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长公主起身离去,寒酥话说一半便卡住了。
寒酥扶额,这事怎么越来越乱成一团了。
她这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指不定哪一天突然就穿回去了,就像她突然穿过来一样。
本不该跟这里有过多纠缠的啊……
“寒酥。”高景行进来,仍是那么风光霁月的样子。
见高景行进来,寒酥却像是心虚一样不敢看他,就算看也是眼神躲闪。
高景行看她的样子,心下了然,“我母亲是不是……与你说了些什么?”
寒酥想都没想就摇头,“没……公主什么都没说,高公子多思了。”
闻言,高景行眸子漆黑发亮,他盯着寒酥一字一句,“寒酥,你知道的……”
“我心悦你。”
“嘭”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在寒酥心里炸开。
“你不必着急回应,我心悦你是我的事,无他,就算你不喜我,甚至厌恶我,我也毫不放弃,绝不!”
寒酥猛的回头,“你……”
那双碎光杏眸堕满了难以置信的星星,她没想到高景行会说得这么直接,这么干脆。
她从高景行的眼神中看出了坚定,就像她对高景行性格的描写:
“他虽出身侯府世家,却没半分跋扈,只有一身正气和惊才艳艳的之气,他似乎对想做的事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漆黑发亮的瞳眸中流转的尽是不肯放弃的华光,他有着少年的赤子丹心,又有着成年男子的责任与担当,为了家国,一声不响地重拾刀剑,上阵厮杀。”
她鼻子略微酸涩,眼眶微微发红,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注定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该给他希望。
否则,她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许久,她才抬头,那眸光已经被一抹冷情替代,语气淡淡的,“高公子,你不觉得你太自作多情了吗?我为何一定要喜欢你?”
高景行闻言,意料之中的笑了笑,那笑带着几分自嘲,他眸光黯淡了,“是啊……本来就是我痴心妄想,但是寒酥,你能不能别这么干脆?别这么直接挖我的心。”
“我也会痛啊……”
寒酥别过头,“既然疼痛,高公子还不喝药解毒?我累了,高公子请回吧。”
她这话明显是在逐客,可落在高景行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高景行心下一喜。
酥儿千里跋涉登祁连山,不就是为他采药引的吗?
那……她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吧?
高景行又道,“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何千里跋涉,只身涉险为我采药引?”
寒酥心里慌了,她怎么忘了这件事了呢?本来打算采到药材就悄悄送去侯府的,没想到高景行还追来了,这让她怎么解释?
难道真的解释“不忍心你这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死去吗?”
虽然她是嗯……怜悯高景行,但这话落在高景行耳中,可能就变成了她爱他了吧!
这让她怎么开口解释?
许久,她才支支吾吾地道,“太子妃有命,我启敢不从?”
高景行也知她是在搪塞,索性也不问了。
“寒酥,你记着,我喜欢你,你若一日不同意,我便追一日,你若一辈子不同意,我便追一辈子,云终究有一日能被拨开,重见飞辔。”
“还有,寒酥,你可真的了解自己?你为何不肯正视自己的心!”