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往后退,一直退到了殿外,皇上和刑部的人脸色都难看起来,傍晚点灯的时候,视线最是不好,距离这么远,她们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现在只知道是个女人点孔明灯罢了。
慕容仇心里暗暗地赞许,自己当真是气糊涂了,这样简单的道理,竟然没有想到,而被拓拔无极轻描淡写的点出来,也话都不必废了。
而与此同时,拓拔无极又开口道:‘你们两个人根本就是在撒谎,昨天是南风,而相府后山在北面,便是从那里放孔明灯,只会往山里走,绝对进不了相府,两个大胆的奴才,冤枉王妃,到底是何居心?’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也冷厉了起来,脸上怒气冲天:“你们敢欺君,该当何罪?还有,那帕子从何而来,还不说实话?”
那两人被他这样一唬只是跪在地上磕头,慕容仇不禁对拓拔无极另眼相看,自己还真是当局者迷,竟然没有想到这个方面,昨天晚上自己还看了好一会的热闹,竟然没有想到风向的问题。
皇上见状脸色也是变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奴才意欲何为?”
“真是大胆的奴才,敢出言诬蔑欣王妃,老夫真是老眼昏花,竟然被你们给骗到,还牵连了欣王妃,你们身为护院,为了降低自己的罪责,逃避惩罚,竟然敢这样做!这是死罪,你们不知道吗?”相府气极了上前扬手就打。
那两个奴才已是一脸的死灰。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细细地审,看他们到底是何缘故。”皇上开了口。
拓拔无极手指用力,在慕容仇的手心轻轻地滑了一下,那一下子让慕容仇痒到了心里,扭头看他,却是一脸的单纯无辜,但是眼底却是有一抹释然闪过。
原来,他也是捏着一把汗。
半个时辰后。
慕容仇回到了无极王府,黄金等人用柚子叶沾水开始往她身上扬,去晦气,而花媚儿也是张罗着设宴洗尘,嘴里道:“姐姐,我现在都没有脸见你呢,因为我母家的事情而牵连到了姐姐,我之前也要和王爷一起入宫为姐姐求情,王爷没有让我去,说一切有他,我相信王爷会还姐姐一个清白。”
慕容仇看着她,也笑了:“妹妹真是有心了,难得你这般善良,姐姐我会铭记于心的。”
花媚儿仍旧笑得灿烂,但随即也是叹了口气:“我本就想姐姐绝对不会因为娇颜打扰秋厢院的事情而报复,姐姐心胸宽广着呢,是不是?”
“是呀,而且我们两府当年还是有交情的,相爷在之前可是我父亲的副将,说来也行伍出身,所以想起问题来不够细致也难免,那两个小子真是误事,没长脑子,连诬陷人都不会,不知道他们会在刑部交待出什么事情来呢,这下子可是热闹了。”慕容仇故意叹了口气,“这两人我怀疑是有心人派入你家内部的,没准火就是他们引起的,怕会罚才会如此说。”
“是呀,姐姐分析的有道理。”花媚儿仍旧陪着笑脸,迎众人进屋。
慕容忘之远远地站着,小脸儿上有喜色,倒是项娇娇不客气扑进了她怀里,喊着干娘,那火灵也舔着她的脸,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喜气,只是慕容仇脸上并没有多少光辉。
因为她终于知道:皇上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