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蒙蒙飘雾,得知华佗不能长期行于街头巷尾,木柯只得代他替人医治,时日久了,她的技术也熟练许多。为人行针时,见血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信心也大增。
木柯蹲坐在廊檐下,望着皎洁白月,想着那日田间偶遇诸葛亮的美好,嘴角滑出笑意。
“先生。”一位医官从马上跳下,身上有暗色血迹,看来有人伤得不轻。
他一把拉住木柯往回走。
木柯慌忙拉着门框不肯移步,“这么急做什么”
“先生,我家将军的性命危在旦夕,请先生相救。”他急得眉眼挤在了一起。
“你先莫急,将你家将军的病情告知我,我好问了师父如何医治,再同你去。”木柯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稳下来,却未见效。
“这,这耽误不得,我家将军中的是毒箭。”
木柯一听,更不慌了,自己从未替人解过毒,更得问师父了。
“我也不会解毒啊,你先讲与我听,我再去问解决之法儿。”
“那,领我去见你师父,我带他去。”说着就要进院。
木柯慌忙拦下,“不行,我师父也受伤了,去不得。”
“这。”汗水从医官额头滑落,看来他真的很急,毕竟毒这种东西还是很要人命的。
“你再耽搁下去,就连神仙都救不了你家将军了。”木柯提醒道。
医官叹了口气,一喘不喘的说了整件事情,话罢,木柯让他先等着,然后进屋找华佗。余光中瞥见医官急得干跺脚。
“师父。”木柯推门而入,华佗正在打磨药物,“我们看来要走了,官家都有人得知您的医术,派人来请了。”
华佗停下手中的活计,轻叹一声,“老让木柯这么陪我东躲西藏,师父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师父说哪里话,跟着您,有肉吃,我自然高兴。”木柯哄逗道。
华佗无奈看她,浅浅摇头,“说吧,这次是什么情况,救了这一个,咱就走。”
“是位军医,会不会有些危险。”木柯心里隐隐担忧。
“这不是曹操的地界,他的人不会明目张胆地穿着军衣。”
木柯明白似的点点头,将患者大致的情况讲与华佗听。
期间,他的眉头越锁越紧,最后拧成了球形,木柯也终于讲完。
“这个。”华佗陷入沉思,良久,眉间犹豫:“听你的描述,这位将军的毒已经侵入骨内,若想彻底治愈,又不留下隐患,唯有刮骨。”
“刮骨”木柯惊愕之余又有些熟悉,这门医术,不对,是这个故事好像听说过。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师父,这位将军难道是关羽”
华佗不明白,“是关羽又如何”
“没,没什么。只是,他是英雄,一定要救。”
“师父救人,从不分三六九等。”华佗起身沉思,“只是,师父实在不易出门,木柯是否能做得来”
木柯也陷入沉思,历史上为关羽刮骨疗毒的并非华佗本人,而是其他医师,那华佗确实不易出现了。她来到这里,就要尽量不改变原有的历史轨迹。于是,看向了华佗,肯定地点头:“我可以。”
“这开人皮囊之事需十分谨慎小心,木柯真能做到”他眼中有赞许,却也存些忧虑。
“可以,我以前也是做这种仔细活儿的,虽然不是什么医生,却也需要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