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
容景脖子一缩,讪讪偏过头,眼眸里带着几丝惊恐的情绪,“我觉得你命比较硬,还是配你最合适。”
咔嚓!
云灸深手里的杯子碎了,他目光似乎闪着白花花的刀子。
容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尽量避开某人的目光。
“我们安排在南越的暗线已经很久没有打探到过有用的消息了。”云灸深掏出块帕子,擦了擦手掌,似刀子的眼神已经收起,他眼眸刻意眯着,带着很强烈的情绪,“你说会不会是那边已经知道了什么呢。”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给你样好东西的。”容景接过话,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笑容满面,他摊开铺平放在桌子上,得意挑了下眉,“这是卫长欢画像。”
云灸深低头看去,只见画中女子清丽秀雅,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点都不像是那种城府极深的掌权者。
反而像是那种不谙世事的邻家姑娘,杏眼里似乎闪着光。
“确定这是卫长欢嘛?”
云灸深皱眉,有些怀疑。
“这是刚从南越那边过来的最新情报怎么会有假。”
云灸深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似乎要把这个人的样貌刻在骨子里。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没有办法把画中人跟杀人如麻的卫长欢联系在一起。
“好啦。”容景站起,单手撑在画上,正好盖住了女子的脸,“既然已经知道卫长欢的长相,之后多加防范就是。”
“最起码短期内各国形势不会有变化,过了岁朝就是小皇帝的生辰了。”
“到时候各国都会过来拜贺,说不定卫长欢也回来,到那时她长什么样子不就一清二楚嘛。”
“……”
云灸深觉得在理,也没有反驳,只是愣愣坐着,他总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
南越国。
宁陵。
早朝。
一如既往长欢坐在一侧垂帘听政,幕帘后的长欢垂着眼睑。
自处死陈梁仁一行人已经过了五日,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一个人敢出头说半个不字,毕竟弹劾长公主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长公主对此只是抄了家,没有迁怒家人已经莫大恩赐,若是他们多说一句,可是要掉脑袋的。
“明天就是岁朝了。”
长欢感觉边上卫长昼的目光,慢慢睁开眸子,她平淡的传入众臣耳中,吓得他们一激灵。
“这个年你们好好过,过了年之后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最近朝里少了许多人,需要招纳些安国定邦之才。”
此话一出,下面窃窃私语不曾间断,他们很清楚,上位者是要往朝中安排自己的人了。
这天要彻底变了。
“皇帝觉得谁当这监考之人较为合适?”
卫长昼听到长欢提到自己,心里一慌,但面上不显,望着下面看了一圈,视线停留在在最后一个人的身上,“朕觉得穆大人最为合适。”
“哦?”长欢似乎有些意外,“为何?”
“穆大人是南越245年间的元,文采斐然,刚正不阿,绝对能当大任。”
“好多考生的启蒙都是源于穆大人的文章。”
长欢神情淡淡,“下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