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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花非花雾非雾

陶哲他们负责建造神雀台,塔高七层,全部用上好质地的楠木打造的,刷上桐油,光亮夺目。总共三天工期,征用了一流大工匠,务求建出好气势来。神雀台上彩旗飘飘。对面是一栋观礼台。台高八丈,与神雀台呈平行状。观礼台也是塔式建筑。塔檐下挂满风铃。一阵清风吹来,风铃发出清脆的铃声,传出多远。站在观礼台上不但可以看观礼台,转过身去还可以一览一望无际的长江。滔滔江水咆哮着向东流去,气势磅礴!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九祭天求雨的日子。一大早,月轮国国王柳长生还没有到,早就有一大帮御林军到了现场维持秩序。上观礼台必须要有官方提供的证明。要经过检查。陶哲他们早就到了现场。纸马香烛,三牲早就准备好。老百姓听说求雨,早就将两座塔楼围个水泄不通,不过他们看热闹都被挡在两百米之外。

突然锣鼓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群盔甲明亮的御林军武士分开人群,把道路闪开。司仪官高声喊道:“大王驾到。”这边的文武官员黑压压跪了一片。再看由两匹汗血马拉着的御驾豪华大马车,徐徐驶来。后面是皇后王族老少的马队。车队到了神雀楼近前,缓缓停下。早有宫女太监在旁伺候着。陶哲他们连忙山呼万岁。柳长生由宫女扶着,神采奕奕地下了马车。招呼道:“大家平身。”陶哲众人这才起身,伺候一旁。柳长生看了看神雀楼,十分高兴。他缓步登上神雀楼对面的观礼台。又名望江楼。十来个人跟在他身后,也登上望江楼。望江楼上早就准备好茶几,瓜果。宫女送上小吃。柳长生坐定,看了看左右,问陶哲道:“今天的主角吴道长又没有到?”陶哲瞅瞅周围,回奏道:“还没有到时辰。”

柳长生皱了下眉头,心里不悦,嘴上没说出来。正在这时,人群里一阵躁动。“飞人啊!飞人啊!”人群里一阵惊呼。大家放眼看去。只见一个道人身着道袍,头上发髻高挽,手拿拂尘,衣诀飘飘。从老百姓头上一掠而过。到了神雀台近前。纵身一跃,似蜻蜓点水落到神雀台台上。那风彩就像仙人一般。观礼台上,台下看热闹的黑压压的老百姓都热情的喝彩!柳长生仔细一看,确实是吴霸天。吴霸天冲着望江台观礼台上的柳长生弯了下腰,算是施礼。

柳长生看他目光炯炯,精神抖擞。就说道:“吴道长,京城也三月没下雨了,农田干旱,就请道长为天下苍生作法求雨。若能求下甘露,必有重赏。”吴霸天点头,声音宏亮地说道:“陛下请放心。本道一定竭尽全力,为百姓祈福。”这时候,吴媚也上来神雀台。她手脚麻利地将香烛供品在桌子上摆好。点香。退到一旁。吴霸天放下拂尘,拿起随身佩带的宝剑。剑尖朝天,眼观鼻,鼻观口。嘴里念念有词,都是一些咒语之类。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神雀台上空变了天。刚才还骄阳似火,转眼就乌云蔽日。吴霸天剑尖一跳,一道黄符在剑尖自燃尽。吴霸天两眼一亮,剑在空中划个半圆。这时候,雷声隆隆,黄豆粒大小的雨点铺天盖地倒了下来。

人们仰头望天,不避风雨。都沉浸在喜悦中。都尽情地欢呼。柳长生大喜,:“快传吴道长来。”虽然神雀台与望江楼间隔两丈远。吴霸天就如走平地,跃了过来。到了观礼台,大臣们无不惊骇。吴霸天见过柳长生。柳长生问道:“吴道长,这雨可下几个时辰?”吴霸天答道:“三个时辰。”他们说的三个时辰在现在算来,就是六个小时。

