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定听从闻人大仙的话,不敢贪多自误。”
听了阿翁的话,众人自然是激动万分。
在坐的九个人(此刻不算包括阿翁)就得到了阿翁的圣果,没吃过的几个人中,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就吃了下去,顿时那几个人的身体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年斑不在,综合交错的皱纹也都消失了,一个个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健壮。
而有忧心没吃的人,一看他们没事,又有人跟着继续吃了。
那些吃过的人:西鸟长飞和他的两个人,还有昨天的竹名道却是拿着手里的圣果不敢动嘴,毕竟,游鱼就是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闻人大仙,这圣果我们昨天已经吃过,我们不能再吃了,可否给别人呢?”西鸟长飞开口问道。
“呵呵!给你们了,自然就是你们的了。有家人、亲戚朋友的都可以送给他们吃。
不过记得别忘了,也要让他们带更多人来给这儿一起来讲听故事,互求我们各自的所需要的机缘吧。
毕竟我助你们得到了你们需要的机缘,你们也要帮助我早日达成心愿啊!”阿翁带着满脸诚恳地笑意说道。
“闻人大仙不负我们,我们自然也定不负闻人大仙。”长飞连忙回礼道。
……
稍待一会儿,那舍犬笑又开始讲了起来。毕竟他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多的父亲呢,他是今天新来的、在座之中唯一一个得到圣果却又没有吃的,现在得到的这个圣果他是要留给父亲。
当然他也想要自己活下去,那么他自然要用自己的故事来打动这盲眼阿翁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了。
毕竟,谁都是为了活着罢了!
那一老一少向撞到船上处看去,却是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的“人”了。
“呸!真是晦气。打渔竟然遇到这么个东西!”中年人嘴里忍不住吐了一口道。
少年趴到船一侧,看着那个“人”,却发现他身上像是孙山跟自己讲的书中记载的那般:那一身华美衣着,定不是自己身上所穿的粗布衣服可比的,尽管那件衣服破破烂烂的……
“爹,看他的这一身衣服,像是个富家大户的人。我们把他拉上来吧,看看是不是还活着,万一没死,说不定还能救活呢。”少年回头道。
“捞他干嘛?这现在他可是生死不知呢?万一是是个死人,别人看到还不以为是我们杀的的呢……”中年人嘴里嘟囔道。
虽然嘴里是这样说,但还是走了过来,帮少年捞起来了“尸体”。
“爹,书上说了:君子之德,贵在日行,小微而益,难得持久。不争一时之利,或可得长久之福泽……”①少年跟中年人一起把“尸体”捞上来放到船上道。
中年人似乎是没听见少年的话,也没搭理他。他用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在“尸体”上试探着,这人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那,就应该还活着。
中年人心中顿时一喜,似乎心中有了打算。
少年在一旁看着,他以为父亲脸上露出的笑容可能是因为那个人还活着,所以忍不住开口道:
“爹,这人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呵呵!武儿,或许你的一辈子真的要改变了啊!”中年人突然傻笑道。
少年有些疑惑,再想问中年人时,中年人却不再说话了。
在这里以打渔为生的人家,多半都是些水上好手,就连那几岁的孩子,也能在浅水处摸个鱼虾蟹仔玩玩。
但是事也有例外,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以,水边的人也多半会些救人技巧。
于是这具“尸体”在中年人救助下活了过来”,人有动静了:眼皮挣扎睁开了一条缝儿,嘴里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救我。
然后就又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看到这个情景,船上的一老一少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中年人的笑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有成功的可能了。而少年则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符合书中所说的那般,距离成为书中所说的君子又近了一步。
救人如救火,可是耽误不得,于是二人也不再打渔,立马拨船回家。
也好在这村子人少,二人家里距离这河段也不远,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倒也是少了几番解释。
二人到家时,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门口洗着菜,准备着做午饭的东西。
听到二人动静,看到父子二人带回来这么一具身上还是不是滴下几点红色的“尸体”,当真是吓了一跳,当时就喊了起来。
幸亏她们这儿邻里之间相互居住较远,才没惊呼出来别人,倒是引出来了自己的女儿。
不过中年妇人也在男人的解释下,安静了下来,才没闹别的动静。
“爹,这是怎么回事儿?您也怎么带回来一个……”
那个被中年妇人惊呼声唤出来的女子,看着这具正在被父亲和弟弟抬着的“尸体”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却是吩咐道:“如意,快去把船上还有这一路上滴着的东西给擦干净,一点痕迹也不准留下,快去!”
中年男人的话很坚决,且不容置疑。
“老婆②子,快去准备些治伤的药草来。对了,还有把我院子里埋的那个黑坛子给挖出来,里边的东西我有用,快点!”
