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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护花取胆凌睿王

夜风渐凉,寒意斗生。

面色苍白的凤羽刚一走出藏凤宫只觉得头晕目眩,下一刻身体一软,径直瘫软在地。

“蕊儿!”

“快扶我到假山后。”

凤羽气若游丝,面色却在顷刻间变得愈发惨白。洛无双急忙扶起凤羽,藏在假山后的暗影里。

“双儿,你且看看,可有藏凤宫的人尾随?”

洛无双凝眉探首,自那假山的缝隙中细细观望,待见得那两名侍卫急匆匆地朝着谪仙楼的方向行去,顿时变了脸色。

“蕊儿,你怎么知道?”

凤羽强撑着似是要涣散的意识,苦笑一声:“她果然还是看出了端倪,是以才用琼玉百花酿来试探我。”

“怎么回事?蕊儿,莫非那琼玉百花酿里,被凰贵妃下了毒?”

凤羽微微摇头:“我这身子素来对花露过敏,便是偶有不慎,碰了些微,周身上下便会红疹丛生。更何况,眼下这一樽花露下肚,恐怕是……”

洛无双闻言惊骇:“那……怎么办?我……我去找御医。”

言罢,刚要起身,凤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若是看了御医,我这身份,便是瞒得过天下人,怕是也瞒不住这心机叵测的凰贵妃。”

洛无双急得垂泪涟涟:“早知道这样,我就是拼死也不该让你喝下那琼玉百花酿。”

凤羽强撑着意识,发出一声微弱:“去冷宫。”

“冷宫?”洛无双愈发不解,“冷宫里可有什么人能救蕊儿?”

凤羽苦笑摇头:“生死由命!但,我若不自救,老天岂会开眼。”

快步行了数里,几经周折,待华灯渐灭,满身大汗的洛无双,终于到得一处断壁残垣横乱、烟灰火尘堆砌的冷宫。

洛无双顾不得多想,奋力撞开宫门,只见满院凄凉混乱,杂草丛生如林。洛无双登时兴奋不已:“蕊儿,这里有乱草,蕊儿……”

凤羽只觉得洛无双的声音似是从九霄云外传来,拼尽周身气力微微睁开双眼,待见得一片迷蒙之中,杂乱的长草茂密疯长,登时微微一笑,心头希望丛生之际,干裂的双唇,轻开半启,径直吐出几个字:“灵蛇……取胆,或可……活命……”

相传,成元帝独女芷兰公主性情怪僻,素喜以人血饲蛇,豢蛇为宠。坊间传言,这嫁给阆渊的芷兰公主因病身亡之后,她素来宠爱的两条灵蛇,连同那御蛇女侍却在一夜之间,消遁无踪。有人说灵蛇念主,早已随葬皇陵;也有人讲,那御蛇女为自保一命,早已驯蛇出宫,逃命而去。

冷冷的月光下,洛无双胆战心惊地在乱草丛中寻蛇而行。忽然间,只见面前的杂草之中,隐隐闪过一丝金光。

忽觉身后一阵阴风急速吹过,紧接着一个身影突兀出现在身侧。

洛无双张开双臂,一把将凤羽护在身后。

“是谁?”洛无双高声质问,面前黑影却不言语,而是朝着身后的草丛中缓缓退去。

洛无双忍痛凝眉,警惕地搜寻着那黑影,突然间,耳边再次响起那怪异急促的笛声。

“双儿,快走……”凤羽闻得那笛声异常尖锐刺耳,一时间心惊。

洛无双已然觉察到眼前境况的异样,索性心一横,径直将凤羽紧紧抱在怀里,固执道:“横竖都是一死,要死一起死,端的黄泉路上有个照应。”

“这是……催命唤蛇……之笛……我不该……让你来这儿……你快走……”

话未说完,忽听身侧四下的草丛之中,登时响起阵阵窸窣之声。

凤羽心惊凝眉,无奈地叹道:“群蛇出洞……想走……怕是晚了……”

话音刚落,只见身侧的草丛中,陡然间齐齐飞出数十条细蛇,径直朝着洛无双和凤羽袭去。

洛无双惊叫一声,转身闭目,将凤羽揽在怀里。

凤羽却拼尽周身气力,一把拽下了洛无双头上的银簪,下一刻决绝地扬手,径直划破了手腕。

“蕊儿,你干什么?”

