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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祸福相依

柳长生闻到厨房菜香,忍不住起身来到近前,发现蓉蓉一边向灶里添柴。一边起身炒菜。灶上的锅里热气腾腾。正炒着肉丝竹笋。一见蓉蓉额头香汗淋漓。柳长生顿起怜爱之心。说道:“蓉蓉,辛苦啦。你负责炒菜,我来添柴。”蓉蓉一笑,道:“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帮忙呢!”柳长生哈哈大笑道:“蓉蓉,这你就见外呢!我们俩还要分彼此吗?”柳长生挽起袖子,弯下腰,向灶里添柴。蓉蓉见状,便也不劝呢!两个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将饭菜都烧好了。

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柳长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也很欣慰。这时候,蓉蓉从水缸里打来洗脸水。端了过来。招呼道:“柳公子,来擦把脸。”柳长生听了,不乐意地说道:“蓉蓉,你就不要叫我柳公子,我字长生,你就叫我长生好了。”蓉蓉笑道:“那合适吗?”柳长生正色道:“我觉得合适。”蓉蓉将毛巾水拧干,轻轻地拭去柳长生额头上的汗水。柳长生但闻香风扑面而来,心旌神移,忘情地抓住蓉蓉的玉腕。蓉蓉面色一红,连声道:“公子,公子…”柳长生也意识到失态,连忙解释道:“蓉蓉,我对你是真心的…”

蓉蓉一笑道,:“我知道,长生。你坐这里,我去拿酒。”蓉蓉转身拿了一个青瓷瓶出来。放在桌子上,介绍道:“这是绍兴出产的女儿红,绍兴有女儿家,女儿出世,便将酒深埋地窖十八年。十八年后将酒取出。象征女孩儿长大成人。后来,酒坊就将一批酒放置地窖,十年以上,也称为女儿红,只是个名义。真正的女儿红乃上品。平常也难寻。”蓉蓉寻出两个白玉杯,给柳长生斟了一杯,自己斟了半杯。介绍道:“长生,我不胜酒力,就用半杯酒陪你。”

柳长生端起酒杯,爽朗地笑道:“蓉蓉,你太客气了。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来,我敬你。”柳长生端起酒杯,提鼻一闻,芬芳馥郁。他喝了一口,一股热流入口滑落,的确有种特别的韵味。蓉蓉又为他斟满。招呼道:“长生,不急,吃点菜,慢慢喝。”柳长生笑道:“蓉蓉,你放心,我一斤酒量还是有的。”

他端起杯子,对蓉蓉说道:“蓉蓉,这杯酒庆祝我们相逢。你知道吗?自从上次我们相逢,我的心里时刻都是你的影子。分别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蓉蓉在一旁低头笑。柳长生继续说道:“自从遇见你,蓉蓉,我才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你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来,把这杯酒干了。”

蓉蓉也举起酒杯,两个人都喝了杯中酒。蓉蓉放下酒杯,娇声道,“长生,你先吃菜,我来弹奏曲子为你助兴。”蓉蓉下去,怀抱琵琶坐在一边,开始弹奏。先弹奏的是高山流水。旋律轻快,让人不觉沉浸在山水的意境内!忘了自我。柳长生拿起酒壶,开始自斟自饮。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一曲演罢,柳长生起身喝彩,“好,再来一曲!”

蓉蓉略一思索,又演奏一首梁祝。这首曲子哀怨缠绵,把梁祝之间的心意演活了。听的柳长生眼眶都有泪光。蓉蓉弹毕,发现柳长生都忘了喝酒,心里暗喜,终于有知音了。女为悦己者容。她将琵琶放好,来到柳长生近前,娇声道:“长生,…”四目相对,柳长生胸中涌起万般柔情。他轻轻地搂住蓉蓉的纤腰,蓉蓉就势扑入柳长生怀里。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谁也没有先说话,情至真至深,早也突破时间空间的限制。这个时候,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当夜,蓉蓉留柳长生在此过夜,恩爱缠绵,不必多说!

