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柔格格一口气没提起来,便昏阙了过去
“太医,太医,快来救救我的女儿。”
“殒柔,殒柔你醒醒,不要丢下阿妈和额娘啊。”
礼亲王和福晋伤心的哭喊着唤着女儿的名字,而此时跪了一地的丫鬟和婢女也都低声难过着,这时灵秀跑的气喘吁吁由外而进:“王爷福晋,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王爷我来晚了。”
礼亲王福晋二人一听赶忙站起身来;“陆太医快来看看殒柔。”
此时人命关天,太医以顾不得礼仪周全,平常太医们为未出嫁的闺阁女子诊脉时,都要在手腕上遮一块巾帕,外臣与男子之手不触及女子之肌肤,意表姑娘们的清誉和名节,即使是探病也尚未不可。
太医为殒柔格格诊过脉后,又拨开她紧闭的双眼瞧了又瞧,沉重的说道:“王爷,福晋,格格现在的病情非常凶险,昨日我同太医院的太医商议过了,格格的病症十分罕见,我们查遍医书,古籍,也未曾找到同格格如出一辙的病症,但格格似乎是多种不同的病因引起的并发症,格格每每发病时都是全身抽搐,呕血,一时发热,一时又四肢厥冷,吁喘,心悸,我等认为最为相近的便是那先天性的败血症。”
“那该如何医治。”礼亲王和福晋又是异口同声道
“眼下我要为格格全身施针,但王爷和福晋要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施针过程中穴位和病症也许会相冲相克,然后......殒命,而且....施针后能不能醒过来也是一大关,那便要看格格自己的造化了。”
”施针后殒柔也有可能醒不过来?”礼福晋满眼是泪,沙哑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问
“........是,还请王爷和福晋三思,快快拿个主意,如若再不施针便没有时间了。”
“好,那便请陆太医快快施针吧。”
此时还是礼亲王快速的做出了决定,而这个决定是如此的艰难,其实他也是抱着十分忐忑的心情决定的,事到如今,只能好马当活马医了,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爱女离去。
“王爷,殒揉若是醒不过来,可如何是好?”礼福晋抓着礼亲王的手担忧到
“放心吧,会醒过来的。”礼亲王轻拍福晋的手,二老相互安慰着
说罢,陆太医便吩咐婢女准备了蜡烛,盐水,白布,接着他拿出又细又长的银针,每找准一方穴位,准备施针时便用烛火烧一烧银针,已达到消毒祛湿的作用。
而每施一针陆太医都十分的谨慎,他生怕一针施错便会满盘皆输,医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此时的陆太医也没有什么高尚的想法,这位殒柔格格也是他的老病患了,所以就算不能将她完全医治好,即使多活两个时辰,甚至一炷香,半盏茶的功夫都好。
此时的礼亲王和福坐在一旁握着彼此的手,他们都为爱女捏了一把汗,太医每施一针,他们便揪心一次,
当陆太医将一根银针施至殒柔格格的的脚踝骨时,她突然睁开眼睛,身体也随之抽动了几下,呕了一口血,身体由凉转热,大量的冒着汗。
“殒柔。“
“殒柔,呜呜.......我的孩子。”
礼亲王和福晋见到这一幕吓坏了,他们颤抖的身体和声音不断的呼唤殒柔格格的名字。
陆太医也有些蒙了,他甚至有一瞬间都想放弃,但瞧见礼亲王和福晋那伤心至极的神情,他沉重的深吸一口气,稳稳心情,抱着最后一试的想法,将最后一根银针施至她的心口处,一大屋子的人礼亲王,福晋,太医,包括丫鬟,婢女,都因这最后一银针平住了呼吸。
银针一点一点深入殒柔格格的身体,她由最开始的呕血变得轻咳,身体也由狠狠的抽动慢慢转轻,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她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平静,气息也喘的平稳了。
大家见状都松了一口气,陆太医沉着的心终于开口道:“王爷,福晋,格格算是暂时稳住了。”
礼福晋一脚没站稳普通堆落在地,她老泪众横;“殒柔你可将额娘吓死了,呜呜……”
礼亲王也颤抖着脚步将太医叫到一边;“陆太医殒柔此时算是保住性命了?”
关键时刻礼亲王必须要保持着清醒,他多么希望听到太医说是。
“命是暂时保住了,但王爷你还是要有心里准备,格格能不能醒过来,何时醒过来还不好说,现在就只能等待。”
“是是是本王晓得了,辛苦陆太医了。”
“王爷严重了。”
接下来便是无穷无尽的等待,半个时辰后陆太医为殒柔格格取下身上的银针,礼福晋坐在女儿的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主事婢女灵秀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了衣服上的血渍,和手上的汗泽,一遍又一遍的替换着额头上的湿襟。
文接前言,天宫太凌天微年
星辰南宫一个冷哼:“那与九天爱别离的浮生是何人?他又是何来历?”