洛无双长发四散,顷刻间披肩而下,但见凤羽的右腕之上,鲜血汩汩而出。

“双儿莫怕……我体内的血毒……一时半会尚可……震慑得住这些畜生……”

夜风渐凉,笛声戛然,丛中群蛇却在顷刻间聚集成海。

“王爷,不要嘛,这里好黑,人家好害怕呀。”

一声娇嗔响在冷宫门外,紧接着一盏血红灯笼闯进了洛无双的眼帘。

“怕什么。此处夜深人静,黯黑不明,岂不正是行鱼水之欢的佳处?”

“不要啊……睿王爷……不要啊……这里可是冷宫……多晦气的地方啊……”

“温纱暖帐里的逍遥快活,本王早就腻了,本王若是能再冠一顶‘冷宫求欢第一人’,岂不甚好?”

阆邪轩的快活之词,响在耳侧,洛无双顾不得与他的前仇旧恨,大声喊道:“凌睿王,救命。”

……

“我当是谁,原来又是谪仙楼的冤家。”

身后的小宫女满心好奇地紧随而至,孰料,待得近身,这才发现血灯之下,群蛇如海,登时吓得一声怪叫,直接昏死了过去。

凌睿王高举血灯,凝眉聚神将身下四侧的境况打量一番。

“圣女娘娘真是不一般啊,竟然暗夜之中独戏群蛇,这等壮阔,阆邪轩还是头一次见到。”

洛无双心急如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凌睿王,圣女娘娘急需蛇胆续命,今日你若能救她,我洛无双从今以后,任你差遣!便是取我一命,我也无怨无悔!”

“你当自己是谁,想何时死便何时死,今日你既想死,本王偏偏不能如了你的愿。”

洛无双一惊,但见那凌睿王话音刚落,已然坠身入井。下一刻,不待她回过神,凌睿王已然手握双蛇,飞身从那旱井中回到身侧。

“此乃金银双环蛇王,若蛇胆能救得了她,现在本王手里握着的,便是世上最好不过的蛇胆。”

夜风拂发,青丝飞扬,一身不羁的凌睿王,掌下用力之际,凤羽紧闭的牙关顷刻间张口成隙。

下一刻,墨发飞张的阆邪轩,猛然间垂首而附,径直将双唇紧紧贴上凤羽那干裂苍白的唇。

口中双胆,顺势而滑,悄无声息地在凌睿王复杂的眸光中,穿喉而下,进入了一身悲愤的凤羽体内……

秋风凛冽,乌云蔽日。

早朝已退,偌大的天龙殿上,震元帝阆渊,孤身凝眉,孑然端坐。

面前的龙案上,散乱地摆着百官奏折。奏折上,罗列着举国上下因天灾震祸引发的诸多事端。

跪地垂首的凤凰,满心阴狠。

“可是找到了家谱?”阆渊开诚布公地冷声问道。

凤凰屈膝而跪:“回皇上的话,家谱一事,臣妾正在紧锣密鼓暗中寻找。今日求见,乃为另外一件事关重大之事。”

阆渊脸上飞速闪过一丝失落,眼眸之中恨意冉冉之际,猛然间握掌成拳,狠狠敲在面前的奏折上:“你煞费苦心地让朕陪你演了一出苦肉计,怎么到现在那家谱还没有丝毫下落?凤凰,你若是敢戏耍于朕,可别怪朕心狠手辣。”

“臣妾今日前来,虽不为凤氏族谱,却是为了凤门遗孤。”

“凤羽?她在哪里?”

