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疏淡然处之,她亲热地牵起魏乘的手,“丞相免礼。”
魏乘后退一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陛下,万不可如此啊。”
无轻下了床,对着魏乘行礼,“见过魏丞相。”
魏乘盯着他凌乱的衣服,涨红了脸,“陛下,臣有罪。”他说着作势跪下,向疏拦住他,她怎么觉得他白天还危险她来着,怎么晚上就正常了?晚上的人设倒和剧情里差不多。
向疏狡黠微笑,不容置疑握住无轻的手。无轻是练武之人,手大的很,向疏根本包不住。无轻心惊胆战对上魏乘的眼睛,魏乘表情没有变化,眼睛里的笑意愈发深重。无轻挺直了背,即使主子抛弃他了,他也不会太过谦卑。
向疏心情愉快介绍道:“这是我新看上的小孩儿,模样不错,丞相意下如何?”
魏乘眼中的光黯淡下来,“陛下欲建新宫是为他准备吗?陛下,如今国库空虚,万万使不得。”
他瞧见男人手上的茧,手指连接手掌的地方分别有茧,掌心、虎口也有,分明是拿剑的手。
士兵?不对,士兵经常训练,肤色还要在黑点,更不会这么滑腻。不是士兵就意味着不是楚季师送来的人,那是谁?还有谁想塞人进来?
赵君远吗?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亲自上阵,不太可能让别人碰南零。
或是说,有人想搅乱这潭静水。
魏乘不确定想,他犹疑地开口,“陛下,臣冒昧问一句,您是如何认识他?可有查过他的过往?最近东楚国不安分,臣恐您受到伤害。”
向疏拍了拍无轻的肩,让他别紧张,“他忠心地很,谢丞相关心。朕深知边城人民饱受东楚国骚扰,不知丞相愿不愿意让朕去边城慰问?”她换了个说法,比起慰问她更想上战场。
无轻反握住向疏的手,似乎是在鼓励她继续说。向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无轻羞涩地笑了笑,耳尖的红往脸上传了过去。无轻的猫瞳微微缩紧,天真和傻气并存。
魏乘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向疏反应过来,涩然道:“更深露重,丞相请回吧。”
魏乘来的及时,不是他的暗线传达就是赵君远说的,以赵君远嚣张的个性,应该不可能告诉他。如果说是暗线也说不通,无轻今晚才送过来,暗卫本事再高也不太可能在一炷香之内把情报传过去。即使传过去了,魏乘也不可能及时。
问题出在哪?向疏不由得思考。
“丞相半夜见朕所谓何事?”向疏谨慎问道。
魏丞相说:“臣回去想了又想,臣想为臣白日所作所为道歉,陛下归为天子,臣不该鲁莽。陛下不喜欢傀儡戏,臣带您去梨园看戏如何?”
向疏也摸不着他葫芦里卖的药,她道:“不了,魏丞相有话不妨直说。”
无轻愣住,惊讶地看了眼向疏。在他印象里,南零不过是受制于他主子、魏丞相、楚将军的傀儡,满脑子只有情爱,说出这番话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魏乘也不绕圈子了,“听说您想去边城。”
他三人在对方阵营里都放了暗线,魏乘能知道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向疏点头,“不错,丞相有何高招。”
魏乘视线落在无轻身上。
无轻紧张起来,他本能揽住向疏的拦,试图用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