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亮悬挂在高空,钟表的指针停留在两点的位置,这本该是属于熟睡的时间段,房间里的灯却被忽然拉亮。老者简单穿洗一番,打开陈旧的木门,夜间特有的凉爽气息朝着屋里涌来。他终究还是过不了这道坎,最近几年来,他总是会在这个点醒来,形成了生物钟。可生物钟的建立,来自于前期刻意的纠正与实施。而他的生物钟,来的有些莫名,没有任何的缘由。唯一能够给出的解释——年纪越大,睡眠的时间也少了。
他来到书桌前,目光在一本本书籍前掠过,浑浊的眼神中,充满着期待与渴望。书桌上大都是心理学之类的书籍,这或许与他的职业生涯有极大的联系。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本还未开封的书籍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顺从内心的指导,感觉不打开它,总会错过什么。
字里行间里的文字,带他进入了另一个时间。
一个身材修长、脸庞俊俏的男子,兴奋地举起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激动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易子安了。”
“孩子这么小,不要举太高。”身旁的女子,脸色担忧的道
和每个人的出生场景一样,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也没有冷漠,有的只是一家人的开心与幸福。一个幼小的生命,诞生在这个世界中,开始一个生命,该去经历的历练与成长。
奇怪的是,对于童年的描述少的可怜,可以说是一带而过。童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生中最纯粹而又美好的时间段,因为这个时间段里,你所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最好的、没有任何的瑕疵,犹如刚刚出土的工艺品。而对于易子安来说,童年无非就是一场游园惊梦般的影片,走神间的南柯一梦,或者是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海市蜃楼罢了。
有人说,他是一个早产儿,没有走一个孩子该走的正常程序,所以,他比一般人的记忆力要差许多。可并不是如此,他的记忆力在后期开始衰弱,前期他的记忆力是令人羡慕的。同一首诗词,大多数人要去花费一定的时间将它们记住,可对于他而言,无非是多看一遍的问题罢了。
对于幼年,易子安是这样度过的:“窗外的伙伴又在呼唤我的名字,可我躲在房间的拐角处,企图避开着柔软的进击。当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的时候,我会趴在窗户上,试图寻找他们的踪迹。除了聒噪地蝉鸣、与不断挑逗我的夏季之光,似乎什么都与我保持隔岸观望的距离。”关于幼年,偶尔几处描写都是这样,一个人度过漫长而又无声的下午,像哑巴般丧失了开口的资格。
这段静默的时光,在他的内心里撒下了不为人知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