“谪仙楼。”

温水入喉,凤羽渐渐清醒,待见得洛无双满脸泪痕,脑海里蓦地回忆起昨夜冷宫里的惊心动魄。

“谢谢你,双儿,我欠你一条命……”

洛无双踟蹰片刻,凝眉道:“蕊儿,昨夜救你的,不是双儿,而是凌睿王。”

“凌睿王?”凤羽闻言惊声,正欲起身问个究竟,孰料,刚一支撑起身体,谪仙楼的庭院里却陡然间响起一阵急切的通传:“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圣女无须多礼,身体可曾好些?”

凤羽虚弱地挤出一抹微笑:“劳皇上费心,蕊儿惶恐。”

凤羽正应酬着阆渊的虚情假意,却不见凤凰陡然间快步移身至垂首跪地的洛无双身前,一番狠狠怒视之后,径直吩咐道:“云儿,掌嘴。”

洛无双闻声抬眸,未来得及回过神,云无暇已然快步上前,狠狠扇了洛无双几个响亮的耳光。

凤羽心头一紧,顾不上身侧的阆渊,厉声制止道:“住手!”

“放肆!”阆渊怒然附和。

“臣妾有罪,请皇上一并惩罚。”阆渊话音刚落,凤凰已然双膝跪地,顷刻间泪如雨下。

“凰贵妃,有话直说!”

“臣妾思虑不周,害得圣女妹妹昨夜里冷宫涉险,臣妾自知罪该万死,但端的心疼妹妹,是以想着便是死,也要惩罚这恶婢!”凤凰悲声而言,“这洛无双既是圣女妹妹的心腹,可如今圣女受惊,贵体不安,她这一身卑身贱体却安然得很,想来若非昨夜惊心之时,她弃主逃命,圣女妹妹又怎会落得此番下场?”

“冷宫?”阆渊眉凝成丘,“怎么回事?”

洛无双闻言,心中一惊,顾不得脸上的火辣疼痛,抢白认罪:“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是奴婢一时兴起,见藏凤宫景色宜人,便想着宫中他所定然也是美景如画,是以只顾着戏耍,乱了回谪仙楼的脚步,所以才误打误撞跑到了冷宫里。圣女娘娘挂念奴婢的安危,这才紧随奴婢而至,不承想,冷宫之中突现群蛇,惊吓了圣女娘娘。奴婢知罪,请皇上责罚。”

“若果真如此,凰贵妃,但不知此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凤凰面露难色,阆渊冷声命令:“从实招来,莫不是你胆大妄为,擅自命人跟踪圣女娘娘?”

“臣妾不敢。”凤凰又是一番叩首悲叹,“事到如今,臣妾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昨夜藏凤宫里丢了一名婢女,只因臣妾素喜这婢女的厨艺,所以平素里对她甚是娇宠。昨夜里不知怎的突然想吃她做的桂花糕,孰料臣妾找遍了整个藏凤宫,也未曾见她的身影。臣妾想着,这婢女虽是下人,但端的是一条人命,若是有什么差池,我这做主子的又怎能心安?是以这才派了人出宫寻找。不承想,这一找便找到了冷宫中。待带回去严加审问,这才得知……唉,端的是臣妾教下无方,这小蹄子才敢恃宠而骄,竟然……竟然敢秽乱宫闱。臣妾也正是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圣女妹妹冷宫涉险,命悬一线。”

言罢,不待阆渊吩咐,凤凰甚是急切地一番下令:“来人啊,把那祸乱宫闱的小蹄子,给本宫带上来。”

洛无双抬眸相望,待看清那宫女的容颜,心中不禁疑惑,这陌生稚嫩的容颜,哪里是昨夜与那凌睿王私通的掌灯宫女?

凤羽冷眸相向,但见那小宫女周身上下,伤痕累累,面色苍白的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番哆嗦,心中登时明了,这宫女定是受了重刑。

“皇上息怒,臣妾宫里出了这般龌龊不耻之人,臣妾一时愤怒,原本想着留她尊严,全尸赐死,可她口口声声说在那冷宫里遇到了圣女妹妹主仆,臣妾一心挂念着圣女妹妹,这才留了她的小命。”

阆渊闻言,缓缓落座在那战战兢兢的小宫女面前:“朕问你,凰贵妃所言,是否属实?”

