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与白芸落凭着对箫竹宗的熟悉,悄悄地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小院子里。
青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大树:“小姐,看,前面大树下好像坐着个人。”
“嗯,小心点,我们过去看看。”白芸落也看到了树下的人。
此时坐在这个地方的人,应该也是和她们一样的吧。
树下的人察觉到有人过来,立即警惕地抬起头,发现是白芸落后,就想起身行礼。
“小姐。”
“露护卫!”白芸落终于认出了这个满脸血迹的人,忙将露白扶起,“你受伤了?我父亲呢?”
“小姐恕罪,属下无能,宗主他…”说着,露白就又要下跪。
听到这个消息,白芸落犹如晴天霹雳,向后退了一步。青兰忙上前扶住她。
白立伟说的是真的!父亲真的死了!不,不会的!他一定是骗我的!对!对!他一定在骗我!
白芸落上前一步,俯身抓着露白的肩膀,将他提起,狠狠地摇他,“说,这不是真的!是你骗我的,骗我的……”
“对不起,小姐。”露白惭愧地低下头。
白芸落放开了露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还在下雨的天空,雨点“嗒嗒”地打在白芸落脸上。雨与泪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五年前,因为她的任性,她失去了最疼爱她的哥哥,如今,她有要失去最疼爱她的爹娘了吗?为什么?上天,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白芸落无力地蹲下,双手捂着脸,低声地哭泣着。
“小姐,节哀吧。”青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有蹲下轻轻拍打白芸落的后背。
“小姐,现在这里并不安全,不如与属下先出去再说。出去后属下任您处置。”露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他没能保护好宗主。若是他一直守在宗主身边,是不是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这里是箫竹宗,他们一直呆在这里是肯定不安全的。
白芸落也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若被白立伟找到,那母亲的牺牲就白费了,渐渐停止了哭泣,将眼泪擦干,站了起来。
白芸落:“你知道出去的路?”
露白:“是。”
“那好,我先帮你简单包扎一下伤口,此地不宜久留,包扎完我们马上离开。”
白芸落从空间戒指中拿出金创药,又从衣袖上扯下几块布,示意露白坐下,露白坐下后,白芸落也蹲下迅速替露白包扎好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白芸落站起身:“空间戒指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药材,就先暂时这样吧。等待会儿出去后再想办法。我们走吧。”
“是。”露白也站起身,为他们引路。
雨水“嗒嗒”的滴在地上,也打湿了三人的衣裳。
跟着露白走过一条条幽静的小路,终于来到一个破旧的小房屋前。
“在箫竹宗住了这么久,我竟不知道还有如此破败的地方。”白芸落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房屋。
“此处本是一处藏书室,如今又新修了一座藏书阁,这里已是荒废了几十年,小姐不知道实属正常。”露白上前去打开了藏书室的大门,无数灰尘瞬间扑面而来。清兰和白芸落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呢?”白芸落扬了扬手,挥掉周围的灰尘,跟着露白一起进了藏书室。
“宗主说,这个藏书室是箫竹宗当初建立时就有的。所以里面有很多古籍。以前宗主无事时就会来这里阅读,所以属下也就知道这里了。”露白带他们走向了藏书室的最后面。
“哦。”
露白拿下了书架上的一本布满灰尘的书,按下了书架上的开关。这时,藏书室的一面墙轰然打开。露白走了进去,在墙上拿下了一把火把,用灵力点燃。白芸落和青兰也随之走了进去。墙又回到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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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约半个时辰的摸索,白芸落终于见到了一丝阳光。通道的尽头竟是一个长满了树藤的山洞。
“呼!终于出来了。”白芸落用手遮了遮阳光,刚从山洞出来,还有些不太适应。
“小姐,你和青兰现在这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找点吃食。”
“不行!你还有伤在身,还是让我去吧。顺便我还可以找些药材回来。”白芸落阻止了露白。
“这……”露白有些犹豫。
“好了,这都到山下了。白立伟现在一定忙着应付来参加我及笄礼的客人,没时间来找我,而且就打几只山鸡而已,你还不信我吗?”