中年男子嘱咐完女儿,又交待起了自己的老婆。
那妇人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也知道拗不过自己的这个丈夫,还是去了。
妇人和女儿虽然都有疑惑,但还是都去了。
穿过木棍围起来的院子,走进最西边的茅草屋里,中年人和少年才把那“尸体”放到了床上。
然后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中年人比少年更甚,一边喘,还一边咳着。
不一会儿,那妇人进来了,一手手里提着个篮子,一手抱着个西瓜大小的坛子。
篮子里边放着好些种药草。男子挑出来几样,让妇人拿去熬了,让少年过去帮忙熬药。
等少年忙完,端着药进来的时候,那具“尸体”,咳,那个人,已经被中年男人给包扎处理过了。脖子以下,几乎都被他用撕成一块块的床单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地上扔着一团破衣服,少年知道,那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
他想要过去看看,却被中年人拦住了。
中年人结果少年手中的药碗和木勺子,然后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那碗给灌进床上那个人的嘴里。
原来的那个泥封坛子也扔在了一边,里边已经空无一物了。中年男人的手上还残留着些许的黑色的东西。
屋子里留着一股淡淡地异样味道,少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自己以前也没闻到过。
不过他却看到自己父亲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神色里有几分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几分放松。
个中意味儿,少年却是没看懂。
一放松,中年男人就又咳了起来,他原本脸上带着的笑容又逐渐消失了。
“武儿,走,出去说话。”父亲对少年说道。
不等少年回话,便先一步出去了,少年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一听父亲的话,也跟着出去了。
从父亲的怕染上晦气,到父亲那种对救这个人的上心,让少年觉得这次的救人似乎已经不是自己原本想的那般简单了。
“难道这个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长?”少年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然后这个年头就被他给抛弃了。
他父亲四十五岁,娘亲四十岁,他姐二十二岁。这个看上有三十多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兄长了。
这不符合实际。
等少年思考完出去的时候,父亲已经坐在院子里凉亭下的石头上,开始抽着烟袋锅。一边抽着,一边看着看火的姐姐和做饭的母亲,眼睛有些走神儿,似乎在想什么。
似乎也没看到少年,也没跟少年说话。
男人继续抽着,直到抽尽最后一口烟丝,他好像才定下决心,然后把烟渣在石凳上磕干净。
中午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几个人都在默默的吃着饭。
“我知道你们有话想问,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必须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因为这些话很重要。”
男人首先打破沉默,很郑重地跟桌边的三个人说道。
“啥?说呀!”妇人有些不满道。
“您说吧,我们听着呢。”那个叫如意的女孩儿轻声说道。
少年也点了点头。
“今天这事来的突然,但是我希望大家对外一定要守口如瓶,绝对保密,不能跟任何人泄露出去任何一点风声。因为,后果我们很难想象。不是我们这种小户人家能够承担的。
为了我们家的安全,希望你们能够保住这件事情。很多事情,现在不方便说,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男人神情严肃到极点说道。
在男人的脸上露出的严肃,是桌边其他人所从未见过的。
这件事情,果然不简单。
“水大飞,既然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为什么又要把他带回来呢?给家里添麻烦呢?”妇人气道。
“我说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听着就好了,哪有那么多事儿?”那个被叫做水大飞的男人厉声道。
水大飞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有些了,话有些难听,惹得妇人把碗筷一放,扭头就出去了。
“爹,我去劝劝娘吧?”如意道。
“不用管她,吃饭!”水大飞冷声道。
“爹。你就不怕晚上我娘……!”
少年水武低声说道,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传给他爹了。
“咳咳!”
不满地看了一眼少年,水大飞又狠狠地扒了两口饭,然后边喊着“老婆”边追了出去。
①作者杜撰。
②“老婆”与“老公”这类叫法,都含有“相濡以沫、恩爱长久”的愿望。在我国民间,夫妻之间常互称“老公”、“老婆”。相传此称呼最早出现于唐代,至今已有一千多年了。
唐朝时,有一位名叫麦爱新的读书人,他考中功名后,觉得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
于是,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恰巧,对联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从联意中觉察到丈夫有了弃老纳新的念头,便提笔续写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以“禾稻”对“荷莲”,以“新粮(新娘)”对“老藕(老偶)”,不仅对得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饶有趣味,针锋相对。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
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续写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
这个带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很快流传开来,世代传为佳话,从此,汉语中就有了“老公”和“老婆”这两个词,民间也有了夫妻间互称“老公”和“老婆”的习俗。
称妻子为老婆的例子,古书中亦不胜枚举,《梦笔生花,杭州俗语》中有:“打老婆,骂老婆,手里无钱买老婆。”《蜃中楼》杂剧:“你就是怕老婆的乌龟了。”
《红楼梦》第七十五回:“这个怕老婆的人,从不敢多走一步。”
(注:②资料来自百度,有删减!)
此处借老婆这个词是为了方便大家接受,
也是解释这个词并非只是现代人最近才开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