那小宫女垂泪涟涟,双眸之中满是惊惧,听到震元帝威声训话,一时间慌了神,本能地朝着凤凰投去求助的目光。

“你看我做什么,如今是圣上在问你话,你且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坦白你的罪行。但若是有半分虚词假语,当真要灭了你的九族。”

“奴婢不敢,奴婢知罪。昨儿夜里,奴婢……奴婢春心妄动,这才趁着暗夜无人,掌灯到那冷宫僻静之处,正欲行那……那事,不承想有缘得遇圣女娘娘主仆。奴婢亲眼所见,圣女娘娘被冷宫里的群蛇围攻,晕厥在地,而洛无双这宫人,却……却安然无恙……”

阆渊闻言,登时凝眉侧首,幽幽问向洛无双:“她口中所言,可是属实?”

“不关她的事。”凤羽撑身下床,“是蕊儿思乡心切,只因在灵山终日有蛇兽相伴,虚度寂寥,是以蕊儿打心眼儿里喜爱这些玩宠。如今进宫,听闻冷宫深处或有蛇兽,一时兴起,这才不由分说,拉双儿到那冷宫戏耍。”

“哦,如此说来,当真是你这下贱之人言谎。圣女娘娘既然钟爱蛇兽,又怎会被蛇群惊吓晕厥?想来圣女晕厥一事,定有蹊跷。本宫且再问你一句,莫不是你那奸夫见你们的龌龊之事败露,被圣女娘娘亲眼撞见,是以生了害人之心,所以才趁圣女主仆不备,袭击了圣女娘娘?”

“奴婢冤枉,贵妃娘娘,奴婢千真万确见到圣女娘娘晕厥在蛇群之中,奴婢当真没有伤害圣女娘娘,请贵妃娘娘明察。”

“还敢狡辩!”凤凰丝毫不给凤羽辩白的时间,佯装惊疑道,“难不成圣女娘娘晕厥,乃自身病症所致?想来圣女妹妹白日里尚且意气风发,摆弄琴棋,信笔书画,与本宫甚是惬意地知音与共,难道刚踏出我藏凤宫片刻,便害了晕厥重症不成?本宫看你端的是不想活了,竟敢当着皇上的面满口胡言。”

凤羽虽心知肚明,眼前这一切都是凤凰设好的圈套,可一听要斩杀那被逼顶罪的小宫女,还是忍不住出声劝阻。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冷宫晕厥之事,确实是蕊儿自身招祸。”

“娘娘……”洛无双突兀抬眸,正要凝眉相劝,但见凤羽胸有成竹地略一摆手,径直打断了她的话。

“蕊儿心性幼稚,见那冷宫之中的蛇兽娇小精灵,与灵山之中的庞然蛇兽大不相同,一时兴起,这才忘形戏耍群蛇,不承想,无意中惹恼了几条,蕊儿一不小心,被那畜生咬了私处,这才无端惹祸上身,晕厥在地。”

“哦?果真如此?”阆渊斜眸扫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御医,“林御医,昨夜可是你在这谪仙楼候诊?”

“回皇上,正是。”

“但不知圣女体内的蛇毒,可否全然消退?”

阆渊试探一语,却不想那林太医如实禀告:“圣女娘娘洪福齐天,昨晚饮下三服药后,体内蛇毒已解。”

凤凰闻言一怔,登时快步上前:“林太医,您老可是查仔细了,圣女娘娘的体内,当真只有蛇毒?”

凤羽闻言,冷笑一声:“贵妃娘娘莫不是希望蕊儿体内还有别的什么难解之毒不成?”

