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继续逗留,虽然西姆斯没有再出现,但是凛也不想试探他的底线。凛不追究,他不再纠缠。
“他是个自负的人,虽然不会轻松放我走,但是在他的意识里我的慌忙逃窜挽回了他的面子,他也没有做好准备和我正面打。”凛拖着我的行李箱,魔力强化过箱体和铝合杆,我坐在行李箱上让他拖着。
“但是真的被抓到他肯定不会让你好过嗳。”凛给我买了甜甜圈。
“嗯。就像如果我没有受伤,我之前一定会让他趴地上起不来。”凛很坦率地承认了。
“他很菜么?”
“是我很强。”
“诶……”我舔着嘴唇上的巧克力,这么想想的话凛真的从来没有谦虚过呢。
“凛没有输过么?”我晃着腿,开始检索信息,然后得到了答案。
“当然不是。只是我变强了。”他说。
“你知道西姆斯找你干什么么?”他转移了话题。
“他是做什么的?”我问,并不会因为自己并非全知全能而自卑,有人告诉我答案我并不想自己去检索。
“克鲁伊斯特院上院的第一人,不过上院分为两派,德雷克为首的古典派和西姆斯为首的现代派,在理念上差异很大,因此就是两个党派日常死磕的状态……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么?”他停了一下。
“老实讲,不太懂,不过凛算是德雷克那边的人,所以西姆斯想针对你应该也挺正常的,你得罪他了么?”
“你自己知道德雷克?我并不是他那边的人,虽然他们都这么觉得。”
“我知道我知道……”我拍拍他的肩膀,“你觉得他会觊觎你什么呢?”
“互相牵制而已,他不会真的蠢到图我什么。我的死神之镰可以赋予死亡的事人尽皆知,不管是古典还是现代他们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不过他这次的行动的确冒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觉得他必须要行动。”他皱起来眉头,脚步放慢。
然而他并没有想太久就舒展了眉头:“算了,我不关心。我现在不仅不死不伤,还有你当充电宝,我觉得我现在无所畏惧。”
“充电宝这个比喻太差劲了吧。”我觉得有点怪。我应该更厉害一点……
“那就核电站吧。”凛笑了笑。
唔……这个感觉还行……
取票检票的时候凛闲聊一样问我为什么胸口的伤口长不好,为什么会被天罚砸。
“这个‘世界’受到的创伤从来没有长好,只不过背覆了新的风景而已。一个道理。”我这样敷衍了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酝酿怎么反驳我,最后他暴躁地挠了挠头:“我很难顺畅地接受你的身份转换……我以前不这样,我对别人不这样!”
“凛喜欢哪种?”我大概很跳?我以前也不这样,并不是在掩饰内心什么,只是后来突然有激情了而已。
结果凛认真思考了一下之后放弃了:“算了,这样挺好的。”
凛算时间算得很准,我们没在候车厅等多久就准备检票上车了。
西姆斯趁着凛不在家去家里翻腾,想找什么结果被任太太发现了就起了冲突,然后那些魔法师就打伤了任太太,再然后就被赶回来的凛揍了。凛解释得很含糊,不过我的识海里留下了那场战斗的胜负。
现代派的魔法师是将魔法和科技结合起来,魔法虽然不会从科学的角度促进技术的进步,但是用魔法驱动机械的确会获得很强的战力。在这场战斗中,魔法师的枪支里发射的是魔光,魔力驱动的机械臂运转得极为灵活,召唤而来的层层特殊材质金属盾牌加以魔力强化异常坚固,甚至有像电影里那样的机甲。不知数个世纪之后科技是否可以实现这种机甲。
然而就如凛说过的那样,无论是传统术式还是现代魔法都无法逃过死神之镰赋予的“死”。所以这场胜利是毫无悬念的。
那为什么凛打奥里昂先森打得辛苦呢?因为那是神之力,神的权限高于人——自然之力高于人之力。不过并不是人类的魔法胜不过魔族的魔法或者呼唤神明的术式,毕竟凛的力量来自于尤西顿,一切活物最初与最后的的生命掌管者。
所以……
“对了凛,你是怎么受伤的?”我扯住他。
“你刷新闻没有刷到水怪么?就那个东西。德雷克看中了那个东西的心脏,想用来降灵……你知道的吧,德雷克是很厉害的降灵术士。”他把行李箱抬上行李架,“特殊物品做特殊的降灵术可以召唤到很强大的东西。所以有些时候我会帮他去找这些东西……”
降灵术么?这样吗……我在思考其中的细节,凛兀自说下去:“某些古墓里的特殊陪葬品,某些魔物的心脏,某些遗迹里的密室宝物。偶尔也会帮他杀人,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帮他杀人的事了。虽然并非完全的从属关系,但是我的确回应他的驱使,这是维持的平衡。我毕竟是一个人,他能很容易让我平静的日子面目全非。西姆斯原本也应该明白其中的平衡,所以他这次做得太过了。”
“可是凛没有穷追不舍。”
“我受了伤,让了一步,他既然也让了步,我没必要揪着不放。”他看着我,“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动不动要砍人的类型么?”
“不……只是我感觉不到凛的杀气而已。所以也不确定。”这种感觉蛮奇妙的,头一次见这种人,“感觉凛也挺冷漠的,大概是因为不太关心所以确实没有杀气吧,但是凛的确是考虑过才会要杀人吧。不过……正常人是不会有杀人的想法的。”
“嗯,我们两个都不太正常。”凛很认真地回答了。
我笑了。
我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关于魔族王城的事,有些环节似乎已经补齐了。想跟凛说一下,然后凛来决定下一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