柳长生在杏花渡住了三天,在这三天,柳长生也向蓉蓉说了实话。自己本是月轮国国王,蓉蓉听了自然吃惊。低头低声抽泣。柳长生安慰她说:“蓉蓉,你放心,我对你的心比石坚,等我回国后,安排好住处。就选你为我的贵妃,接进宫去。现在不方便久住,再说我也要给你个名份。”蓉蓉很会体贴,她劝柳长生,“从私心说,我当然希望你陪着我,还是国事为重。你下午就回去,我中午再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柳长生听了这话,更为感动。娶蓉蓉为贵妃的想法更坚定了。蓉蓉又去林子里采了香菇,又抓了只山鸡。剥毛,洗刷,做了道红烧鸡。搞了一个时辰,中午又配合蓉蓉将鸡烧好。香味浓郁。

烧了一大盆子,蓉蓉另外凉拌黄瓜,柳长生因为下午要骑马回宫,只喝了一点酒。蓉蓉也没有劝他。也许是要分别了,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吃过饭,蓉蓉将柳长生送出院外。柳长生解开马缰,回头对蓉蓉说:“蓉蓉,我走了。回去准备好了,估计要十天半个月。亲自来接你到宫里去。”蓉蓉珠泪盈眶,颤声道:“你多保重。”柳长生也说道:“你也珍重。”他飞身上马,背影消失在林子深处。蓉蓉看着他的远去背影,心里啥滋味都有。她发了一会呆,痴痴地站着。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不怒自威的声音,“那小子走了吗?”蓉蓉转回身一看,面前人影一晃,吴天霸正背着手站在面前。蓉蓉连忙弯腰下拜,吴天霸一挥手,一股气浪将蓉蓉托起。蓉蓉低头,将柳长生的原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吴天霸摸了摸胡须,有点得意,笑道:“很好,一切按计划行事。”蓉蓉恭身道:是。她又想了想,对吴天霸央求道:“圣主,蓉蓉有点事想求圣主。”吴天霸心情好,说道:“蓉蓉,什么事?”蓉蓉低声道:“希望圣主你老人家在任何时候不要伤害长生。”吴天霸听了,一阵大笑。说道:“蓉蓉,你不是对那个长生动了情吧!我们与他们本就不是一族的,你是千年琵芭精,他是个人类,人与妖迟早要闹翻。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劝你不要认真。只要那小子乖乖的听你的话,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我答应你,不伤他就是了。”

蓉蓉如释重负,连忙恭身道:“谢圣主。”两个人回到屋里,不必多说,再说柳长生一路飞奔,一路思考事情。选蓉蓉做贵妃,这件事情可能有来自各方的压力。首先是来自皇后及其家族的压力,另外还有大臣们的压力,他们会以门当户对为借口。怎么办?回去找几个心腹来商议。

又想到和蓉蓉在一起的柔情缠绵,柳长生浑身是劲。两个时辰,的路也没有那么远了。柳长生到了都城,他有黄金腰牌,守门官一见,连忙跪倒行礼,柳长生摆摆手,示意他们正常工作。柳长生喝了点茶水。又继续赶路,这时候,侍卫统领孙武早就得到报告,连忙带着国王御驾马车出宫迎接,接到城门处,柳长生坐上豪华马车,一行人浩荡荡回到宫里。一回到宫里。王后听宫女们的报告。连忙来找柳长生,柳长生现在自从遇到蓉蓉后,越看王后越不顺眼,十几年的夫妻了。觉得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俗气。随便聊了几句,就借口去御书房,撇下王后走了。

