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微微一怔,许久,才开口,“我本就不该有心,又何来正视自己的心。”
“好……既然一切都是子虚乌有,那这净莲枝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不如就毁了吧。”寒酥这才发现高景行手里攥着净莲枝。
难道他还没服药吗?
高景行把净莲枝握在手中,欲用力捏碎,寒酥着急,连忙翻开被子下床。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高景行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嘴角反而绽开一抹笑意。
寒酥大怒,“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的毒有多霸道?你会死的!”死于深冷的山崖,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
高景行的笑意却越来越深,寒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那不就是赤裸裸的说她就是为了高景行采药的吗?!
没等她想好该说什么,高景行便抱住了她,男子身上熟悉的檀香味让她脑袋混沌,只听男子在她耳边低声,“酥儿,你看吧,我就说你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不过一招,便试出了真话。”
寒酥试图挣开他的怀抱,“高景行!你放开我!”
高景行声音低沉,“寒酥,不如你做我三月娘子,三月为限,若三月后你还未爱上我,我便不会再纠缠你,自行远离京城,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如何?”
寒酥心下全是震惊,她想不到用什么词来拒绝,想想,只要她三个月不对他动心,就能让高景行彻底死心,不是正好?
想着,她点点头。
高景行一喜,抱她抱的更紧了,两个人耳鬓厮磨,水汽在耳边升腾,勾勒着若有若无的气氛。
须臾,他才把她放开,动作轻柔地放在榻上,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琉璃镶嵌的珍珠扣,放在了寒酥手中,“这是高家的传家之物,琉璃珍珠扣,一扣到白头。”
寒酥面色微红。
抬手捏了捏脸想掩饰一番,手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秀眉紧蹙。
他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打他似乎是裂开了,绑带上沁出淡淡的血色。
他为她裂开绷带,重新系上。
寒酥一直沉默沉默不语,许久,她才抬起头来,“你去把药喝了,把毒解了,行吗?”
高景行微笑着,眸中闪过一丝喜悦,“好。”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男声试探着问,“客人定的饭菜,可要现在送进来?”
此时长公主也进来了,她推门便看见寒酥从高景行那慌忙收回手,面色很复杂。
长公主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这个臭小子还挺能的啊,比他爹当年厉害多了,他爹当年可是花了两年才……
“母亲,该用饭了。”
长公主这才回神,脸上浮着丝丝幸福。
寒酥也下榻过来欲给长公主行礼,长公主赶紧扶住她,“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坐吧。”
寒酥瞥了一眼高景行,谁料高景行一直在注视着她,见她看他,居然露出一个微笑来,寒酥连忙躲闪,也没再坚持行礼。
长公主扶着她的手坐下,“此次虽是悄悄出来的,但你们这么大的事,娘也得给你份见面礼,可这出来的匆忙,娘也没准备,不如一会去珠宝铺子看看,娘给你挑挑?”
寒酥脸色微妙变化,既尴尬又不好意思,但是,坐在她旁边的高景行却看见她耳垂爬上了一抹粉红色。
高景行不动声色地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对着长公主笑着,“母亲您……还是算了吧,母亲挑的东西连皇祖母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