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5000年
凤莲神地
“你怎么又在喝酒?”白泽雪神走进屋内,看见又在偷偷喝酒。
“来来来,你来的正好,和我一起喝!”此时的凤凰火神已经有些醉意。
白泽雪神:“你,这么多年了,你竟还想着喝酒。你可还记得一百年前你喝醉酒后将一个人族和魔族牵在了一起引出了多少祸事?你现在竟然还要喝酒!”
在月螺大陆,所有的姻缘都归凤凰火神管理。
“平时不喝酒也就算了,可今日是我五百大寿,总得让我过过瘾吧!且只要我今日不再牵红线就不会引出祸事了吧!”
“恐怕不行。”
“为什么?”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过来?”
“难道不是知道我今日大寿来陪我喝酒的?”
白泽雪神冷哼一声:“自从一百年前的那件事后,谁还敢跟你喝酒啊?”
“那?”
“你前几日不是说你红线要牵完了吗?我让人赶制出了一批新的,你要在今天之内将那些旧的红线牵完。”
“这……”
“你好自为之吧。”说着,白泽雪神就消失了。
凤凰火神无奈地放下酒坛,来到姻缘阁。
这明明是白泽那家伙的工作,他怎么就一脑热就将这个事情给揽了呢?都怪那家伙,说什么牵红线很好玩。哼!一天到晚就没个不停。
“哎!希望这次别在出事了。”否则,又是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也不知道之前那个魔君怎么样了。找个时间去看看吧。
凤凰火神拿起一旁的姻缘手册,将手册上的名字所对应的人偶绑用红线绑在一起。
“这些红线真旧,也不知道会不会断,哎,你们好自为之吧。”
“齐依依……沐寒之。”
……
“白芸落……齐风。”凤凰火神迷迷糊糊地拿起两个人偶绑在一起。
……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凤凰火神没剩多少红线了。
“咦?夏漓的人偶呢?”凤凰在一大堆人偶中找了半天,却也没找到。
“不会?”凤凰火神猛地看向已经牵好了红线的人偶,不会这么惨吧?因为喝了酒,他是将那些今日牵的人偶乱放的,在哪里看到了手册上名字所对应的人偶,就将人偶放在了哪里,以至于这些混在了往日牵的人偶中。看着这一排排的人偶,月老脑袋都大了,这得找多久啊。可凤莲神地一天,月螺大陆就是一年,等他找出来了,也不知道人界会发生什么。
“就不该喝酒的!真是的!”
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凤凰火神陷入了苦苦地寻找当中。
哎!
箫竹宗的星云院内……
窗外是一片被墨浸染的天空,根本看不到月亮的光芒,只有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
白芸落打开窗户,一阵凉风袭来。白芸落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坐到窗边的太妃椅上。
“小姐,这么晚了,您还在看书呀?”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盆,推门而入,见白芸落还坐在太妃椅上看书,问道。
白芸落轻轻的地捂着胸口,蹙着眉,看着窗外的夜景:“青兰,不知怎的,我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明日会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发生。”
“瞧您说的,明日可是小姐您及笄的日子,您呀,一定是想多了。”青兰进屋,一边整理着床榻,一边安慰着白芸落。
“但愿是我多想了。”白芸落透过窗户看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小声地祈祷着,但心里的不安,怎么也挥不掉。
“小姐,您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青兰整理完床榻,走过来,将窗户关上,打断了白芸落的思路。
“嗯。你先下去吧。”白芸落放下书,起身。
“是。”青兰退下后,小心地将门关上。
窗外,天上的星星闪呀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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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密室内,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向背对着他的中年男子禀告:“主子,一切已准备妥当,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哈哈!好!好啊!哈哈哈哈!明日,明日就是白芸落那臭丫头及笄的日子,我定要他们喜事丧事一起办!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仰头大笑,那笑声,让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听得毛骨悚然。
一会儿,中年男子止住了笑声:“你先下去吧,切莫让人抓住了抓把柄。”
“是。”黑衣男子离开。
第二日,星云院内……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射入屋内。屋内的梳妆台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给坐着的白芸落梳头。
沐婉感叹:“如今,我们的落儿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白芸落笑笑:“母亲,您就别取笑孩儿了。谁不知道当初您的美貌可是整个月螺大陆都无人能及呢!”
“哎,母亲现在老了,这天下如今是你们的了,”忽然,沐婉转过身,对着一直站在二人一旁的丫鬟道,“彩桃,把东西拿过来。”
“是,夫人。”彩桃应着,将手上的盒子呈了上来。
沐婉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发簪取了出来,替白芸落带上。
白芸落从镜子中看到了沐婉的动作,惊讶地转过头,看着沐婉,道:“母亲,您这是……”白芸落知道,这支簪子,母亲很是宝贝,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碰它,即使是白芸落,也很少见到母亲将它拿出来。
“这只簪子,是我当初嫁入白家时,你祖母传与我的,据你祖母说,这只簪子关系着白家的安危。我本该将他它传与你大嫂的,但如今你大哥下落不明……”说着,沐婉的声音有些哽咽。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那稀世奇花荧玉兰,大哥也不会失踪,父亲更不会因为我受此重伤。”每当提起这件事时,白芸落都很是自责。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母亲不好,再在这样高兴的日子,竟然提起这件事,果真是母亲老了。老了啊!”