柳长生回过头来问孙武道:“依你看,该封个什么官职呢?”孙武笑道:“吴道长仙风道骨,又有奇招异术,当封为当朝国师。让他更好的效忠陛下。”一旁的陶哲也说,“孙统领说的对。不如就封他为国师。”柳长生哈哈大笑道:“正好国师位置空缺,吴道长听封,封你为当朝国师,可与丞宫相并列朝野。”吴霸天高呼:“谢陛下。”蔡超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退去。

这以后,吴天霸,蓉蓉,吴媚等都搬到京城的国师府。吴天霸也如愿以偿。半月后,柳长生在朝会中宣布娶蓉蓉进沐阳宫做贵妃,蔡超和几个反对的大臣被削职为民,流放到偏远塞北。蔡皇后也被软禁在冷宫里,出入都不得自由。蔡皇后抑郁寡欢,不久加上感染风寒,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因为被贬冷宫,也没有太医诊断。蔡皇后思念女儿新月宫主柳青,派身边一个机智伶俐的心腹小宫女趁天黑没人注意,悄悄溜出冷宫。当然,这也要冒很大风险。如意带着蔡文姬的亲笔信按着指点的地址,朝朝天宫的方向而去。

如意一路奔波,因为不会骑马,只好雇架马车。一路打听朝天宫的方向。到重阳节这天才到了目的地。足足走了半个月。到了朝天宫,正好新月公主柳青个皇姑柳霞都在。

一见柳青,柳霞,如意一句话没说就哭了起来。才十几岁的少女。一路心情焦虑不安。柳青一见如意,急了。连忙问道::“我娘,怎么了?”如意将蔡文姬的亲笔信递给柳青,柳青看了眉头紧锁,将信交给一旁的姑姑朝天宫宫主。云霞仙子是柳霞的法名,柳霞一辈子没有成亲,对道家道术一向痴迷,对五行八卦都有研究。朝天宫名义上是个独立门派,暗地里也是为柳家王朝服务。包括刺探民间或敌国的情报,诛杀叛逆。当年是由柳子孝秘密创建,暗里投入大量资金。当然也驱妖斩魔。若有妖精在月轮国内部闹事。则由朝天宫四大护法带弟子,分舵武士杀之。这个组织独立于朝廷之外,名誉领袖是当朝国王。但这组织平常隐于市井,大部分行动都是秘密的。所以柳长生听父亲说过有这么一个组织。并没有真正接触过。

云霞仙子回头对身边的大弟子静轩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把京城这两个月的卷宗调过来,我要查一下国王的行踪,另外查一下那个国师和贵妃的背景。”静轩是云霞仙子掌门女大弟子,在一众男女弟子中,是佼佼者。虽然二十来岁,办事精干。静轩答应一声,马上去办。朝天宫养有专门的信鸽,都训练有素。为防敌人拦截,在信鸽的腿上信筒都有自毁装置,都设有密码。两次输错就会触发火药装置,自燃爆炸,虽对周围的人造不成大的伤害,但能一瞬间将信件燃尽。信鸽炸死。

保密工作可以说做的很到位。静轩叫来一个负责京城片区的负责人刘俊,叫他和京城办事处的人联系。三个时辰内,务必将事情调查清楚,将报告递上来。刘俊领命,将像火烧屁股似的,立即去办了。了然安慰也珠泪盈眶的柳青,说道:“青儿,现在京城方面的情况有些复杂,你不要着急。等晚上有了准确消息,我们再决定如何行动。”了然回头喊来一个女弟子,吩咐道:“静安,你带如意姑娘去休息,吃饭,有什么事再通知。”如意朝柳青,云霞仙子施礼,退下了。她也太累了。的确需要休息。

柳青乱了方寸,她心乱如麻。娘在信里说染了风寒,不得调治。被关在冷宫中。她清楚这病也是愁苦忧郁造成的。柳青从心里开始恨父亲柳长生,一日夫妻百日恩,父王也太狠心了。十几年的夫妻,说翻脸就翻脸。太毒了。柳青对那个从没有谋面的贵妃也恨上了。从哪里来的这样一个人,把王宫搅的乱遭遭。

