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朕……”
卫长昼迟疑的看了眼莫白，很快就就回了视线，他不敢看，每次只要跟长欢对视心里就慌张的不行。
“行了。”
长欢看着对方扭捏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是不信了。
“天子与普通百姓的关系该是如何？”
卫长昼见长欢跳过了前一个话题不由松了口气，他俯首微微弯腰，一字一句道，“君犹舟，民犹水，水可载舟，也可覆舟。”
长欢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他眼，声音没什么起伏表情也没什么大变化，桃花眼依旧淡如水。
“若是南越想要走的长远，作为君主明知且有远见是重要，书上的东西是死的。”
她看着站在身侧皇帝轻抿嘴唇。
“若是光知吃饭，不知的稼穑之艰难，就不会珍惜粮食，就会酒醉饭饱之后，就会忘记劳作者的血汗，久而久之，则饭不常也。”
“前朝就是过于奢靡，不知百姓苦，不已百姓为先，才搞得落得如此下场。”
“若你只知道骑马，不让马休息一下，你刚开始确实比其他人快上不少，但你要知道马已经气喘吁吁快要累死了，它是不会把你驮到目的地的。”
“你今后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把百姓排在自己前面，民贵君轻方得长久。”
“臣弟知晓了。”卫长昼态度谦逊，很明显他是听进去，“臣弟从古书中看到这样一个事情，久久不能思索开来。”
“讲。”
“书上说从前有个国家叫龙元古国，此国周遭村子发了大水，鼠虫四窜，很快村子里的人都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
“皮下大量出血，狂躁不安及，更有甚者会出现腹泻，呼吸困难的症状。”
“对此御医都束手无策，而且此疾传染速度很快，因为没有药物，被传染者不出三天全部暴毙。”
长欢目光彻底停在了卫长昼身上，静静听着他的下文，即使她很清楚他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卫长昼越说越激动，语速也慢慢加快，眸子里似乎带着血丝。
“侥幸活命的村民来到都城求救，可是龙元古国的君主早就下令将城门关闭，就这样可以的原本可以活着的村民全部死了。”
“你是想问本宫会如何对吗？”长欢接过话，目光始终停留在比身侧之人身上。
“是。”
卫长昼丝毫不避讳长欢的似月光般凉的眸子，他深黯的眼底此刻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他执拗的想要听其姐的答案。
“你的想法如何？”
长欢反问。
“开城门？”
卫长昼不做声，显然是默认了。
“本宫觉得那位君王的不对。”
卫长昼眼眸里闪过一道光，但却长欢接下来的话全部击碎。
“本宫觉得他做的还是不够狠，应该封村，把里面的村民无论健康与否全部处死，随后将他们的尸体统一烧毁，若是放他们你要城中百姓如何？”
“都城是国之核心，你是如何想的？”长欢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会问出如此蒙昧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