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力里面,一年级的第一学期才回过一次家,依稀记得是第二个表哥带着他到了父母那边,他的母亲给他煮了一碗带肉加荷包蛋美味的粉干,那种味道一直留在了他幼小的心灵里面。
美好的回忆总是短暂的,所以当时应该是待了一天就又回去念书了。父母的饭店开在一条马路边,他可以回忆起一些记忆,原来这边是做白木耳的房子,当时伯父家在那边,伯父是当兵回来安排在县城广播站上班的。带着他的父亲出来,可以在工地上做些事,在加上他的父亲一直有做生意的经验,所以就顺利成章的开启了小饭店。在这个小店里面也发生了二三件有趣的童年趣事。
第一件事,他的父亲常常坐船去省城批发商品回来,有一次,父亲给带回来一条裙子,记得他和大哥,二哥,三哥都在,他看到这个后很高兴,说是不是父亲给他买的,他拿着裙子在身上比划着,这个怎么穿呢,问着他的哥哥们,他们开怀笑着说这个是给母亲买的裙子,女生穿的,为何女生穿裙子,男生不能穿啊?
另一件事件是当时大哥已经在辍学在店里帮忙了,大哥也初中毕业了,当时工地上的大土方车司机都在我们的店里吃饭,跟他和他家里都比较熟,大哥跟他说,他跟那些司机学会开车了,常常跟他说,什么时候去开车,并指给他看,他觉得好开心,他的大哥可以开车,常常大哥不在的时候,他看着那些车,直觉总是告诉他,大哥开的是哪一辆车。大哥常常是个充满理想的人,那时候开始,他就对汽车着迷了,但是,由于父母传统观念的影响,就是不让他去培训驾照,直到了他成家立业分家出去后,立刻自己去培训了驾照,但是或许很多时候都已经太晚了,在工地上的那个年代,司机还是个香饽饽的职位,事实在一次的证明,人生是条不归路,当你错过的时候,常常是真的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追不回来了。
又有一件事情,估计80年代的男生都会有过的情怀,就是对解放军的崇拜与追逐,起因结果不重要了,就是他的舅舅有一套军装要大哥帮忙寄回家,看到军装的他,那个拿起帽子戴在头上就不想脱下了,虽然太大,他的大哥还给他讲了小舅舅是解放军,去打过越南的,还拿着一本书,指着书里面一位持枪站立在一棵大树下,说这个就是小舅舅,他不认识图周边的字,但是那张图画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心理,直到他大哥答应他给他买一套一模一样的军装,带帽子的,他才同意把帽子还给舅舅。
当大家都沉浸在自己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时候,他已经毕业登上了南下的客车,去南方的特区开始了自己的真正的社会大学。一路的颠簸,就如他的学习一样,一路的磕磕碰碰,总是在垫底的过程中徘徊着,偶尔的一两次的提升,短暂的就像秒针一样的步伐。
他的第一学期就回过一次家,过年的时候就是外公七十大寿,全家都回了老家给外公拜寿,但是所有人都跟外公外婆下跪磕头,轮到他时候,他不愿下跪磕头,心里面讨厌去下跪,去跪一个他不喜欢的人,但是大人就是不断的在旁边劝说,最后他嚎啕大哭起来,大人们也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只有略过这个环节。
一切活动结束后,他们一家就回到工地上的店里,在路上,他沉沉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工地了,从此以后他的学校,店铺来来往往的经历就开始了。乘坐班车到工地上后还要一点的路程才能到店铺,到工地的时候刚下过雨,工地上路时是沙子泥土,泥泞的路,当时工地上的大土方车的司机都认识,就坐了一辆到了店里,下车回到家里时候,他发觉,店铺已经不是在原来的地方了,已经又换了一个地方了,后来这个工地结束时候他们家绕这个工地搬了十一次家,工地从无到变成一个巨大的发电站,年平均年发电量达到50亿kW·h的发电站。
这个寒假,在他的印象里,过的特别快,幼小的他稚嫩的问哥哥,怎么这么快呀,放几天啊,哥哥给他解释,“这次寒假放2个星期”,两个星期是几天呢?,“两个星期就是14天啦,寒假都比较短,暑假就有60天”。他就开始了对暑假的期待。回家的时候,母亲给他穿上了吊带裤,全身的衣服香喷喷的太阳晒过的气息,干干净净的。边穿衣服边对他说,回家努力读书,听大人话。
他的第一学期只是些许的回忆,转眼就是到了开学,回家的时候,成绩平平,但是,哥哥拿着一本语文书,随便指着一篇他都能背过来,原来是整本都能够背完,他发觉了哥哥开心的样子,哥哥去跟爸妈说,弟弟语文整本书都能背。
到了第二学期,才回家不久,下着雨,提着他的一袋编织袋子的衣服,穿着雨鞋,踩着泥泞的路,天还没亮就到了姑妈家,说要坐班车回家,当时的班车是停在姑妈家的附近,姑妈都被吓了一跳,怎么才回来就要回去了,还要上课啊,但是他坚定的要坐班车,一定要回家,姑妈只好带着他上班车,正好看到了他的二舅舅,就说他想家了,拜托舅舅带一下,他看到了二舅舅眼里的蔑视讨厌的表情,不耐烦的说:“我没法带的”,姑妈再三的拜托也是没用,最后他站在车里,经过了颠簸的三个小时车程,到了县城,还是车上的一个他的哥哥的同学跟他说他的哥哥在那个第一中学念书,要他去找他的哥哥,并指给他看,那个最高楼,要经过那个桥,在往前走,走到那个最高的楼,你哥哥就在那个楼里上课了。于是他自己背着包,兴奋的向着哥哥的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背着大包,穿过空旷的操场,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级,只能背着一个比他人还大的大包,一个一个班级的开门找过去,当时还在上课中,他站在门口向班级里望去,找他的哥哥,有的老师问他“小弟弟,找谁”,“我找我哥哥”。大概找了好多,好多个班级后,他的二哥非常惊讶的看到他,就向老师请假出来了,出来后就去另一个班级叫上他的三哥,正好这时候也下课了,原本安静的操场一下之热闹了起来,二哥三哥带着他穿过热闹的操场,回到了他们的住宿,要他呆在里面等他们放学,然后,等第二天大哥下来买菜时候坐大哥的摩托回店里,当时大哥每天都会骑摩托车下来到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