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仇一一道来,周遭的人也不无感叹,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两个人又辩解了一番,说她在后山上放的孔明灯,说追过去来不及,知道是桐油,是因为他们在火场知道桐油助燃的等等。
那两人眼神躲闪,但是却仍旧言之凿凿的亲眼看见她放灯,这一有人证一人物证,就差她的口供了,慕容仇冷笑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枝春百合,美丽中又带着几分孤傲。
慕容仇觉得皇上明显地站在相府的一方,相爷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
而皇上刚才的每句话都在怪罪她。
听完这两个小厮说完,皇上又看向慕容仇:“除了刚才说的,你还有什么要讲的?”
“儿臣只讲一句话: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慕容仇开口。
慕容仇说到这里,只觉得手一暖,是拓拔无极站在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对她展露了笑颜,就听拓拔无极朗声开口:“父皇,儿臣若以身家替慕容可欣作保,她说没有放火,儿臣信她!”
他的话让大殿里的人都是无言以对,她是他的王妃,另一边是他的岳父,他最是尴尬,现在表明了立场,明着和皇上做对,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他这个举动着实不是聪明之举。
“你为她作保?你只是有相信二字,不足以还人公道。”皇上语气深沉。
“儿臣就是相信她不会欺骗儿臣,儿臣凭的是这分信任。”拓拔无极不由地握得更紧,身体也直了起来。
慕容仇这一刻,突然不再觉得孤立无援,刚才那挫败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她虽然不知道这分保证有什么用,但是这个时候他没有撇清关系而自保,已是让她诧异了。
皇上脸色难看起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为人臣为人君都要摒弃许多东西,比如冲动,偏袒,更比如立刻和理智。”
“父皇,儿臣此刻做出的选择儿臣以为很是正确,此件事情尚有疑点,单凭这两样不足以定罪,当天相府大火,半城的人都几乎在救火,慕容可欣也曾经前往,帕子掉落很有可能,其实,儿臣还有证物传上。”
“传。”
随着话音,墨言提着一个罗筐走了进来,那筐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倒,有链子有帕子还有破的镯子,甚至还有一两只不一样的鞋。
“这是何意?”皇上开口。
“回皇上,这是属下安排人打扫火场后街上的遗留物品,这都是救火或者路过的人,因为慌乱拥挤而遗留在现场的,属下只拿来不足十分之一,现在那条街还未清理完,若是能到现场,皇上甚至还可以看到有被子铲子等物,甚至还有半张床。”墨言不慌不忙地回答。
闻言皇上若有所思,看向相爷:“你这证物是在哪里寻来的?”
“此证物绝对不是在街上,是在后山,她放孔明灯那里捡到的。”
“我问你们,放孔明灯是什么时辰?”拓拔无极不急不缓地道。
“是眼黑的时候,屋内刚点灯。”
“那你们在后山做什么?”拓拔无极又问。
“回王爷,我们没有在后山,我们只是在府内,看到的。”
“那你们现在演示一下,你们离她到底有多远。”拓拔无极说完,相爷的脸色一沉,略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