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习生涯开始了,这时候我每天面对的都是和我年龄一样大的孩子,他们在教室里跑来跑去,唯有几个男孩子不参与进去,其中就有我。有的时候,他们会聚集在一块讨论某个话题,可我却浑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那一刻,感觉身在一个世界,却不在同一个时空里。老师来了,熟练的打开电视机播放未看完的动画片,期间偶有几次压抑下我们逐渐响起的声响。
在如今看来,最初的教学阶段,无非是带着孩子玩。我猜想,如今的幼儿园分大、小班的意义,只不过在于给孩子思想发育的时间罢了。
在那段荒草丛生的时间里,有的人越发活跃,而有的人越来越沉默。在老师的眼中,这种沉默被贴上了乖宝宝的称号,而我顶着这个标签不断地往上升。本以为我会用静默的方式,离开这所囚禁我六年光阴的地方,可有一天这种生活被打破了。清楚的记得,在一次考试中,我将作文的格子写满,贴上一页纸来承载未完的故事。被一个同学看见了,并告知了老师。而老师说了一句我至今记忆犹新的一句话:“写那么多,基本都是废话。”那一天起,我内心深处诞生了某种抗拒感,讨厌这种不被认同的感觉。
时至今日,觉得写作的概念很大。在学生时代,我们绞尽脑汁写出的文字,不过为了讨好某个人,给予一个好看的数字而已。即使,当初的我们写的文不对题,可写作的最终意义,并不是给予它应有的形式,写出让某个人满意的感觉,而是写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不适合用言语来讲述的事物。
学生时代唯一庆幸的是,与飞、亮、奎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尽管,后来他们比我高一级,也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联系。每一天,我们都会在飞的家门口聚集,到晚上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回来。这种感觉,如在荒野里走失了的麋鹿,有一天找到了组织般具有安慰感。小学到初中,至于高中我们都分散开来了,可我知道,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我们都会记得这段纯真而又简单的时光,因为那是我们最好的年代,也是友情最浓的时候。
在飞初三的那一段时间里,期间我和飞在大冬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从家朝学校走去。厚重的雾气中,很快我们的头发都湿了,飞偶尔会说一个鬼故事,让原本走在前的我,不得不朝他靠拢。遇到宁静的村,我们会扔一根威力巨大的小炮,未惊醒熟睡中的人们,反而引来一群狗的追赶。那个时候的奎与亮选择了辍学,在当时是很正常的现象,我们声势浩大的车队随着他们的离开,宣布了落幕,而一落幕就是一生。当时的我们,对于一生并没有任何的概念,所以无需任何的感伤与矫情。
不明事理,原来并不一定是贬义词,也可以是褒义词。明了,意味着心酸与压力;不明,有任性的资本。之后,飞进入了高中,而我和一群人守着初中的最后一年。而我和他们,也开始了倒计时,那是时间拆散我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