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最好的解释,如果真的有轮回,夏木段定然是那辈子欠了舒离落许多,这辈子才要来还债的。这样想的时候,舒离落突然地就流泪了,哽咽说:“我希望,上辈子你是埋我的那个人,我就可以伴你一生,而不是就给我盖了一件衣服的人,只能伴你一时。”
他望着她,肯定而且坚决地说:“我要跟你结婚。”
他真的是怕弄疼她,轻柔地亲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一再说:“幺儿如果我把你弄疼了你就推开我。”
她给了他热情的回应和配合,这一夜,舒离落为自己生命中第二个男人献身包括献出自己的真心。
他的唇压在她的眉心,幸福又满足:“幺儿,我真的是把你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舒离落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唇。他不抽烟不喝酒,嘴里都是芳草般干净的清香,甚至还有婴儿般的奶香气,让舒离落迷恋。
夏木段要求过许多次,要去拜望舒离落的父母,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这天半夜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母亲高血压发作很不好。这样,夏木段送舒离落回家去了。
他把舒离落的母亲背下楼送到医院,坐在病床前,不停地用手按摩老人耳朵背后的筋脉,说是有降压的作用。当时,舒离落望着他,欣慰着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她的身边,把她的家人当成她的家人,她突然那么那么的想要结婚。
夏木段在医院陪着老人到天亮,上班走的时候对舒离落说:“幺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的身边,你记着,你有我。”
在他上班的时间里,他还往医院跑了好多趟,送来吃的送来喝的。舒离落说:“你一夜没睡,中午要休息一会,我陪着妈妈就行。”
他说:“不。”
舒离落抱住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抚摸他的头发。她突然意识到,她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命来喜爱,就像母亲对孩子,就像姐姐对弟弟,却又分明是妻子对丈夫。夏木段睡熟,舒母轻声道:“他比你小许多,所以你不敢带回家给我们认识吧。可是他对你真的很好,妈妈是过来人,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对哪个女人有这样好,所以,只要你喜欢他就好。人活着,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
得到母亲这样的支持,舒离落更是看好她跟夏木段的感情,他们经常出双入对,就连舒离落的嫂子都跟左右邻舍炫耀说:“我家小姑子千挑万挑,真的是挑到了王子。先不说人家那么青春年少,光是对我家小姑子那个好啊,只要是女人看到都会羡慕都会嫉妒,我都觉得自己这辈子白活了。这女人吧,真正是个命,她一个离婚了又三十多的女人,哪晓得就有这样好的命呢。我看啊,照这个架势,他们只怕今年就要结婚。”
在舒离落幸福的当头,就被劈头泼了冷水。她跟夏木段吃火锅的时候,遇到了夏木段的姐姐,他有六个姐姐,幸好碰上的只有三个。
三双眼睛盯得舒离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其中一个开口了:“我们家木木天生就是个傻瓜蛋蛋,最是受不得哄骗,稍微对他好一点点,他就会拼了命的对人家好。为了锻炼他爷们儿些,才送了他去当兵,这当兵回来之后,喜欢她的女孩子只怕有半个城的了,他总说不想结婚不想结婚。哪晓得那么乖的孩子就这样变坏了呢,背地里谈了一个女朋友居然不让家里人知道,是不敢让我们知道还是不好意思让我们知道呢?”
夏木段的语气很不好:“这不是让你们知道了吗?”
“那就带回家去让爸爸妈妈都知道。”
一餐饭真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舒离落被她们刨根问底,而她完全不敢据实相告,夏木段也是支支吾吾帮她敷衍。回去的路上,舒离落轻声道:“我想去大桥。”
冬天的大桥上很冷,夏木段用外套裹着舒离落,沉默不开口。舒离落柔声说:“年三十的晚上,我们来这里看烟花好吗?”
他应:“嗯。”
就这样拥抱着站到很晚,夏木段把舒离落送回家,离开的时候说:“我今天回家睡,我有话要跟家里人说。”
舒离落失眠半夜,早上起来眼睛浮肿无法见人,偏偏夏木段一早登门,很喜悦地说:“幺儿,我昨天跟爸妈讲了我们的事情,我妈妈请你去家里吃午饭,我要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认识。”
舒离落的心跳就像是在打鼓,一路上都没有平息,她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如此不自信过。但她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面对。
还好,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夏父已经从检察院退休,夏母也已经从文联退休,都是有涵养的老人,对舒离落热情接待了。保姆在厨房煮饭,两个老人则跟舒离落闲话家长。
夏母道:“你定是知道了,木木是我们抱养的,抱来的时候还没足月,被我们养到这样大,看着他就觉得欢喜。他的亲生父母家原本家境困难,兄弟姐妹众多,这些年在我们的照顾下都过上了好日子。两边的家庭都非常疼爱他,但可能是因为他念及自己小时的境况,心地格外的善良。”
舒离落应:“是,他是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