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丞相让我走了,你们自己斗去吧。”向疏侧身躲开他的剑,绕道他身后用手臂桎梏他的脖子。她没用多大力,做个样子威胁刺客而已。
刺客果真停下手,向疏有些气馁,“赵君远,你还真下得了手。”
赵君远握住向疏的手腕摩挲,“陛下都帮着魏丞相对付我,臣自保何错之有?”
向疏说:“我要离开,我想去边城。”
赵君远沉下脸,掰开向疏的手,把人摁在马车上。
无轻想上前和赵君远告罪,看能不能回到他身边。皇帝是傀儡,跟着始终没有前途。
向疏迷茫地望着他,然后反手把人甩在地上。
赵君远咬牙切齿从地上起来,“南零!”
向疏此时忽然摆起架子,“朕的名字你能直呼吗?”她瞧见远远行驶过来的马车,车夫是魏乘。心中一定,安安心心和赵君远斗嘴。
“无轻。”赵君远整理自己的衣服,叫他的名字。
他单膝跪在赵君远面前,“在。”
“好好保护陛下。”赵君远没看向疏,一本正经对无轻说。
向疏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的模样,心想他不会是又有了什么阴谋吧?
魏乘驾车赶到,伸出手一把把她拉上车。他和赵君远的视线对上,两个人默契撇开脸,什么都没说。
魏乘载着向疏朝军队赶,慢吞吞嘱咐一些事,“楚将军会保护你,为了不影响时局动荡,我们将称你因病卧房。你去了那里,只能从小兵做起,撑不住就告诉楚将军,我会派人来接。”
“你只能任性这么一次,任性过后,傀儡戏始终要演下去。”
狗男人这次连暗示都不会了,向疏在车里变换衣服,边听他讲话。
“不可以调戏士兵将军。”
那是原主,她怎么可能这么饥渴,除非对方长得在她的审美点上。
“不可以对着楚将军耍赖。”
原主没耍过赖,看来她是要耍一次。
“撑不住一定要说。”
撑不住是不可能的,即使没有痛觉屏蔽她也不可能撑不住。
“保护好自己,毕竟你是南家的人。”先帝对他们三个人有恩,即使他们三个再怎么争权夺利,也不会想要南零的命。南零是先帝仅存的血脉,他们不会让它断掉。
向疏听得头都大了,她换好盔甲,掀开帘子坐到魏乘身边。
魏乘转眸看了眼,眼中闪过惊艳,“怎么了?”
“别念我了?你之前还威胁我来着,你现在就这么唠叨,你不嫌烦我还闲呢。”向疏不大乐意说。
魏乘一噎,悠悠地叹了口气。
向疏摸着自己的头,她不会束发,披头散发跑了出来。
魏乘停下马车,动作称得上小心谨慎,生怕扯到她头发拉疼她。魏乘没找到簪子,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固定她的头发。
向疏戴好帽子,笑靥如花望着他,“魏丞相,你相信我吗?”
他眸子闪了闪,相信什么?他不确定,只好轻笑,“你想让我相信吗?”
“等我回来。”向疏跳下马车,跟进大部队里。
魏乘摇了摇头,和楚季师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
楚季师看着她隐入人群中,也不说,默默地看着。
大军向魁城进发,马不停歇。
向疏在队伍里跟着跑,十多天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喊过一声累。
楚季师惊奇不已,偷偷找机会和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