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疏懒洋洋靠进无轻怀里,虽然他长了张嫩生生的脸,身材可不差。胸膛宽阔,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
魏乘双目拉长,很快又恢复原样。他道:“臣有一个请求。”
“你说。”
“你走之前,先拟定圣旨,命我暂时监国。”魏乘连“臣”都不用了,态度大变。
向疏嗤笑,“丞相不如让我退位让贤,我看你挺合适的。”她也不用“朕”,既然对方没把她当“君”,她也没必要摆架子。
无轻此时很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他对皇家秘辛没多大兴趣。
魏乘只是和她对视,什么话也没回答。
向疏是真的想去边城打仗,统一比权斗更适合她。
“好。”
向疏立马让太监总管拿东西上来拟圣旨,盖上国印亲手交给魏乘。
天空翻起鱼肚白,烈焰般的红霞潮水般蔓延开来,朝阳从东方缓缓露出大脸。
秋风萧瑟,摆在桌上的金菊垂下头,沉默地注视着六只脚。
向疏伸了个懒腰,“何时出发?”
“明日,臣会派人来接,您大可放心,臣先行告退。”魏乘阔步离去。
向疏打了个哈欠,环住无轻的脖子,见人浑身僵硬,笑着打趣他,“你们做暗卫的都这么害羞?”
无轻摇头,“没有,陛下可要歇息?”
“好。”她眼睛不大能睁开,有气无力说了句,“抱我上去。”
无轻很喜欢她用“我”字,这让他有莫名的成就感,像是丈夫宠爱自己妻子那样,而不是臣子对皇帝的恭敬。
向疏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无轻本打算守着她,守着守着就陷入深眠了。
翌日早,魏乘派的人来接她。
向疏和无轻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算有点感情,权衡之下,把他也带走了。
他们刚出宫门不久,刺客提着剑就冲上来。
无轻本身武功不差,捡起剑和他们斗。
向疏无所事事坐在车里,听外面的打斗声。
刺客抓住空隙,掀开车帘子把向疏拽了出来。
向疏笑了十分愉悦,刺客疑惑却不能说,因为他心脏处被捅了一把剑。执剑的手秀气娇小,柔若无骨,可偏偏是这样一双手,拿着剑毫不留情刺进他胸口。她端剑的手很稳,刺出去的动作很快,拔剑的动作很利索。
无轻回头看到这一幕,一时间心里百味陈杂。他嘴笨不会说,发泄不出只能用刺客撒气。
向疏转了转剑,挥手割断某一刺客的脖子。
随行侍卫眼睛不瞎,该看见的仍是看见了。
刺客水平不低,如果低他们不可能死人。死了人意味着对方实力并不比他们差,那么一个深宫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顺利、这么快的解决刺客呢?
即便是先帝最看好的太子也做不到,她是如何做到的?
躲在暗处指挥刺客的赵君远走了出来,他一抬手,刺客立即停止动作。
赵君远鼓起掌,“陛下好剑法,只是不知陛下哪来这么大胆子出宫?是我们给你的空间太大吗?”赵君远长发及腰,简简单单束了一半头发,褐色的发带随风跳舞,宛如落叶。他衣襟大开,白玉般的胸口隐隐约约有蚊子叮起来的包。
他随意拉起衣襟,隐藏掉健壮的肌肉。
赵君远这次手上拿的是剑,他用剑抬起向疏的下巴,危险地眯起眼睛,“我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