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跑过来跪在流莹脚下
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给你磕头了,说完一次次用力将头磕在地上。
凝儿你起来,姐姐既然答应你一定会找到方法就一定会做到的,你先起来,让姐姐抓紧时间研究药方。
见凝儿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拉开她抓紧裙角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远去的流莹,阮丛溪上前扶起凝儿,
流莹姐姐心怀众生,这时候和你一样着急,让她去吧。姐姐陪你去守着弟弟可好?
凝儿站起来抹了眼泪,丛溪姐姐,你再去帮我看看小恒吧,我在这儿等着。
阮丛溪点点头走进了农舍。
小恒躺在床上睡着了,因为连续高烧呼吸急促,迷迷糊糊的叫着姐姐,或许这是这个瘦小的孩子在这世上最后的一晚了。
走出农舍和凝儿并排坐在地上
小恒刚刚吃了药睡着了,不过梦里面一直叫着你名字呢
阮丛溪如实的说。
见凝儿没有反应,转过来看见她脸上又挂了眼泪。
凝儿,你多大了?
我十二了。
阮丛溪惊讶了,这个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孩子的小孩居然十二了。
那也就比这具身子的阮丛溪只小一岁。
凝儿,你和你弟弟一定很苦吧。
凝儿摇摇头,不苦,只要有弟弟在,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夜未眠
当太阳升起时官兵将被感染村民集合在一起,那些村民围在院子里不明所以。
他们并不知道那些房屋已经提前被官兵浇了火油,只等着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烧的干干净净,以免时疫扩大。
奕初哥哥,流莹姐姐呢?我们该离开了。
啪~~~~
奕初打掉了阮丛溪拉着的衣袖
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
奕初那通红布满血丝双眼含怒的看着这个自小当亲妹妹的阮丛溪。
小时候的你胆子小,性子慢,医术方面有些愚笨,可你单纯善良有爱心,也从不伤害小动物,哪像现在冷漠无情,自顾自的做自己,从不在乎身旁的人。
奕初将多年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阮丛溪怯怯的收回了微微泛红的手
奕初哥哥,我们已经尽力了。
你的尽力就是每天帮流莹打打下手,照顾下病人,然后在村子里瞎转悠吗?
奕初眼神不屑,讥讽道。
阮丛溪抿着唇,捏紧拳头不知是知道怎么解释,还是不愿解释。
萧然朝两人走来,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他的耳朵,
每个人做事的方法不同,你不认同不代表她没有努力。
咱们走。
阮丛溪,你没有心。
奕初的话让阮丛溪的心一颤,然后感到萧然手上传来的温度,才恢复了平静。
两人走着走着,阮丛溪发现萧然有些跟不上自己的步伐,想到萧然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心下了然,这才放慢了步伐,之后的路两人慢慢的走着。
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你在意吗?萧然反问。
不在意。我就是这么自我。就是这么固执。阮丛溪仰起头避免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接而加快了步伐,又将萧然甩在了几步之后。
来到农舍前,村长站在门口来回的徘徊着
村长,流莹姐姐在里面吗?
在的,阮姑娘。
那我进去叫她,我们该离开了。
阮姑娘,再等等,流莹姑娘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天刚亮照着新药方熬了药给一位叫张勇的村民服下了,现在在里面观察张勇的情况。
好的。萧然爽快的答应下来。
站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快去告诉御史大人我找到治疗时疫的方子了,张勇已经开始退烧了,请他不要放火烧村子。流莹从里面出来激动的说道。
我这就去。
阮丛溪站在原地,看着萧然的背影。
好久没看见萧然跑这么快了~
一个时辰后阮丛溪和流莹熬好药发放给村民,可是却没有看见凝儿,
阮丛溪端了一碗药来到小恒的住处,打开门看见凝儿坐在地上,仔仔细细的为小恒擦手,凝儿,姐姐拿药来了,这个可以治疗时疫,已经有村民喝下后退烧了
谢谢阮姐姐,不过我弟弟已经不需要了。
阮丛溪的心咯噔一声,有点难受,她摇摇头甩开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走到小恒身边手指放在他鼻尖,那里已经没有呼吸了,然后抓起手腕脉搏也停止跳动了,再看凝儿,一脸平静仿佛周围的一切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凝儿,你好好陪陪小恒,我先去御史大人那儿看看一会再来找你。
阮丛溪说完退了出去,她知道此时凝儿只想一个人。
再次回到农舍,阮丛溪听到大家在商量时疫感染源。
御史大人,这是可以治疗时疫的药方,今天下午已经有村民退烧疹子也退了,说完流莹将药方递给过去
嗯,真是太好了,不知你找到感染源了吗?
抱歉,这个流莹不知
可是没有找到感染源,如果哪天再有人感染该如何是好啊,御史大人满脸愁容
御史大人,不如找一个对村子熟悉的人,带我们再去查查水源和牲口,连村子附近和山上都去看看如何?
阮丛溪再次硬着头皮说完
御史大人听到阮丛溪的话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奕初满脸讽刺特别不耐烦,流莹若有所思看不出情绪,
而萧然皱起了眉然后恢复以往,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阮丛溪看在眼里。
阮姑娘说的有理,我是村长,我知道张勇经常上山砍柴拿去换钱,不如让他去吧
萧然吐出一口浊气: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陪你。
好的。
丛溪,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萧然的话语里满是无奈和疲惫。
好。。。
就这样我和萧然在村民张勇的带领下再次检查了村里的水井和附近的河里,和之前检查的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走在上山的小路上,咦,奇怪,这里怎么没水了?
张大叔,这里以前有水的吗?
阮姑娘有所不知,这山顶上一直有山泉水沿着这些石块流下来,虽然不多不过长年累月的就形成了一个小水沟,我们上山来的村民渴了都是喝这个水。
那张大叔,既然这水是从山顶流下来的,我们就到山顶去看看吧
通往山顶的路上看见了很多动物尸体
阮丛溪仔细的检查后发现死亡症状和村民一样,这一发现让泄了气的阮丛溪顿时来了精神
看来受感染的不仅是村民还有山上的动物,那感染源说不定就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