“这点请殿下放宽心,那浮生公子即不是神也不是仙,更不是魔,他生来便是人,凡根凡体世世代代轮回,我和月老正是看中他这平凡无奇的一点,才将他指给太子妃的,他既不会伤到太子妃的仙元根本,当然日后也定不会构成殿下的威胁,子墨作保他绝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星辰南宫衣袖一甩,两手利落,果决的背于身后:“笑谈,我星辰南宫岂会惧怕他一介凡人的威胁,如若他真敢钻了我的空子,我便罚他永世投做那负心郎。”
“啊!呃。”
听了星辰南宫的话书仙子墨瞪大了眼睛,他惊的眼珠子都快在眼眶子里掉出来了,果然是神不可貌相,亦不可冲撞啊,真是君心不可测啊,他吸吸气又在心中暗自琢磨起来:“殿下这可真是醉入情网了,看来这情爱之事真真会使人疯狂噢。”
永世投做负心郎,实则对于凡人来说这是最万恶的一项命绩,说白了凡人投胎转世无非就是为了积攒福报,为了生生世世无限轮回赢取个更好的命绩和运绩,如若真罚他永世投做那负心郎,那就等同于让他死?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书仙子墨顺顺气继续道:“殿下莫要动气,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方才是子墨口误,他自然不敢钻殿下您的空子,殿下放心,有子墨在定会时时替殿下看着他的。”
书仙子墨话音一落星辰南宫腾的在木椅上站起身来:“不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我要下凡去,子墨,将那凡人浮生的命绩转投于我,我要同九天一道爱恨别离。”
话说回来那哪是爱别离般简单啊,那明明就是被弃之,厌之。
星辰南宫一边说一边急步而行,紧接着他便搜的一下不见了踪影,而另一边一团行云便极速而下,投入了那七世轮回渡口。
此时的书仙子墨望眼欲穿的瞧着星辰南宫早已不见的身影嘴里嚷嚷着:“殿下,我的殿下,你这不是给子墨出难题吗?你让子墨我编排编排故事还尚可,如今你这七世命盘走一遭,是让子墨窜改凡人的命绩啊?这不合乎天宫的规矩啊殿下,子墨我这命苦啊,我老老实实的做个自由自在的散仙不好吗?为何非要淌这趟浑水,管这档子闲事?哎!命苦啊!”
如今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星辰南宫已经跳下去了。
话说这星辰南宫真是心系凤九天,他为她连那七世命盘都肯跳,但他也真是为难了书仙子墨,此时的书仙子墨悔的呦,但他也就是自己叨叨,叨叨,勤快勤快嘴,碍于他的爱好和星辰南宫的交情,即便时光倒流他还是会淌了这趟浑水的。
想罢书仙子墨来到了月老的姻缘俯,因星辰南宫已经跳下那七世命盘,那是他意料之外始料未及的,所以他必须同月老再商议一番对策,比如真正的浮生公子该如何安排,如何将他的命绩转加给星辰南宫。
听了书仙子墨的一番诉演月老也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书仙你为何不拦着点太子殿下?”
“殿下想走这一遭岂是我能拦住的。”
也是,他即便想拦也拦不住啊,因时间紧迫,书仙子墨和月老赶紧商量起对策来,此时凤九天和真正的浮生公子人间出生都不足一日,而为了让星辰南宫和凤九天爱恨别离,只能牺牲掉真的浮生公子,所以他在人间出生不到一日便夭折了,为了补偿他,月老将他从新安排个去处投胎,将他这一出生就不幸早夭的苦命,换算成了下一世的好命绩。
安排完真正的浮生公子,他二人便开始编排星辰南宫如何与凤九天爱别离,这时书仙子墨焦急的开口道:“这该如何是好?暂且先不谈殿下和太子妃他二人的姐弟之恋有为不妥,殿下终究是晚了一步出生,要知道这棋差一招,相差分毫便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殿下早已是仙体神魂不怕什么,但太子妃的命盘错综复杂,会不会因晚了这一步受到影响?”
月老摸着他的长胡须,若有所思的自语着:“眼下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最终他们议定,从星辰南宫寿命长短的命绩找补回来。
本来真正的浮生公子寿终九十,算是长寿之人,哎!人家上一世为这一世挣的好命绩,还是同凤女九天连理,他们就这样给人串改了,但总的来说还好没有太亏,毕竟找补回来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看来无论凡人还是神仙都要有人有身份啊。
终是怕因此变数影响到凤九天的命理,星辰南宫的寿命只能紧追其后,在凤九天殒命后,星辰南宫也必殒之凡体。
其实这对星辰南宫来说倒是极好的,毕竟他也想早些和凤九天在天宫相聚,虽然凡人和他天族太子的身份天差地别,但人间投一遭也算是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