王后受了冷落,又不敢冲柳长生发脾气了。只好将火发到太监宫女身上。太监宫女们个个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出。喜新厌旧是男人本性,何况是贵为一国的国王呢。如果王后能够心胸豁达,难得糊涂,见怪不怪,那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了。可她偏是个要强好胜的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后蔡文姬气的晚饭都没吃。她派了一个心腹太监去请自己的父亲礼部尚书蔡超。蔡超正在府里吃晚饭。听说女儿有事找他。匆匆扒了两口饭。坐上大轿急急忙忙,赶往慈宁宫。蔡超一进慈宁宫,蔡文姬就命心腹几个宫女在宫外警戒。国王她知道肯定不会来。就是怕有外人偷听她们父女谈话。

太监呈上香茶。蔡超边喝水,边打量女儿。一月未见。女儿显得憔悴了。眼窝深陷。蔡超有点心疼,自己女儿,蔡超问道:“文姬,一月未见,你怎么这般憔悴。”蔡文姬珠泪盈眶,便将数月来,柳长生的反常表现都说一遍。蔡超听了,叹口气道:“文姬,为父猜测,这陛下八成在外面有外遇了!”蔡文姬听了这话,泣不成声道:“我与陛下有十几年的夫妻情份,怎么会突然说没就没呢!青儿都有十六岁了。爹说的对,一定是外面有了小贱人!”蔡超劝道:“文姬,你心就放宽些,睁着眼闭着眼就行了。”蔡文姬继续说:“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就觉得陛下与往年相比态度大不一样。我也不甘心输给小贱人。爹必要帮我。”

蔡超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陛下明日早朝肯定要提到准备纳妃的事。我事先与大臣们沟通一下,极力反对。他也不好公开纳妃,时间一长,那女人就死心了。你就算有机会。”蔡超说:“那我就告辞回去,与几个好朋友商议。”

蔡超坐上轿子出宫回府安排。蔡文姬心里有底,心情也轻松了许多。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饿了。连忙命宫女通知御厨,准备好饭菜。御厨听说王后要吃饭,连忙从被窝爬起来,一柱香的时间就将精美的饭菜做好,由宫女端了上来。蔡文姬本来就饿,吃的可香啦。

再说柳长生从御书房回到养心殿。用过晚饭后,命人将孙武还有陶哲几个心腹传到养心殿。柳长生让大家坐下,命太监呈上果品,让大家尝尝。等大家用过之后。柳长生笑道:“孙武,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前段时间我遇到一个好姑娘名字叫蓉蓉。两个人甚是投缘。我决定将蓉蓉接进宫里,又担心大臣们反对。你们看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孙武说道:“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娶个妃子还用大臣们商议吗?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有点钱还想娶个三妻四妾呢!他们同意也娶,不同意也娶。”柳长生面有难色,:“首先的阻力是国丈尚书蔡超他们,还有我的一位王叔。能不搞僵局最好。”陶哲理了理山羊胡子,慢条私理的说道:“陛下,首先要给蓉蓉家造势,造出背景来。由陛下设计给吴老封官,我听说吴老是个修道之人,法术肯定了得。我有一计。如今天下大旱,三个月没有下雨了。陛下在京城修一神坛,选好良辰吉日,请吴道长做法,呼风唤雨。如果真能降下雨来,陛下说顺天意只接封他为国师。既为国师,在朝廷举足轻重,娶他家女儿,别人就不能说闲话,什么不门当户对了。”

柳长生听了,大喜,“好计,就是不知道吴道长有没有这么高法术。”陶哲笑道,:“陛下,但凡修道之人,道行高深,料想呼风唤雨不难。陛下可派得力人选如联系吴老,让他早做准备,带好法器。等事情办好后,再向大臣们通知选妃的事,再有不服,可以以国师名义对付他们。何乐而不为呢!”柳长生哈哈大笑,赚回头对孙武说道:“孙武,请吴老的事就交给你了。明天你就去办。”孙武恭身施礼,:“是,陛下。”柳长生又对陶哲,王丰说,:“陶哲,王丰,你们负责建造神坛,不要保密,要大张旗鼓。让京城老百姓都知道,我们要为民请命,求雨。到时候,我会到场鼓舞士气。”

