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停止它的脚步,它还在一往无前的前行,雪梨的坐班日子也在一天天的消磨着。近来,那位把雪梨侃晕的哥们离职了,自己先拿了一个offer,然后,找人事要求赔偿,按照正常的劳动法,他应该可以拿到八个月的赔偿金。结果,就拿到了一个月,实在后悔莫及。
“上当了,被骗了,我应该留下来继续和你坐班的。”那位哥么的微信跳出来。
“是吗,你这么霸气怎么会被压死了呢。”雪梨问。
“哎,没用,一到那个房间就懵了,三个人在那里等着,两个HR和一个老板。一下子就怂了。”他无奈的回复。
“那也是,人家毕竟是老手,正等着你呢。”雪梨同时发了一个笑脸回复到。
“可不是,后悔莫及,现在连劳动仲裁都不能仲了。”他回:
雪梨敲字问道:“为啥?”
“因为签了字。”这位哥们回复到,并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这位哥们,大半夜发来信息,仿佛被催眠之后,突然惊醒了。才急冲冲发来消息给雪梨,雪梨对此内心是抗拒的。
中午,和二花吃了饭,依旧在华师边走边聊,华师的风景依旧,绿荫葱葱,空气芬芳,微风袭来,站在树底下,居然颇凉快,心情也变好。
她说:“二花,其实你还是很幸运的,至少你能遇见我。”
二花说:“是的,她一直很幸运。”
雪梨想了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幸运之人,魔都队她而言就是一个幸运之都,在这里,雪梨治好了头疼病,还考上了研,买房、结婚、生子,世俗的事情一件一件犹如通关打游戏一样,一关一关过,现如今,她又遇到一个关卡了,那是工作和家庭怎么平衡呢。
早晨,母亲抱着女儿,还有大侄儿,和老公一起送我去到公司,忽然间,很难过,因为,雪梨根本就只是在坐班,没有具体的工作,雪梨在想生命为何如此折磨人,摆着面前的永远都不是路途平坦的道路。永远是充满荆棘和泥泞,走过了,以为前方是大道平坦,而事实上是一个又一个坑。
关关难,关关过,雪梨还是提及劲想想该怎么度过这个漫长的闲置期。抱定坐地铁、开车的工作都不干,而回I公司的动力的也不大,所以,只能另辟蹊径,绝处逢生,找到一个平衡家庭和事业的方法。
杰瑞的侄女被四川大学的服装与服饰设计录取了,雪梨抱着好奇的心态,去问了一个同事的老婆,结果发现服装是一个坑,一个惹不起的专业。这个专业极其“崇洋媚外”,国内公司喜欢招国外留学回来的学生,并要求英语一级棒,表面上非常光鲜亮丽,实则也是穿着大牌,化着精致的装,却拿着小白领的工资,每个月不够养活自己。
竞争力大,累,而且是年轻饭。
雪梨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大概情况,结果同事的老婆小车,吧嗒吧嗒回复了一大堆文字。犹如打开了她心里多年积聚的闸门,一发不可收拾。
雪梨问:“川大的服装与服饰专业咋样?”
小车微信回复:“emmmm,一般般。”
接着,微信那一头又跳出一条:“要倒推,确定要选的专业再选学校哦,服装设计专业北服,国美(属于偏艺术类);浙江理工大学服装设计学院是相对偏商业一点;现在的东华大学服装系现在师资力量不好了,出来的学生能力不行。”
雪梨立刻回复:“已经晚了,被录取了,只能去读了。”
小车发来笑哭的表情:“那就好好读吧,又一个入了服装设计的坑。”雪梨立马回复到:“天了噜,是两个侄女呢,吓到了。”
小车答道:“可以看看有没有营运这个科目,这个科目比服装设计有前途。”
雪梨说:“好,让她们再学一门专业。”
小车回信息:“现在设计的平台资讯很便利,说白就是服装的搬运工,而且品牌市场趋于饱和,线上和国外牌子对国内品牌(入住百货公司的品牌)竞争力大,而且现在服装市场很低迷,但是不知道她们毕业之后市场会怎么样?”
雪梨回复:“这下完了,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专业,她们四年之后,市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小车:“服装市场的竞争已经摆在这了,以后资讯只会更发达,做设计没有什么原创了,费时,也拼不过大牌的,没前途,吃年轻饭,让你们侄女还是准备考研,学好英语,最后去大中专院校教书,这样会更好。”
雪梨回复:“是的,但是年轻人不一定听我们的,现在都对服装设计充满无限的遐想,还不知道摆在她们面前的是一条不归路呢。”
小车发来消息:“我小时候我爸帮我规划当幼儿老师,我就没听,现在后悔了我。”
雪梨回复:“对的,我妈以前也希望我当一名教师,可是我不愿意呀,现在也后悔了。”
小车发来消息:“反正跟她们讲竞争力非常大,趁现在有兴趣好好学,同时把英语学好,去外企当一个设计助理,收入也还不错。”
雪梨回复:“恩恩,知道了。”并握手致谢。小车回复:“客气啦。”
聊完天,雪梨又对一个新的专业有了了解,想想自己的女儿,心里又踏实了一番。未来女儿还是直接学中文,不费力又省钱,把家里的一排书一读就完事了。
反正吧,学文科的人,最橫的也就是骂来骂去,骂不死人,不像那些投毒的,杀人的,到处隐藏危险因子,想想老母亲的心就揪起来了。
想想自己的女儿,未来最好占一下国家的便宜,直接本所博连读,出来就是大学教师。挣一份铁饭碗的工资,比较踏实。
日常在看看书,写写文章,骂骂人,酸几句,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
像雪梨的师父,课余之后,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再没有其他事要做了。唯一要做的事,照顾妻儿,接济他的诗友们,给他们发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