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铖在清河的确有势力,因为这个时候,清河边境发现一座金矿,为了私吞它,元铖扫平一切障碍,设计替换了清河知州。
当时皇帝并未对这个儿子生什么戒心,清河是他的封地,他有权利管理,以至于元铖顺利吞下金矿,趁机养兵买马,逼上皇宫,弑君弑父,登基为皇,那一天,皇宫血流成河。
那被替换下来的那位知州大人,不日后也被元铖暗杀,元铖再无后顾之忧。
而她要做的,就是点一点这知州大人,想着,便出了门。拦下一个小孩子,“我交与你一任务,你进城,把这东西送去知州府,便可得到二两银子,如何?”
小童点点头,接过东西跑远了。
寒酥笑了笑,望了望成衣坊,走了进去,“老板,你家可有男装?”
“有的有的,姑娘可是给心上人买?那姑娘可否提供身长,小店可量身定做。”小二迎上来,一脸笑嘻嘻的。
一听“心上人”三字,寒酥脸色微红,可还是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是给……我自己买。”
小二尴尬地笑了笑,“那姑娘随我来,这边有适合姑娘身量的成衣。”
知州府中,陈同海手中正拿着一张信纸,看完后,他的脸色忽而变了,忙问拿信进来的下人,“那送信人呢?”
下人答道,“是个小童,送完信便跑了。”
陈同海的脸色十分难看,那信上只写了短短两行字,字很好看,是正经的行楷,有几分男人的味道,可陈同海也顾不上去看字端不端正了,那两行字足以让他心神大乱:
荆草生于清河南,郡王欲意统江山。
郡王……这清河的郡王除了铖王殿下还有谁?若这信上所写为真,那这铖王殿下可是大逆不道,荆草所生之地大多有金矿,这铖王殿下可真谓是欺君罔上。
不对……若这铖王真存了私吞金矿之心,又岂会留他?
他脊背一凉,喃喃道,“我再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很快,陈同海心中有了思量。
他磨墨运笔,取了两张宣纸铺平,舔了舔笔尖,迅速落笔,,但他官至知州,知道事出有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懂得什么叫点到为止。
密函道:陛下圣鉴,臣于昨日察得清河南部突发大量荆草,肥壮强健,恐有金矿得产,臣不敢怠慢,特上报陛下,以听圣断。
搁笔落封,他唤来心腹,低声吩咐,“挂急牌,走密道,务必尽快送到朝廷!”
“是,属下明白!”
所谓密道,是本朝官员为了奏圣上而走的一条绝密又迅速的通道,一般走过密道的奏折,要么十万火急,要么事关重大,是万万不可疏忽的。
寒酥看着手里的男装,点了点头,爽快付了钱,女子在外多有不便,查案更要谨慎,男装示人更方便些。
正欲走,一块月白色流光云锦吸引住了她,她脑海浮现起那个高山仰止的男子。
鬼使神差的,就买了下来,可是刚迈出铺子,她脑子就猛然清醒:她此举不就是表示她对他有意思吗?!
她怎么……这么傻啊!
可是……买都买了……算了,大不了说是答谢他救命之恩,两两相抵。
也好以后提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