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卫长昼没想到长欢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站在最后的穆文修道,“穆侍郎接旨。”
“臣在。”
穆文修心境起伏的厉害。
毕竟他是前朝的人,当皇帝提到他的时候,双腿如抖筛糠般,还以为会被上位者给拖出砍了。
上位者的喜怒哀乐他是从来没有看懂过的。
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站了出来。
“朕命你为正四品侍郎,此次科举就由你全权负责。”
“谢皇上,谢长公主殿下,臣定不辱使命。”
穆文修下跪磕头,声音洪亮,一阵一阵回音传荡在大殿里。
退了早朝之后,长欢一如往常站在御书房门口,因为先前的事情,卫长昼有些愧疚,但是对她的做法又不敢苟同。
想着她皇姐伤的不轻还亲力亲为,心里难免有些酸楚,再加上季姑姑这段时间的开解,更加了解她的不易。
想到她给自己的罪状书,条条款款那么多,他居然是为了那些人跟她吵起来,每每想到此处他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你有话要对本宫讲?”
长欢没有转过头,但她却清楚来人是谁,一动不动,声音平淡如水,目光始终看着前面。
“皇姐……”
卫朝前走了一步,声音里带着迟疑,眼眸里都是愧疚,他想要道歉,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冬日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在白茫茫的地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屋檐上雪已经快要融化干净,嘀嗒嘀嗒向下滴着水。
“国无法度,何以治国?”
长欢清楚卫长昼要讲些什么,她还是站在一动不动,目光悠悠淡淡,落在很远的地方,那是冷宫的方向,他们在哪里度过了整整十二年。
“南越之所以从强国之列跌落下来,不就是因为卫瑞启听信佞臣,残害忠良,搞得民不聊生。”
“民穷财尽你这帝位坐的安稳嘛?”
她这时她偏过头看向卫长昼,他已经换上了便服,墨发竖起,好看眉眼间带着丝丝惆怅。
“本宫你不会一直在你身边提点你。”长欢声音听出一丝一毫的责怪之意,但每个字都让卫长昼沉了半分,“你若是在如此孩子心性,南越走上就是灭国。”
“朕……”
卫长昼欲言又止。
“行了。”长欢看了他眼,便不在盯着,语气加重了些,显然接下来的话尤为重要,“本宫可以告诉你,朝中大多数都是丞相莫白的门生。”
“而莫白必须除去,要不然你的帝位绝对坐的不安稳。”
“可是丞相他有恩与我们,即使犯了错,即使他权力滔天,也不该如此对待。”
“妇人之仁。”长欢说了一堆话,见卫长昼又开始优柔寡断,眉眼之间少了淡然,多了几分怒气,她不急不慢的伸出手指,指着冷宫的方向,目光轻飘飘落在卫长昼身上,“在那样的地方呆了十二年你以为是谁的功劳。”
“偌大的候府怎么可能说倒就倒,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你可明白,你可有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