国农民,他是穿梭于东北林海雪原的知青,他是高考恢复后的北大学子,他是中国自然科学学术机构的期刊编辑,他是中国早期获得律师资格证的执业律师……他是一个来自社会最底层完全靠自我奋斗而一路成长的小人物,他是大时代在个体身上的投射与缩影。他用六十年时间,书写了一个凡人的史诗,也向读者以深沉的笔触展现了中国农人的耕读梦。
  • 彼岸花之殇

    彼岸花之殇

    弱水彼岸,她是被神选中的祭品,从此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却中了他爱的迷毒,坠入暗夜深渊,生生牵绊。她乌黑晶莹的眸珠,流转生辉,肤色晶莹如玉,娇嫩如玫瑰花蕾,而这一切美丽都等待着死亡的祭奠。她从降生那一刻开始,便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她所厌恶的男人,要么成为祈求上天降福的祭品。她宁愿以身献祭,却求死不能,直到遇见他……他明明只是个猎物,虽然很勇敢但毫无法力还非常啰嗦,虽然身高188公分外加长得超帅,可是看到美女就喜欢搭讪……这个21世纪的男人,却唤起她尘封的记忆。千年之后,都市之中,她将拥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 是非人生

    是非人生

    这是作者的第一本中篇小说集。其中《是非人生》,《黑白之间》表现的是三十年代后期中国社会的黑暗;《绝镇住人》、《秦香莲遇上访团》则描写了当代中国的社会问题,作者以其敏锐的洞察力,揭示了各种时期不同阶层的各种人物的内心世界,使他们的喜怒哀乐跃然纸上,人物形象栩栩如生。
  • 农民们(下)(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农民们(下)(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吉卜林、梅特林克、泰戈尔、法朗士、消伯纳、叶芝、纪德……一个个激动人心的名字;《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青鸟》、《吉檀迦利》、《福尔赛世家》、《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伪币制造者》、《巴比特》……一部部辉煌灿烂的名著,洋洋大观,百川归海,全部汇聚于这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文集之中。
热门推荐
  • 我被要求搞事

    我被要求搞事

    一个捡到穿越者遗留金手指的宅男,被蒙骗着启动金手指。不得不与星球和人道本身一起欺骗全世界。主角寄语:不是我想骗,连天道和人道都帮我骗,说明你们嘴上不要,心里到是蛮诚实的。
  • 逆堑

    逆堑

    天堑,一个被天所遗弃诅咒的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则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 经济学的思维方式·现实应用篇

    经济学的思维方式·现实应用篇

    《房租管制法》为何无法有效限制租金?医疗保险才是造成医疗服务质量下降的罪魁祸首?以男女平等为目的的政策为什么反而加剧了性别歧视?仔细检视现实就不难发现,许多决策的实际效果往往与其初衷背道而驰。是什么影响了决策的质量,经济学又能为此做些什么?经济学绝不只是书本上的数字、图表和公式,它更是与政治、社会、心理密不可分的现实生活。当我们上班、纳税、买房、投资、储蓄、看病时,我们都该成为经济学家。在本书中,托马斯·索维尔将带领读者用经济学的眼光重新审视住房、医疗、就业、移民、歧视等与个人生活息息相关的社会问题,抽丝剥茧,透视决策失误背后的经济学逻辑。读毕此书,你将学会像经济学家一样思考,摆脱短视思维的桎梏,并有能力在面对新问题时提出兼具高度与深度的独到见解。
  • 凤凰涅槃之永生不灭

    凤凰涅槃之永生不灭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梧桐是一个从小到大运气都一直很好的姑娘,从她一出生开始,生辰八字就已经定义了她的命格。但是纵使命格天定,即使幸运,也难于躲避天灾人祸。在18岁之前,性格都是阳光开朗的,然而,18岁之后的她,每四年都会经历一次人生大考验,而每一次的经历,看似平凡,实际上是在渡劫。在她体内有金凤凰的元神,凤凰一族所有初生凤凰需历劫1800年才能彻底完成涅槃,开启光明,掌管世间光明和温暖。凤凰涅槃,为期一千八百年,共十八个轮回,每个轮回期限一百年。对于凤凰一族而言,初生凤凰能否完成历劫,顺利涅槃,都是未知的。顺利涅槃则为光明使者金边凤凰,司日月之光明,掌人间只温暖。涅槃失败,就会成为黑羽凤凰,不能被光明所接纳,与无边黑夜为伴。
  • 好想住进你心间

    好想住进你心间

    多年前,纪沫怎么都不相信“真香定律”这种诡异的小东东:“我纪沫就算是寂寞一辈子,单身一辈子,也绝对不会嫁给你!”。多年后,她却在他们的起点说了一句:“哎呀妈呀,老公!”这是一个暖心又走肾的小故事,当鬼马少女漫画家纪沫(寂寞)遇上傲娇律师陆司(露丝)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暖心又走肾,欢脱又搞笑】
  • 烬帝

    烬帝

    一粒光点,一颗微尘,化为一方世界。无序至有序,由简而入繁,终究,极道毁灭化烬。陈逍崛起于黄金大世,一剑开天门,贯通两人间。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黑暗乱劫至,纵使化为余烬,我当为烬帝,一剑重开光明!
  • 戴明贤集(第四卷):适斋杂写

    戴明贤集(第四卷):适斋杂写

    本书为《戴明贤集》第四卷,选收短文若干则。作者模仿古人笔记小品和诗话词话,文章简约、精悍、以少胜多。温馨回忆,如《书店忆旧》《几首毕业歌》;嬉笑讽刺,如《戏拟“钱文化学会”章程》《光怪陆离小世界》;花花草草,闲情逸致,如《消夏玩物》《野慈姑·芹菜酸》;读书心得,如《金庸三题》《回归常识读赵翼》等。作为贵州本土作家,作者的写作始终怀着将美丽贵州展示于世人面前的文化自觉,贯穿着对贵州这一方土地的深情。贵州的山山水水、贵州的人情风貌、贵州文化,在作者的笔下展现,像一幅逐渐铺开的长幅画卷,可以说是弱势文化描写自己的一个尝试。
  • 巫后重生:废材逆天狂小姐

    巫后重生:废材逆天狂小姐

    异世大陆灵力为尊,废柴只能任人欺凌?当巫族的一抹灵魂陨落,废物睁眼寒光乍现,锋芒毕露誓要颠了这天下!她是既是高级驯兽师也是天才灵力者,以为只身一人也可俯瞰七界之时,却遇上了那温润而雅的紫眸男子还有冷酷至极的冰山男...妖女轮回,魔后即现,若不杀之,必屠七界!该死的预言成了她的枷锁,可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她、身为巫族后裔,又怎能轻易认命!就看她如何逆世而上,成为不朽的传奇。
  • TYT0a

    TYT0a

    别胡思乱想,我“亲爱”的,学委大人。——题记顾垚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某一天竟然真的遇到……
  • 骨神夏本纪

    骨神夏本纪

    “轰—”黑色的邪气不断地升起,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在他的背后,缓缓凝结出一个诡异的阵法。血色的长剑抹过他的后颈,带起一道血花,但那道血花却又回到了他的体内,那留下伤痕的后颈,也已经恢复了原状。他的背后,六翼拍打着,使他能够悬浮于空中。低下头,那具尸体还在那里,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他微微闭眼,再睁眼,眼瞳却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