“不老,母亲怎么会老呢?在落儿心中,母亲永远都是那么年轻。”白芸落转身抱住沐婉。
“哈哈!还是咱们落儿懂得母亲……”
突然,外面传来阵阵打斗声打断了沐婉的话。“彩桃,你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沐婉不满地蹙着眉头,是谁,竟然在今天打斗?
“是。”说着,彩桃就将手中的盒子放下,向房门走去。
但,还未等彩桃走近房门,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
“不用看了,你马上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二弟?”沐婉一惊,看着门外的人,指着他手中还残留着血迹的剑,问道,“你这是何意?”
“哼!何意?大嫂心中还不清楚吗?”说着,白立伟的剑划过彩桃白嫩的脖子,血溅在白立伟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啊!”彩桃惊讶恐地瞪着白立伟,倒在地上。
“彩桃!”沐婉惊讶地看着地上的彩桃,抬头有又看向有些狰狞的白立伟,“你……我自认与你大哥带你不薄,可你为何如此?”
“为何?呵!大嫂您还真问的得出口!”
“我怎么就问不出口了?”
“呵!白玄至今下落不明,我那大哥也重病在卧,根本不能料理宗中之事,他却霸着宗主之位不肯退让!你说,我不这样,还能如何?”白立伟最后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父亲?你把我父亲怎么了?”白芸落激动地站起来。
“他?哼!既然不肯让位与我,自是下了黄泉,放刺挠,我不会让我大哥孤独的,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下去陪他。”
“你!”沐婉一脸不敢置信。他竟然敢?他竟然敢这么做?
“若是你替白贇将宗主之位传与我,我或许可以考虑到饶你们母子两命。怎么样?”白立伟极力劝说着,毕竟谁也不想背上弒兄的骂名。
“你休想!”还未等沐婉回答,白芸落就一口否决了。
“哼!这是你们自找的!”说着白立伟纵身一跃,提剑直指白芸落。
沐婉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白芸落推开,自己却被划伤了手臂。
“哧啦”衣服被剑划破,红色的血浸染了蓝色的衣服,像极了一朵红色的曼珠华沙。
“母亲!”
沐婉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伤,又抬头看向白立伟:“白立伟,你果真要如此?”
“废话少说!”说着,白立伟的左手中已凝聚出一团红色的火焰,白立伟周身也泛着青色的光芒。
“呵!”随着火球的掷出,白立伟也再次提剑刺向沐婉。
沐婉挥出右手,一片片冰刃凭空冒出,化解了火球。看着迎面而来的剑,沐婉右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剑。
“找死!”白立伟轻蔑地笑着。
沐婉出自天下第一剑宗莘清宗,但她毕竟是一女儿身,且自嫁入白家后,她就很少修习剑法了,又怎敌得过白立伟呢?
很快,几个回合下来,沐婉就败下阵了,连连向后倒退。
白芸落赶紧上去前扶住了她。
“快走。”沐婉抓住白芸落的手,低声道。
“噗!”一抹鲜红出现在地上。
“不,母亲,我不走,孩儿不怕死,要死一起死。”白芸落目光坚决地看向白立伟,她知道,就凭她们母女二人的实力是肯定打不过白立伟的,但她怎么能扔下母亲不管呢?且万一事情有转机...
“到是母子情深得很呐。”说着,白立伟又发动了攻击。
“青兰,快带小姐走!”沐婉将白芸落推向青兰,就迎上了白立伟的攻击。
“小姐,我们走吧。”青兰扶住白芸落,劝说道。
“不。”白芸落摇着头,泪水顺着双颊缓缓留下,滴在地上。
“小姐,您留在这有什么用呢?还可能成为夫人的负担。”
“可,可我,我不能看着母亲就死在我面前呀!”白芸落能明显感觉到沐婉的不敌,此时,沐婉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小姐,若是您死了,谁为宗主和夫人报仇呀?”
“我……”
青兰说的对,现在的局面不是她在这就可以改变的。但,真的好不甘心呐!
白芸落看着一直处于下风的沐婉,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走!”
白芸落拉着青兰就往外跑。
沐婉看着白芸落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噗嗤!”剑穿过沐婉的衣服,刺入沐婉的胸膛。
沐婉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胸膛的剑,突然笑了。
“哐当!”沐婉的剑也落在了地上。
已走跑到门口的白芸落听到剑落地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母亲!”看到这一幕的白芸落嘶声的喊着。
“小姐。”
若不是青兰拦着,白芸落恐怕早就冲过去了。
“快走!”听见白芸落的喊声,沐婉看向她只说了这一句。
为了断绝白芸落的念想,也为了给她争取更多的时间,沐婉再次低头,用双手剑,将剑狠狠刺入自己的胸膛。
“不!”白芸落的泪水向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啪嗒。啪嗒。”分不清是白芸落的泪水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是沐婉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青兰使劲拉着白芸落向外走。
天上的乌云突然遮住了太阳耀眼的光芒,开始下起了小雨。
星云院外尸横遍野,雨水不断冲涮着她们的尸体,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屋内,白立伟想要拔出剑,去发现剑被沐婉死死握住,怎么也拔不出来。
“滚!”看着白芸落她们已经出了房门,白立伟粗暴地一脚将沐婉踢开。
“嘭!”沐婉的头撞在了梳妆台上,却露出来了一抹欣慰的笑。
白立伟急匆匆地冲出房门,去因为雾太大,根本看不清。
“哼!可恶!这次就姑且饶你们一命!”白立伟愤怒地捶着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