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训的时候,我对所有的东西都是概念不清,观念模糊,什么队不队的,班不班的,反正我趁教官不注意,再说他也顾不过来,两个教官,教差不多200人,我就不信他眼神能那么好,我就一边比划着动作一边往前其他的位置流窜,其主要目的是发现有没有靓女,这可能是我来学校的主要目的吧。
蹿来蹿去我就更糊涂了,因为根本也不知道哪个班是哪个班,也不知道我们班的同学是谁,反正就是逮住漂亮点女孩就悄悄问:“你是交日2的?”多半换回的一通白眼。
但是我却兴趣越来越高,主要是确实还有几个女的能凑合着一看,尤其有个女的头发长长的,个子高挑,胸脯鼓鼓的,我问她你是哪儿的?
她瞪了我一眼,躲着我,我就往他身边靠,没想到她低声对我说:“你靠个撒子嘛,我喊人了撒。”靠,我还没怎么呢。
要不是地上不远蹲着个女子吸引了我,我倒真的很有意思跟这个四川妹子鼓捣鼓捣的。当时的太阳真他妈毒,烤身上像个火球来回在你身上滚,那感觉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后来这种感受我在一个叫桑拿房的地方体会到了,原来人就是不断的找罪受,谓之贱也。
她就那样蹲在队伍的后排,整个身子蜷缩,头发散乱的罩在身上,像一个蘑菇上长出一团草来,按道理这样的女孩打死也吸引不了我的,可是她正好抬头了,我们四目相交,我居然一个激灵,擦,真他妈不骗你们,那种感觉我知道别人有过没有,但是我当时确实情不自禁颤了一下,跟撒尿撒爽的感觉很有一拼。
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像倩女幽魂里那个女的,直勾勾的,脸色苍白,在太阳底下一点血色没有,有几丝头发贴在脸上,漂在嘴角显得更加狰狞可怖,她使劲的咬着嘴唇脸上有汗渗出来。为什么我情不自禁的会看到他有些怪怪的感觉呢,我想这?就是爱情吧,我独独的喜欢这样的女孩。
我看了一眼远处的教官,两个傻大兵一看就是完任务来了,站在队伍的排头只是一个劲儿的喊着那莫名其妙的口号,根本不管队伍里的我们爱干吗干吗?
我走过去低声问她:“你是不是病了。”
她摇摇头。
我说:“怎么了?”
她依然摇头。
我说:“你是哑巴。”
她继续摇头,就是不说话,靠,难道我们学校还真有聋哑班,我问身边一个同学,我说:“你会说话吗?”
那同学瞪了我一眼,骂了句神经病。
我释然了,看来没有聋哑班,我继续问蹲着的那个女孩,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给你喊教官……你说话啊,你再不说话我给你喊人了……
她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那么贫啊,有你什么事儿啊。
嗨,一听还是北京的,我更加来了兴趣,干脆蹲在了她对面,盘问道:“你哪儿的?”
她瞪着我,眼睛里像要喷火,说:“你贫不贫?”
我说:“我叫边伟柯,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搭理我,将脸转开了,后来发现她似乎使劲咬了一下嘴,我才似乎明白过来,靠,那时候我已经很早熟了。
我小声说:“你是不是痛经啊。”
她脸一红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一看她那样子八成就是。
我再次低声地:“你用手使劲压着这儿,使劲按,一会儿就不疼了。”我一边说一边示范,不住在肚子上按着,其实这个方法也是我听一个哥们说的,不一定管用,但是病急乱投医呗,试试呗,我想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最后还真照我的试着,可能有一下按在更疼的地方了,她呀的一声,嘴唇上咬出很多牙印来,头上粒粒的汗珠子就下来了,但没过多会儿,她脸色似乎好了点,她龇牙咧嘴地:“好像真没那么疼了。”
“是吧。你看我没骗你吧。”
“你知道的还真多。”
“不是不是,赶巧而已。”
“给多少人用过啊。”
“没有没有,第一次。”
“骗人吧。”
我慌忙摇手,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急于辩白的意思,好像我特别怕她说我骗她似的:“我说真没有,骗你……”我找了半天,地上也没堆狗屎什么的,那时候我们要是发个誓什么的,一般都会找坨狗屎说要是骗你我就是这地上的狗屎云云,那天也倒霉,连个狗屎都没有,我情急生智指着头顶的太阳:“要是骗你,太阳跌下来砸死我。”
她淡淡的一笑,我靠,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美,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就是一个字真她妈美,美的有些过分了啊,你看我都语无伦次了,她那一笑让我注定这一辈子难逃此劫。
我有些意乱情迷,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说:“你这人忒俗。”
我说:“是是,一直我就是一个特俗的人,那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这个特特特俗的人呢。”
她斩钉截铁:“不能。”
“那能告诉哪个班的吗?”
