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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日记中的线索

除了孙庆山之外,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地看着钟局长,显然,突然从钟局长口中冒出的名词“特案A组”,对他们来说很陌生。刑警出身的钟局长为什么突然提起A组?难道他们比钟局长、孙副局长两个老刑警还有经验?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丁教授,也能破案?

“A组是什么组?”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了。

钟局长和孙庆山两个人相视一笑,钟局长微微颔首道:“这个……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其实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已经向北京发出了申请,希望A组的人能前来指导我们的工作。”

“啊?”孙庆山吃惊地看钟局长,他不是一向反对把案子扩大化吗?为什么他会主动向A组发出邀请呢?

钟局长起身,像是多年前和孙庆山的初次合作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忘了,当初我们曾经一起查过这些案子。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有放弃追查。不过,在没有确定这是不是重特大案件的之前,能不能把A组的人请回来,就要看你和你的这位老同学啦!丁教授,我的提议怎么样?”

丁教授带着几分疑惑看着钟局长了,突然意识到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好像和钟局长有过一面之缘。不过,眼下还不是他们客套的时候。钟局长也是个急性子,看样子如果不是有碍于要指挥全局,他一定会亲自出马。他把这次破案的指挥权全权交给孙庆山,而自己则留在局中坐镇,随时准备对孙庆山提供增援。

能不能把A组请来是钟局长最关心的问题,其实在看到孙庆山火急火燎地把丁建平带到办公室的那一刻,钟局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丁教授的想法竟然和孙庆山不谋而合,也正是他期望的。丁教授在这里,A组的人能不来吗?不过,丁教授还是有些疑惑,就在他为难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陈子峰发来的消息: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远在北京的特案A组几乎是在第二天天一亮就赶到了古城。调查工作也很快如火如荼地开张起来。一如往常,A组的人都来了。这完全出乎丁教授的意料,为什么他们会来得那么快?是因为他的原因吗?

陈子峰忍不住解释道:“其实是事有凑巧。我去开会的时候,上级提到了一些失踪案子,让我们进行调查的时候也特别留意一下,尤其是那些经常发生的失踪案。你不是也说过嘛,很多复杂的案子,可能并不能引起人们的特别留意。所以,当你出发后,我们就翻阅了失踪人口的档案。很凑巧的是,天明很不经意地翻到了古城的失踪案,他感觉这些案子有蹊跷。就在我们一起讨论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古城公安局的协助调查的申请,所以……才这么快就赶来了。只是没想到……教授你也会在这里?难不成你回到这里,也是为了查案吗?”

丁教授顾不上和他们闲话,把孙庆山整理的那些资料全都交给了他们。虽然陈子峰他们在京城已经翻阅过卷宗,可看到这么厚的资料,还是有些吃惊。失踪少女的一长串名单就已经让他们的感觉触目惊心。如果不是孙庆山这么多年的追查,恐怕不会有这么多的资料。

不过A组此次的担负的责任并不像往常那么简单,以前他们基本上都以顾问的形式参与案件的调查,而这一次却被当成了参与古城案件调查的一份子。显然,这一次他们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分工合作后,按照A组列出的问题,魏天明、曹小蕾、陈子峰3个人分别由古城的公安人员陪同下,前往之前失踪的8名少女家中调查。丁教授则在孙庆山的陪同下,赶往此次失踪女孩的学校、家里逐一进行调查。

翻开十几年前的旧事,对经常面对各种各样刑事案件的A组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亲人失踪对他们来说是痛不欲生,他们根本不愿意再提往事。曹小蕾的询问进行得小心翼翼,她要做的是尽量不勾起这些人的伤心事。她去的是10多年前第一名失踪少女的家中,女孩名叫潘玉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十几年的时间足以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潘玉娟还有个哥哥,儿子成亲,生下小孙女,对潘家来说已经能够将过去的伤痕抚平。潘家人表现得还算平静,他们很快搬出了潘玉娟十几年前的东西,包括衣服、课本还有一些文具。

“能留下来的东西只有这些了。”潘玉娟的父亲虽然没有像潘母那样老泪纵横,可是提起女儿,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她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东西我都给她留着,就想着有一天她回来还能用得上。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见了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

潘母忍不住发怒了:“你不能这么说!娟娟肯定是出去玩了,肯定会回来的,不能说那么丧气的话!”

曹小蕾蹲下来仔细翻看那些东西。显然,书本因为存放的时间过长,有不少已经微微泛黄。从书上密密麻麻记下的东西来看,潘玉娟是个爱学习的女孩。从留下的那些衣服来看,除了校服,就是当时女孩子最流行的服饰,这些都说明潘家生活水平不错,而且对这个女儿十分宠爱。满作业本红红的对勾表明潘玉娟的学习成绩也不错。最后,曹小蕾从最下面翻出了一个塑料皮儿的小本,还有几个折到一起的奖状。

“这都是娟娟得来的奖状,每年都有。她可真是……我们都希望她有一天能夸上大学呢?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说……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她怎么能舍得我们呢?”

曹小蕾翻开那个小本,显然,这是潘玉娟的日记本。里面详细地记载着她每天的生活和学习,还有一些摘抄来的句子。她的日记本中提到了“他”,这是初恋女孩子经常指代异性的专用代词。翻到最后,一个名叫“秋雨”的名字突然跳入了她的眼帘!与此同时,赶到另外一家进行调查的魏天明,同样发现了一个被多次写下来的“秋雨”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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