凤凰瞬目回神:“妹妹误会。姐姐我只是太过担心妹妹了。”

凤羽回笑:“能得贵妃娘娘这般上心呵护,蕊儿当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说到这里,妹妹不觉又想起昨日里贵妃娘娘的佳酿款待。昨日那琼玉百花酿当真美味,若有机缘,定要再向贵妃娘娘讨赏些许!”

凤凰强颜欢笑:“妹妹既然喜欢,改日里本宫亲自给妹妹送来谪仙楼。”

“如此,感激不尽。”

凤凰心中不忿,但见阆渊眸中已然怒浪滔天,顿时再不敢追究。见那周身伤痕的小宫女一旁垂泣,一时间怒然上前,抬起一脚,狠狠地将那婢女踢翻在地。

“枉我平日待你不薄,不承想你竟是这般下贱不知自重,当真是丢尽了本宫的脸。本宫且问你,昨日里与你私通的奸夫究竟是谁?说,倘若有半句假话,本宫一刀结果了你这贱婢的狗命。”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错,还请娘娘高抬贵手,切莫再追问下去。”

此言一出,阆渊登时再次愤眸相向:“讲!”

“是……是凌睿王。”

……

满室惶恐方兴,一声通传却再次响在谪仙楼。

“太后娘娘驾到,凌睿王驾到。”

“谪仙楼还真是热闹。只是不知,本王此番前来,来得是不是时候?”阆邪轩口中一番客套,脚下却兀自笃定地走了过来。

“贤侄圣上也在?看来本王当真选对了时机。”

凤羽闻声抬眸,但见今日的凌睿王难得衣冠整洁,连那平素总是自诩为潇洒的散发,如今也规规整整用纶巾束起。

凌睿王含笑上前,俯身贴在凤羽耳畔,诡异道:“恭喜圣女,好事临门。”

“皇帝,先把这晦气的宫女拉下去吧,哀家有重要的家事,要与你好好商量。”

眼见得众人心思各异环立身侧,凤羽思量片刻,径直跪地求请道:“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恩准,允许蕊儿早日出宫。”

此言一出,阆渊登时凝眉。景太后面不改色地微微而笑,任由凤凰相扶而行,缓缓落座。

凌睿王见状,登时喜不自胜地一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凤羽身旁:“贤侄圣上在上,皇嫂英明,难得圣女娘娘竟如此这般与臣下灵犀相通,还请圣上与皇嫂恩准,即日起遣我等一同出宫,缔结良缘。”

凤凰心中虽是幸灾乐祸,口中却又是另一番虚情假意的帮腔:“如此想来,昨夜的一场误会,真真是臣媳自以为是,竟然误认为睿王叔会对圣女不敬。不承想,睿王叔早已和圣女娘娘两情相悦。”

凤羽心中恼怒:“睿王爷虽不拘小节,但端的不该拿蕊儿开玩笑。”

凌睿王一把将手攀在凤羽肩头:“我知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有为夫在,你只管小鸟依人便可。”

言罢,不待凤羽挣脱自己的胸怀,爽朗高声道:“请圣上、太后娘娘赐婚。”

凤羽拼力挣脱凌睿王的手,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一时间怒晕丛丛:“你想干什么?”

景太后见两人一番撕扯,面上却是一片明媚,瞬目含笑之际,对阆渊言道:“渊儿,这就是本宫要跟你说的重要的家事,昨日夜里,你这素来风流不羁的睿王叔,竟然不辞辛劳,苦苦在我那禅宫苑跪了一整宿,说是自己难得遇上了圣女娘娘这样的知己红颜,发誓此生非她不娶。这不,这一大早的,本宫早膳也没用,就被他连拖带拽地请到这谪仙楼,说什么非要当面赐婚,他才能心安。”

阆渊凝眉冷笑:“哦?想不到,睿王叔也有情有独钟的时刻?”

