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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神秘的笔友

这个突然发现的线索让曹小蕾一下子愣住了。但潘父、潘母显然并不知情,无法解开曹小蕾心中的疑问。潘玉娟失踪时十几岁,正值叛逆的年龄,除了定期汇报学习成绩外,很少说起自己学习以外的事情。他们只是说,经常和女儿经常一起的两三个女孩外,好像并没听她提到过男孩子的名字,更没有听说过“秋雨”这个名字。当年警察进行调查的时候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他们也曾怀疑过可能一些过早游荡在社会上的少年突然把潘玉娟带走。可调查后发现并不存在着那种可能,因为潘玉娟是个性格极为内向的女孩子,交际圈极小,跟她来往的同龄女孩子也很肯定她在校园外并不认识别的人!对曹小蕾突然发现的这个“秋雨”,潘家的人理不出一点儿头绪。不过,潘玉娟的哥哥提起了另外一个人,当年和妹妹关系不错的两个女孩,她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上学,可能知道的事情会更多一点儿。

可惜这两个女孩对当年的事情都记不太清,毕竟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不过,她们两个有些说法是一致的,比如潘玉娟很少跟男生说话,性格十分内向,除了她们两个之外,潘玉娟和女生交往得都少。不过她很受老师的喜欢,课下的时候总爱看一些书,包括一些她们看不太懂的散文,还会把那些句子抄下来。这和曹小蕾在她日记本上的发现吻合。对于一个懵懂的少女来说,总会有一些在大人们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情怀。

“除了这些之外呢?”曹小蕾很认真地看着她们,“我们好像年龄大小差不多,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会看一些少年读物,上面经常有一些交友信息之类的,她会不会也看过那些书,然后交笔友?”

曹小蕾当然不是漫无目的地提出这个问题。她潜意识里感觉,“秋雨”两个字很像是个笔名,或者是个艺术化的名字,在那个年代里叫这样名字的人很少,唯一的特点是,这样的名字让人感觉很有诗意,或者说很能让人产生某种浪漫的幻想。

两个已为人妇的女子对看了一眼,似乎有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实情。曹小蕾严肃地看着她们道:“这可能关系着潘玉娟的下落,你们如果知道什么,一定要说出来,说不定就能帮到我们。你们是她的好朋友,肯定希望我们能找到她对不对?”

她们踌躇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件其实他们也不太肯定的事情:她们并不能肯定潘玉娟是不是在交笔友。不过那时作为初中生,能收到一封信是件了不起的事情。潘玉娟曾经收到过几封从外地寄来的信,不过她却神神秘秘地烧掉了。信里写的是什么,写信的人是谁,她一直都不肯对她们说。当时信都是送到传达室后,再由每个人去领,她们两个曾经替潘玉娟取过一封信,不过寄信人的地址一栏却写着“内详”两个字。后来,似乎潘玉娟就很少接到信。当年警察追问的时候,她们没有往这方面想,自然也就没有提起。

曹小蕾脸色一凛,说不定那些被烧掉的信可能大有文章。可眼下,潘玉娟人不在所踪,只能根据她留下的那本日记推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那个神秘人物的身份。但是……潘玉娟有意隐瞒了有关“秋雨”的一切消息,只是隐讳地用“他”来代替。那些有关“秋雨”的文字,透出了一个少女的多愁情怀,还有十分朦胧的情感。曹小蕾还在满满一页纸上发现了写满了英文的“MISSING……”这些反复出现的词排成一个心形。

为了保险起见,曹小蕾在检查过衣服里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后,把那半箱子书都搬回了公安局,看书里有没有藏着什么线索。

和曹小蕾一样,随后回来的魏天明也拿回了一本书。他调查的这个女孩子,正是10年前孙庆山向丁教授提到的那个女孩子,她叫赵小云,时年13岁,是初二的学生。不过和潘玉娟不同,这个女孩子是出了名的问题学生,在别人眼里是个十分不安分的女生。她打扮十分怪异,莫名其妙地旷课。家长似乎也对这个女儿十分放纵。她失踪之后,因为警方一直没查到什么线索,赵家人竟然把她的东西都丢了,唯一幸存的是当年她用过的那些书,而且还是因为她奶奶的坚持才留下来的。魏天明正是从一大堆干干净净的课本上找到了密密麻麻抄满小诗的书,里面提到了“秋雨”这个名字。

其实最初的时候魏天明最初看见“秋雨”这两个字,并没有意识的这是人名。在赵家人的提示下,他突然意识到赵小云失踪的时间正值初二第二学期,那本书也是初二第二册的书,上面反复出现“秋雨”两个字,似乎和季节无关,那极有可能就是人名。他意识到可能是个人名。拿到这本书后,他找到了赵小云当时就读的学校,查到了她那个班级的花名册,上面并没有“秋雨”这个名字。所以,他才会把那本书拿回来,看对查案会不会有所帮助。

魏天明查到的线索远不及曹小蕾。无论是赵家人提到小云的语气,还是当时她的班主任对她的评价,都能看得出来赵小云绝对是个很不受欢迎的学生,她让班主任很头痛,数次家访没有任何成效后,班主任干脆放弃了她。赵家人对赵小云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感情,除了那个提起孙女老泪纵横的奶奶,再没有第二个人对赵小云表现出十分关系的模样。对警察再次登门,他们的配合也不情不愿,看那架势,如果魏天明的身份不是警察,他们说不定会把他们轰出去。这可真是让人很意外。

这绝对不是巧合,“秋雨”这个名字在两个女孩书里同时出现,绝对不太可能只是巧合。曹小蕾根据潘玉娟那里查到的线索来判断,这个秋雨,应该就是和潘玉娟秘密书信交往的笔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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