陶哲,王丰,孙武都领命下去,各办各的事。孙武赶到桃花渡,见了吴天霸,把来意一说。吴天霸哈哈大笑,声如铜钟,嘱咐孙武道:“三天后正是良辰吉日,我一定会到场,请陛下放心。”孙武将神雀台的位置说给吴天霸听,吴天霸一笑,“你不说我也能算到,你回去复命吧!”孙武领命走了。蓉蓉在旁说道:“圣主,你当真决定去吗?”吴天霸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我的计划就要实现,一旦成为国师,你也进了宫,我们里迎外合,将朝廷的大官都换上我们妖界的人,等时机成熟,整个月轮国都会被我们控制。这里方圆八百里,妖界,人界都会被我控制。我就是唯一大王。”

蓉蓉听了,眉头紧锁,说道:“我听说妖界像参精孙立果,花妖姚晨等不服。”吴天霸冷笑一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孙立果不听我的话,我略施一计,将他抓住,夺其妖丹,壮我修行。”吴天霸说这事我马上交给狐妖去办。狐妖最会鼓惑人心,让她稳住,用计下酒药。将孙立果麻倒。擒获就是。

吴天霸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烟花弹,一扬手,红色烟花窜上高空,这是特定暗号,一转眼功夫,一只白狐蹿到近前,腾起一股白烟,烟雾一散,一个长的很俏,眉眼中带着万种风情的大姑娘出现在面前。一见吴天霸,连忙弯腰施礼,:“给圣主请安!”那位说,怎么叫圣主。这吴天霸不是凡角,乃是千年槐树精。不但道行深,做人做妖都很有手段。智商情商都很高,善于小恩小惠。妖缘也不错,大部分都愿拥戴他为妖王。少部分不服或收买,或镇压。

吴天霸是槐树精的化名,他也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不但想在妖界称王,还想控制月轮国。在妖界,修行也不易,修行一百年,只能偶尔站立行走,人话都说不地道,这是最低级小妖,一般是做小头目,管管纯粹的野兽。两百年以上可以正常直立行走。长的半人半妖,称为人妖。会点法术。

修行到五百年,就能变化人形,但有限制,通常几个时辰,但不能见强烈阳光,或喝酒都会变回原形。这还是道行浅的缘故。还得苦练。修行到八百年,可以自由变化人类,普通人是无法认出她们,像狐妖,琵琶精都是这个级别,普通修为的和尚道士都奈何不了他们。因为他们法术也到了一定火候。

像吴霸天这样过了千年修为的属于老妖了,可以呼风唤雨,借地借风遁走。孙立果是千年参精,刚刚达上,论能耐道行还是不到吴霸天。但吴霸天想轻而易举地抓住孙立果,也不现实。所以吴霸天考虑好用智不用勇。狐妖吴媚看见蓉蓉,连忙又向蓉蓉施礼道:“姐姐一向可好。”蓉蓉连忙还礼。这狐妖吴媚一向嘴甜言蜜语,但内心却笑里藏刀,智商高,狡猾。所以吴霸天一向也器重她,视为左膀右臂。在妖界,有点头脑的妖们都不会头脑发热去得罪吴媚。

吴媚回头问吴天霸,:“圣主急召吴媚,可有要事?”吴天霸笑道:“有两件事,第一件,三天后,你陪我去月轮国国都神雀台去求雨。我在施法时,你在旁护法,以防人捣乱。因为求雨是对外公开的什么人都有。要防有人捣乱。求雨本身没有难度。因为我一旦求下雨。国王就会封我为国师。可以光明正大进出朝廷,蓉蓉也可以进宫。计划就可以一步一步实现。第二件,在求雨后你立刻去办。孙立果,姚晨之流无视我等权威,需设计将他们抓住,你那么聪明,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安排。”吴媚听了,轻笑一声道:“圣主放心,这两件事我一定会做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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