“让贤侄圣上见笑了。本王也没想到圣女竟然便是本王的真命天女。若非昨夜里圣女娘娘亲口所言,本王当真不敢相信,圣女这样的天人,竟然早就对一无是处的本王暗生倾慕。至于本王,嘿嘿,想来圣上和皇嫂心知肚明,似圣女这样的天仙圣女,又怎能不让我这般素来沉醉红颜的凡夫俗子动心呢?”

凤羽义愤填膺:“你如此这般信口雌黄,就不怕遭天谴雷劈?”

凌睿王闻言,佯装委屈地一声轻叹:“怎么,你吃完了就想不认账了?”

“你……无耻。莫说我昨日里中毒晕厥,不省人事,根本不可能与你有什么瓜田李下的暧昧,便是我没有中毒,也端的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渣。”

凌睿王闻声兴奋:“对,对,对,昨日里,你与我肌肤相亲之时,说的也是这样的言辞。真想不到,圣女娘娘虽久在灵山,却还懂得这般欲拒还迎的诱人之术?”

“一派胡言。我……何曾跟你有过肌肤之亲?”

凌睿王凝眉轻叹一声,下一刻手掌再一用力,扣上凤羽不盈一握的细腰,不由分说又是一番抢白:“做都做了,你就别害羞了。你若不是急着想跟本王成亲,怎么会这般急切地请辞出宫?你的心思本王了解得很。难得今日圣上和太后娘娘大驾莅临,亲自赐婚,这般荣耀,你也该知足了吧?”

凤羽气得周身颤抖,想也不想,一把拔出凌睿王腰间的匕首,径直抵在了凌睿王的颈部。

“大胆。”凤凰不失时机地火上浇油,“来人哪,护驾。”

一众侍卫闻声上前,景太后却陡然间朗声一语,径直逼退众人。

一心仇恨的凤羽置若罔闻,此刻手中的匕首正要狠狠刺入凌睿王的喉颈:“凌睿王,今日你若不还我一个清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凌睿王眸中寒光一闪,下一刻突兀地挺身用力,径直将颈舔刃而附,不待凤羽回过神,一股殷红顷刻间顺流而下,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

“想来也怪不得你,昨夜你昏沉得厉害,若是什么也记不得,真真情有可原。但本王既已一亲香泽,定要负责到底,如若不然,我这周身上下仅存的一处优点,岂不是也要因此殉节了?”

“你信口雌黄,污我声誉,我当真看不见,你里里外外究竟还有哪一处优点?”

“那是圣女你没看到我的心里,我若爱上一人,势必火海刀山,生死相随。”

“你这畜生也配谈爱?”

“这当真要感激上苍,让我这野兽邂逅你这圣女。”

“你……”

“我若娶你,势必一生不离。”

“你住口……”

“你若嫁我,定会一世幸福。”

“便是全天下的男子死绝,我亦不屑正眼瞧你。”

“斜眼看我,我也不介意,只要能与你执手到老,我阆邪轩至死无憾。”

“你无耻……”

“这日后一生的时光,我只愿与你相伴相依,你若喜欢,本王便只对你无耻。”

凤羽气结,一时间心一横:“好,你如此这般费尽心机,无非是想害我一命,我成全你。”言罢,猛然收手,一把扬起匕首,狠狠朝着自己心口插去。

“娘娘……”洛无双惊呼之际,凌睿王眸子一紧,下一刻径直扬手,一把将那匕首紧紧握住。

凤凰见状,急忙哀声一语,推波助澜:“唉,圣女妹妹这是何苦?男未婚,女未配,既是两情相悦,何苦为了面子生生折腾了自己个儿的身子?”

凤羽泪眸含恨:“阆邪轩,便是死,我也不许你再侮辱我。”

凌睿王任由掌中鲜血滴滴而下:“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你便是死,也不愿出宫嫁我?”

“若无清白,生不如死。更莫说要与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同堂共室。”

凌睿王面容之上,落寞渐生:“圣女当真不愿给本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凤羽冷笑:“除非河水倒流,日出西山!”