“这,那好吧。”
青兰:“小姐,要不我和您一起去吧。”
“不用你就在此处歇息一会儿,照顾好露白,我去去就回。”说着,白芸落就往山洞外走。
“是。”
箫竹宗的伟梭院内……
“父亲,怎么样?”一件白立伟回来,白?就上前问道。
“让白芸落那臭丫头跑了。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白立伟话题一转,“到是那边的尸体…让人把尸体收十干净,勿让人看出了倪端。然后向外声称宗主突然病逝,宗主夫人不能忍受悲痛也随之离去,至于白云落嘛,就说她外出寻他大哥去了。”
“是。”白?匆匆退下。
“月儿,跟我去大厅,他们也该要到了。”白立伟对着白月菏说道。
“是,父亲。”白月菏开心地挽住白立伟的手腕。
另一边……
刚刚下过雨,树叶都还带着点点雨水,远看就似一颗颗珍珠挂在上面。白芸落却无心欣赏这些,低着头慢悠悠地走着。若是细看,定能看到从白芸落脸上留下的泪水。
“父亲,母亲。”白芸落靠在一颗树上,看着树叶上的雨水,泪水缓缓的划过她的脸颊。
“你想复仇吗?”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谁?”白芸落警惕地擦了擦眼泪,看向四周。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你想复仇吗?”黑衣男子再次问道。
白芸落:“当然。”
“我可以帮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现在,不论是我还是白立伟,杀你简直轻而易举,”黑衣男子渐渐走近,白芸落警觉地看着他,想动,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黑衣男子倾身,凑到白芸落耳边,“而且,我可以带你去参加你父母的丧事。”
说完,黑衣男子站起来,看着白芸落。
“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和你谈一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帮你复仇,你帮我救人。”
“就这样?”白芸落不敢相信,他就只需要自己就一个人?
“就这样。”
“可我医术并不高明。”
“你可以,也只有你可以。”
“我要救的是谁?”
“你日后自会知道。”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千流国太子,夏漓。”
“好,你带我参加我父亲母亲的丧事,我帮你救人,但不能超过我的底线。”
“好。我先带你去换身衣物,山洞里的那两个人我会让人去通知他们的。”说完,夏漓就提起轻功走了。
“切,什么嘛,一个太子就这么屌炸天了?”白芸落忿忿道,也提起轻功追向夏漓。
不得不说,夏漓的轻功很好,白芸落落后了不知多少,夏漓每每都要停下来等她一会儿。
“我说,你跑那么快干嘛,后面有鬼追你吗?”来到夏漓住的客栈,白芸落气喘吁吁道。
夏漓:“……”
夏漓看了她一眼,就出了房门。
突然,白芸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就是在后面追他的…
自己这笨脑袋,白芸落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时,一个婢女进来,将衣服放在桌子上。
“姑娘,这是您的衣裳。我们公子说了,若是您有什么不满意,尽管跟他说。热水等会儿给您送上来。”
白芸落:“嗯,退下吧。”
“是。”
洗了澡后,白芸落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衣服嘛,虽说有点大,但也没有太大,还是勉强可以穿的,白芸落就没有找夏漓换了。夏漓还很是贴心地让人备了一个面纱。
白芸落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护卫站在门边。
白芸落:“你是?”
“白小姐,我们公子让我带您过去。”
白芸落自是明白他口中的公子指的是谁。
白芸落:“走吧。”
“请。”
……
白芸落跟着护卫一路来到了客栈的后院,却只看到了一辆超豪华的马车。
白芸落一眼就看出马车是用紫檀木做的,马车主体也是紫色的,透露出一种神秘又不失高贵的气息。
“白小姐,我们公子在马车内等你。”
“嗯。”白芸落点点头。
“请。”
白芸落上了马车。马车内空间还是挺大的,中间放了一个小小的茶桌。
“你扮作我的贴身婢女。切记,没有我的应允你不得私自找他报仇,否则,出了事我可不保你。”白芸落刚进马车,夏漓就说道。
“切,不保我谁帮你救人。”白芸落嘀咕着。
夏漓:“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可以坐下了吧?”
“不可以。”
“为什么?”
“你现在是我的婢女。婢女跟主子坐在一起成何体统?”夏漓悠悠的端起茶杯。
“你什么意思?”白芸落双手叉腰。
夏漓:“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就算大家闺秀也不会温良淑德给你看!”
说着,白芸落感觉有点渴了,端起茶桌上的另一个茶杯就要喝。忽然,一把剑挑起了茶杯,在茶杯要落地时,一只手又接住了它。
“你干什么!”看着面前的人,白芸落吓得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马车上。
夏漓接茶杯后,有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茶桌上,然后转头看着白芸落,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