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房间待了一会,听到一楼的宴会大厅传出了歌声,想必是一些客人在唱歌娱乐。在这样一个高山,下着雪的夜晚,音乐听起来会显得很清晰也很空灵。凌兮眸道:“我们也去玩玩吧,反正睡不着。”
这个城市真的不大,如果是冤家更是会狭路相逢。舒离落一走进厅里去,就算是有彩灯在闪着,她都清楚地看到了费临风,她不退反进,故意从他面前走过,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费临风连忙跟了过来,说:“我们单位组织的出游,没想到你也跟朋友在这里。”
舒离落不答话也根本不抬眼望他,气氛尴尬起来。凌兮眸看不过去,招呼:“坐吧。大冷的天,喝点酒大概暖和很多。麦妆,我们两个去要些酒和小吃来。”
费临风坐下来,只是望着舒离落不再开口。像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他费临风对不住舒离落,再怎么解释都依然是对不住,索性沉默些还不让对方来气。他自己也觉得无颜又无趣,就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同事中间,把个酒不要命的往肚子里灌。
三个女人玩了一会,也觉得无趣就回房了。费临风被酒壮了胆,跟着她们上了楼,还非得去她们房间坐会。这一坐下他就开始语无伦次的说话,无非就是千万个对舒离落不起,他是千万个不该千万个后悔。
舒离落拿着平板电脑跟一些淘宝的顾客做交易,一个字没听进去,她陡然发现,当你完全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就能做到完全的无视。
翁狄倒是表现得百般殷勤,给每个人端茶递水,尤其是对凌兮眸关怀备至。女人的直觉和敏感,就连空气里暗藏的心机都闻得出来。凌兮眸笑问:“最近除了跟妆梧亲密交往,还在忙别的事情吗?”
翁狄的神色黯淡,幽然道:“最近很是头疼,这边的几个工地都停工了,押了我许多的资金,重庆那边的工地没有资金投入,也面临停工的境地。你是不知道,男人也有许多的难处,虽然得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但总想求得一个理解一个原谅。你跟妆梧是好友,我跟你保证,是断然不会再亏待她的。她早晚打理着服装店,人也辛苦钱也赚得不多,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着如果结婚了,就让她在家里做个享福的妻子,但我自己首先得有能让她享福的实力。”
这番话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凌兮眸望着坐在一旁的麦妆梧,朋友总是希望对方好,如果麦妆梧真能跟翁狄结婚,凌兮眸自然做不到故意去为难翁狄。
她笑了笑,淡然回应:“我知道了。”
费临风完完全全是在发酒疯,越说越激动,那个架势就是要离婚再跟舒离落复婚,让舒离落哭笑都不是,边上的人只是看热闹,嘻嘻哈哈起哄着。
门被人用脚大力踢,门一打开,那个男人就骂道:“这么多男的女的半夜三更还不睡,闹得旁人心焦麻乱,在一起是要玩**吗?干脆去树林里打野战好了。”
耍着酒疯的费临风直冲了过去,照着那个男人的脸上就是一巴掌,那男人不示弱,照着费临风的脸就是一拳,两个男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处。
几个女人真的是傻掉了,就只能扯着嗓子喊来人,最终是来了一群人才把两个男人拉开,双方都是鼻血横流,满脸淤青。费临风居然还能趾高气扬地说酒话:“不管是谁,欺负我的女人就不行,我跟你们说,她舒离落可是我费临风的女人。”
他的同事将他拉回了房间,几个女人回想这一幕是笑了又笑。凌兮眸道:“看来,他对你真的是还心有不舍,不管是对不起你也好,怎么的都好,他可能真的想再跟你破镜重圆。”
舒离落笑了:“那是不可能的,他这个人我最是了解,是个秉性懦弱的人,他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情,第一是跟我离婚,第二是今天打架。你们肯定不知道他现在的妻子有多么的霸道,他完全被掌控在她的手里,他当初甩我很容易,要甩掉那个女人会很难。何况,我最是反对破镜重圆这码事,如果只是为了报复,倒是可以一试。”
麦妆梧对着凌兮眸撒娇:“你帮帮翁狄吧,他现在真的是很难。”
凌兮眸一笑:“那么,你不认为他跟你和好是另有所图吗?”
麦妆梧的脸色陡然变了。凌兮眸再道:“我不是存心打击你,我不是存心让你不好受,但是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当一个男人欺骗过你一次,那么就会无休止的欺骗。他外面那个女人,据我所知根本就没有甩掉,那根本就是一个甩不掉的炸弹。你还想挨打还是你很想死?为这样一个男人你觉得值得吗?”
麦妆梧据理力争地:“他说她做小姐的,后来把她包养了,他说他对她根本没有爱。”
凌兮眸忍着,忍不住,喊叫:“麦妆梧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靠不住,你到底是哪里在犯贱啊?我都为你觉得丢人。”
舒离落喝斥:“凌兮眸,你的话有些过了。”
凌兮眸冷笑:“我可以立马验证。”随即拨打了一个电话,开着免提,说:“你好,我找翁狄,他在吗?”
那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到极点:“你是谁?这么晚找我老公做什么?”
“你老公?他不是说你们分手了吗?”
“放你娘的狗屁,你又是他勾引的哪个野女人?我劝你马上死了这条心离他远点。你以为他会喜欢你会跟你结婚?你做梦去吧你!我知道他现在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是我同意他那么做的。你以为他把你们这些女人当什么东西?当妓女当玩物当可以利用的棋子!我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利用那个姓麦的贱货,只要他的工地一开工,他就会乖乖的给老娘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