凌睿王一双明眸顷刻间消散了暖笑,寒意丛生之际,手掌略一用力,径直夺去了凤羽手中的匕首。

“好,既如此,本王问你,你不愿嫁我,可是心中已有了别人?”

凤羽不屑理会那凌睿王,决绝地跪地叩首:“承蒙圣上和太后娘娘眷顾,尊称蕊儿一声圣女。可不承想,打从蕊儿一入这深宫,先是南川后宫祸乱丛生,紧接着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天灾震壑。如今阖宫上下,都在议论纷纷,说什么这接踵而至的诸多祸端,真真乃因蕊儿一人所致。太后和圣上素来明睿,想来定是早已耳闻,那市井深处的流言蜚语,又该是怎样对蕊儿一番污蔑。”

“今日蕊儿面圣请辞,移居绰云别宫,若能得圣上和太后恩准,蕊儿定会于绰云宫处开医馆,设祠堂,以蕊儿的一技微薄来抚慰这南川的民愤,将来纵是一死,也要力证清名,也不枉蕊儿这一世的蒙恩天赐,出山南川。”

景太后凝眉轻叹:“如此说来,你急着出宫不是为了与凌睿王缔结良缘,而是要为我南川抚慰民愤、安定人心?”

“蕊儿不敢妄言社稷,只想凭借一己之力来报答圣上和太后娘娘的礼遇之恩。”

景太后与皇上相互一视,下一刻幽幽道:“圣女既有如此胸怀,哀家着实欣慰!圣女既然心意已决,哀家和圣上当真不便强留。但不知圣女打算何时动身?”

“若得允许,蕊儿即刻动身。”

话音刚落,忽听身侧陡然传来凌睿王突如其来的悲声大哭。

“圣上贤侄,皇嫂,本王当真是活不了了啊。呜呜呜……想我凌睿王拈花弄柳十几载,还从未曾受得这般侮辱。她竟然敢这么理直气壮地拒绝本王……呜呜呜……这要是传出去,本王还有什么脸面再去那烟花之地?……本王岂不是要生生成了那些妓子的笑柄……”

景太后气恼:“行了,如此鬼哭狼嚎,成何体统?”

“臣弟不管。臣弟再没脸面去见我那烟花红颜了……皇嫂有所不知,她们为了嫁给我凌睿王,可谓费尽了心机,想方设法讨好我,却都被臣弟我义正词严地拒绝,想来她们早就怀恨在心,眼巴巴地等着看我的笑话呢。呜呜呜……如今这朝圣求婚,却被圣女她……被她……这般无情地……拒绝,臣弟我……我实在是再无颜面……混迹风尘了我……”

“如此甚好。哀家早就想着要治治你的陋习,若经今日一事,断了那寻花问柳的毛病,倒真真要感激圣女的直言不讳。”

“皇嫂,我阆邪轩可是你的亲叔弟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时时处处向着一个外人……呜呜呜……实在是令臣弟我痛心……我心如刀绞啊……皇嫂,你还是赐我一死,给我个痛快吧。呜呜呜……”

阆渊无奈地轻叹一声:“睿王叔,你若真能改邪归正,不再踏足烟花,每日里多读些圣贤之言,或有一日,圣女娘娘能回心转意也尚未可知。”

“啊?断了风尘?那岂不是生不如死?”凌睿王想也不想,泪眼婆娑着就是一句没头没脑的发问。

凤羽冷笑一声,嘲讽道:“我与凌睿王脚下长路不同,凌睿王还是留着你的深情播散风尘去吧。”

此言一出,那坐地号啕的凌睿王登时义愤填膺,一跃而起:“你既如此说,本王还就跟你杠上了。你且等着看好了,我阆邪轩打从今日起,定要闻鸡起舞,读圣贤诗书,拜修心佛陀。用不了多久,定要与你一较高下。决不让你看扁了我凌睿王。”

凤羽不屑地扭头,自不言语。

凌睿王撸起袖子,两眼瞪大如铃:“太后皇嫂,臣弟今日就请您做个见证,他日里我若改头换面,定要让她经我今日遭遇,也好洗去臣弟这一身的屈辱。”