“不能。”
“哪个区的?”
“不能。”
“CAO。”
“再说?”
我居然有些紧张,慌忙捂嘴,连忙解释:“不是说你,我说我自个儿,自慰呢。”
我还准备想法设法套出她呢,那两个傻大兵一声集合把我的梦全打破,至今我都恨当兵的。
8
乱哄哄的集合把我夹裹在人群中,我四处找那个女孩,就是看不见她了,我想她也是故意要躲我来着,要不怎么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真是倩女幽魂,MD,只要在这个学校里就别想跑了,我想我以后的生活可不乏味了,我就是找遍这里的花花草草也要把她翻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TMD谁说的,这简直比北京的楼市还要贵的至理名言就在我身上实现了,中500万也就我当时那心情,连续的几天军训把我们折腾的人仰马翻疲惫不堪,我一直找寻那个女孩,倒是让身体的煎熬没那么记忆犹新。
可是找了很久,我得出一个答案,她没来,人间蒸发了啊,我靠,谁说的来着,给我一个铁锹我要挖遍地球的每个角落,我那时就这心情。
军训好不容易熬完,开始正式上课,感谢英明神武其丑无比的班主任刘老师,要不是他那落了俗套的点名制度我还永远没有那么快知道她的名字呢,那天,一上课我就无精打采的坐在最后一排,窝在课桌里想怎么能找到她呢。
刘老师就一个的点名,说实在的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根本就没想到她就是我们班的,也主要是无法相信这个世界真有那么巧的事儿,老刘点名我就百无聊赖的有一搭无一搭的扫视班上的学生,我想要不先在这里发展一个,看看有没有顺眼的,但是一个个的看过去,都觉得怎么都那么土啊,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心理,脑子里一直是她的影子容不下别人的缘故吧。
老刘点到我,我没反应过来,喊了我几声,愣头青胡世友捅了我一下说点你呢。
我一惊,慌忙站起来说了一声到。
老刘翻着眼睛看了我一下,指着耳朵说:“这不好?”
我说:“好的啊。”
老刘哦了一下,说:“我声音太小。”
我说:“对不起啊老师,我没听清。”
老刘说:“那你是瞌睡了,清醒清醒吧。”
这老刘有一套,让我站着清醒,站着站着吧,我知道这些老师有个通病,开始的时候都得拿几个学生开刀树立自己的威信,不幸我被命中,这是祸不单行啊。
老刘不管我了,继续点他的,我也落个站着观摩的权利,就一个个的看,老刘喊:“王欣楠。”
有个女生站起来说到,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我靠,居然是她,当时把我惊得叫了一声:“啊?”
老刘继续翻着他的一双怪眼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
我连忙说:“老师没事儿。”
“那你叫什么?”
“我……我不小踩着我了。”
老刘盯着我不说话,我弄得很发毛,他终于很友好的但铿锵有力地说:“出去。”
第一节课我就站在外面听了45分钟,其实最多的是用眼睛扫描欣楠,靠,我知道她名字了,靠,她居然是交日2班的,靠,这TM真靠。
下课后,老刘视我不存在的扬长而去,我才不管他要如何折磨我呢,我快速的走进教室,坐到欣楠的对面,一脸的严肃,我说:“我要跟你说件事儿。”
她看了我一眼把头又勾下来。
我说:“你听没听我说话。”
她又不说话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装聋作哑。”
她抬起头很肯定地:“有屁就放。”
我说:“我喜欢你。”
她撇了一下嘴。
我说:“你别不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