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朕让你走了?”
沈阿娇不过刚转身就听身后语气寡淡的声音,不禁又咬了咬牙回头坐下。
“陛下还有何吩咐?”
“在殿中候着,朕何时有吩咐何时唤你。”
……
“陛下,魏昭仪在玉秀殿中晕倒了。”
折子还没看过几本,季德九匆匆踏进殿中向姜昱乾禀报。
沈阿娇看着姜昱乾,他脸上的专注没有任何变化,“她不是正禁足,这禁足还能将人给禁晕了?”
“来禀报的侍女,说是魏昭仪这几日一直都跪在殿中反省,没怎么进食。”季德九答着,低着头。
“那朕就过去看看吧。”姜昱乾将朱笔放在笔架上,站起身。又瞥向案几边无所事事的沈阿娇,“你这每月十五两的月银领的也真是轻松,跟上。”
沈阿娇撇嘴,郁闷又不忿地站起身。
伴君如伴虎,她这御前的差事如此危险,十五两怎的了,还跟她计较。
她从前跟着范业成都是过得穷日子,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就二十两的碎银子,如今每月十五两,但在宫中却又用不上。
存着日后出宫好了。
沈阿娇跟在姜昱乾身后,出了紫宸殿。
魏昭仪,呵~看她又耍什么花招。与她仇怨,不会算了的。
姜昱乾到玉秀殿时,太医正从内殿出来。是沈荣轩。
沈阿娇看到他,顿时想起那日被带到到玉秀宫的事。她如今算是他的女儿,她却差点因他被害。
那日的事,希望她这个爹爹并不知情。
沈荣轩也看到了跟在姜昱乾身后的沈阿娇,但也只是扫过一眼,向姜昱乾行礼,“禀陛下,魏昭仪这几日未好好进食,无力导致昏倒。”
姜昱乾点了点头,忽地转身看向沈阿娇,“要与你爹叙一叙吗?”
沈阿娇摇头,“爹爹在宫中要为娘娘们看诊,婢子耽搁不得。”
“臣告退。”
沈荣轩向沈阿娇点头示意后,退出玉秀殿。沈阿娇看着他离开。
那日的事,他当真不知情。以为魏昭仪只是找她训话吧。
沈阿娇默叹一声,身前的姜昱乾已往内殿去,见此她也立刻跟上。
内殿之中,魏思语躺在床上搭着薄毯,脸色看着有些苍白与憔悴,侍女在一旁照顾着,见到姜昱乾立刻便行礼。
“陛下。”
许是听到声音,魏思语睁开眼。
沈阿娇瞧着她,也不知她是真晕假晕。
“陛下。”她虚弱的唤了一声。
姜昱乾走上前在床沿坐下,“有何要说的,朕在这儿听着。”
看着是一副关心的情形,却是表示她这一晕是要他来见的意思。
“陛下,臣妾那日犯了错,陛下罚是应该的。臣妾以后不会再犯。”魏思语指催情香那次。
姜昱乾的神色冷淡,魏思语看着就没再说下去。
“您婢女的事,陛下误会臣妾了。臣妾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去对一个与臣妾无关的宫婢怎么样的。”
魏思语自始至终未看一眼殿中站着的沈阿娇,像是她不存在,只与姜昱乾道。
“难道不是魏昭仪唤她到玉秀宫?”姜昱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