柳青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在朝天宫的地下建筑天机处等候消息。这天机处建在地下,有方圆几十亩的占地面积。里面布满机关,翻板。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必须拥有了云霞仙子亲自签发的特别通行证。这种特别通行证数量有限,必须朝天宫高层人员方能持有。姓名,身份地位都要有。持证人必须能准确答出当天由朝天宫宫主定的一日一换的口令。低层人员,在天机处不得随意出入。看守甚严。这也是为了预防敌人派人来渗透。在经过了三重守卫的严密盘查后。新月公主柳青便进了天机处,来到了静轩的办公处。静轩在办公处紧张地翻看一卷卷娟书。

这里面的人员进进出出。气氛很紧张严肃。静轩算起来是柳青的师姐,但是两个人的出身地位摆着。静轩一见柳青,连忙招呼道“:小师妹”,你来啦!柳青点点头,:“师姐,你忙吧!我在上面闷的慌,也下来等消息。”静轩安慰道:“不要急,小师妹。我已经安了京城我们的人安排医术高明的郎中,化装进宫给王后娘娘看病。”柳青有些感动,说道::“谢谢,大师姐。”静轩神情严肃地说道:“不用谢。你不用在这等消息估计要到天黑才会有准确的消息。消息一到,我会立即禀告师父,同时,会通知你的。你放心吧!”

柳青见静轩如此说,也不好再呆下去了。再说,静轩也的确很忙,平常要协助师父处理很多事情。便告辞静轩,走出了天机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柳青感觉到房间里有些异样。她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发觉屋里来了很多人,姑姑坐在床边。六位师姐师妹垂手站立一旁。了然师太一副悲戚的表情,大家都不说话,表情都很凝重。柳青是个聪明的姑娘,一见这阵势,心里一翻个,脸上却不带出来。她看了看云霞仙子,问道:“姑姑,是不是月轮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云霞仙子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加急文书递给柳青,柳青接过,展开一看,黄娟上写着,今派人打通关节,潜入梨花宫,见梨花宫里外都穿孝服,查询得知,蔡王后也于昨夜驾鹤西游了。查国师吴某,当日在神雀台施法求雨,当时也有我们的人在场,所用的是妖术。估计应是妖类。如今把握朝纲。乱我朝政。如何应对,请宫主示下。

柳青看到这,眼前一黑,香肩晃了两晃,幸亏一旁的静轩扶住她,才不至于栽倒。柳青咬了咬牙齿,缓缓坐在床沿上,一股悲愤之气在体内盘旋。云霞仙子拍了拍柳青的肩膀,劝道:“青儿,你想哭就哭出声吧!”

柳青泪水在眼框里打转,柳青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泪水没有落下。她看了看云霞仙子,问道:“姑姑,我们现在怎么办?回月轮国给阿娘送葬路途遥远来不及了。”云霞仙子劝道:“处理后事我已经安排京城办事处协助。你放心好了。至于报仇的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我弟弟被妖精迷惑,朝廷的主要官职都被安插那国师的亲信,可以肯定这国师也不是普通的妖精。这一切都是有计划,有安排的。大臣们都是行尸走肉,你现在贸然回去,很可能会遭暗算的。等我们调查好,做好充分准备,再杀回月轮国。”

静轩也在旁劝道:“是啊,小师妹,师父说的有道理!”云霞仙子吩咐静轩道:“为表达我们的哀思,你去布置王后的灵堂,买来香烛写上牌位。举行三天的追悼仪式。”柳青十分感动,哽咽道:“谢谢姑姑。”云霞仙子安慰道:“你阿妈也是我的弟媳妇。我们之间一向关系好。我也难过。为她布置灵堂也是应该的。”。这三天,柳青放声痛哭,身披重孝,茶思不香。饭吃不香。三天过去了,柳青心情好多了。她努力调整好状态,更加努力地练功!在旁人看来,柳青像是变了个人,不再像过去天真烂漫。做人做事都老到多了。对世态炎凉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人生就是在不断经历一些事,好的,坏的,聪明人就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从成功里积累经验,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为哪一个人的胃口而造的,人必须要适应这个世界,在不断努力中塑造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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