太后无奈地长叹一声,口中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好好好,你若能改邪归正,做一个正正经经的王爷,到时候,皇嫂我义不容辞亲自登门为你求亲。”

“不行。”凌睿王又是一番挥袖,“我要先娶后休,也让她尝尝本王今日的屈辱。”

“胡闹。”景太后愤言。

“本王不管,本王就是要她等。本王没改好之前,不许她嫁人。也不许她喜欢别人,如若不然,本王见一个杀一个。”阆邪轩双手叉腰,又是一番蛮横,“绝无虚言。”

“你……”景太后气结,“你莫不是要当真气死皇嫂?”

凌睿王置若罔闻,飞步上前,径直用大手钳制住凤羽的下巴,怒目相视,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敢未经本王允许,便与别的男子暗好,我阆邪轩定然遇佛杀佛,遇神杀神。若是你敢逆天私奔,殉情,诸如此种,便是死了,本王也要鞭尸抽筋,将你挫骨扬灰。”

四目交接,凤羽只觉得,阆邪轩眸中顷刻间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和疯狂,一时间不由自主地踉跄退步。

凤凰眼见满室的气氛突兀紧张,双眸迅转之际,又是出言相激。

“睿王爷当真是情真意切。太后娘娘,臣妾当真看得感动。只是,圣女妹妹既然是天赐我南川的福祉,将来定然是要嫁作南川妇人。只是眼下,圣女妹妹可是看上了我南川别的什么才子俊杰?”

凤羽凝眉,冷言一语:“没有。”

“如此甚好。既然睿王叔这般执着,不如这样,就请太后娘娘下一道懿旨,将咱们南川的天赐福祉圣女娘娘,封作凌睿王的契约王妃。”

“时约三载,给睿王叔洗心革面的机会,在这三年之内,睿王叔尽管想方设法去讨圣女妹妹的欢心,但端的不能用强,想来滴水自能穿石。若是万幸在这三年里,圣女妹妹领了睿王叔的这番深情,那睿王叔自当光明正大地迎娶圣女妹妹,亲自为她荣冠王妃,只是圣女妹妹一朝身入王府,日后纵是千般缘由,睿王爷终生不得休妻纳妾。若是万一不幸,睿王叔三载都未能打动圣女妹妹,那睿王叔也切莫强求,端的该随缘分,遵天意,还圣女妹妹自由。自此,圣女妹妹与睿王叔再无瓜葛。只是委屈了圣女妹妹,在这三载之内,因冠上这契约睿王妃的名声,自是再不可与他人共话风月闲情。但不知此法,可是妥当?”

“不行。”话音刚落,凌睿王和凤羽登时齐齐凝眉,愤声而望。

凤凰一惊,旋即捻了手帕作惊慌状:“端的是臣妾多嘴。臣妾知罪。”

“嗯,凰贵妃此法甚妥。”景太后不待凤羽和凌睿王回话,威声一语,“这圣女既然注定是要嫁入南川,凌睿王又有为求红颜洗心革面的决心,依本宫看,你二人冥冥之中,定有缘分,也尚未可知。所以这契约三年的预定王妃之法,本宫想着倒真真比轩儿那‘屠佛杀神’的混账法更为妥当。”

凤羽郁闷痛恨,却有苦难言。凌睿王虽心有不甘,但见景太后与阆渊一时间面色肃穆,登时嗫嚅不语,凝眉沉思。

洛无双旁观多时,眼见得这般光景,当即挺身上前,躬身叩拜道:“奴婢觉得,这契约王妃之法甚好,只是若是能将这契约的时间缩短一些,或许……”

“哦?依你之见,这契约王妃的时间多久才合适?”景太后眸寒顿生,幽幽扫向垂首跪地的洛无双。

洛无双凝眉沉思,片刻之后,正要开口,忽听身侧心有不忿的凌睿王,和满腔愤恨的凤羽,异口同声道:“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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